第四百四十九章 不必逞強了
艾冉被扛了一路,從她確定方向是列崸村以後,就知道這家夥回帶她回他那個原始的洞穴。
果不其然!
某蛇擱下某女子,卻又故意擋著洞穴的方向,防止她落跑,他笑著問道,“回家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溫馨?”
溫馨你個屁啊!
這地方比以前還破,到處是蜘蛛網,還有一股說不出的黴味!
“我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你不要惹我……”
艾冉話說一半,紅唇被堵。
她急忙後退。
但迎來的卻是淅更為強勢的碾壓,他一手扣著她亂動的頭,一手壓在坑坑窪窪的石壁。
咳咳,蛇哥威武,說一不二,說生崽就生崽~
“唔——”
艾冉急得陣腳大亂。
時隔數月,她身上的味道還是一點沒變,依然是他喜歡的那種,就是不知道手感如何。
那隻壓在石壁上的手,就在艾冉慌張走神的時候,忽然伸入,繞上她緊繃的腰肢。
艾冉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石化。
與此同時,那隻本想上遊的手也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他改變方向,帶著疑惑往她腹部探去……
不要——!!!
艾冉急得直跺腳。
“石城夥食這麽好?”
某蛇納悶道。
平坦的腹部,竟然隆起這麽多。
“……”
艾冉麵紅耳赤,一時間不知該感謝這蠢蛇的誤會,還是惱他竟然嫌棄她肚子上長肉。
算了,不打緊,當務之急是生崽,某蛇將注意力從媳婦微隆的腹部移開,重新轉向更具吸引力的部位。
“不可以!”
艾冉急道。
“怎麽,你到現在還認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嗯?”
某蛇提醒道。
“……”
艾冉紅著臉,不僅僅是因為慌張,還有這家夥緊貼她的身體,早已表明要原地要了她態度!
“臭蛇你放我走!”
艾冉越是激烈掙紮,某蛇越是得寸進尺,他步步緊逼,最後緊緊貼著那具極力抗拒他的身體。
順著那道不懷好意的眸光,艾冉順勢望去,低頭看向自己已擠壓變形的胸口,氣得惱羞成怒。
“無恥!流氓!”
艾冉急得無路可退,隻能原地跺腳。
“你覺得你可以安然無恙地逃走嗎?”
某蛇問道。
艾冉癟嘴,放眼望去,她也知道四下無人,根本沒有人會來救她,石城獸人和團子都擅作主張替她做了選擇。
分明是見死不救!
所以光憑她自己,掙紮起不了任何作用,她一個零階小雌性,根本就不可能從一個高級獸人手裏逃脫!
怕是連洞穴的口子都摸不到!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會勉強我的……”
艾冉委屈道。
“別給我裝。”
某蛇打斷道。
他可沒忘了這小雌性的本性,不僅詭計多端,還是個戲精!
好吧,沒想到還沒開始演就被揭穿了。
艾冉頓了頓,收起可憐巴巴的表情,改為烈女的口吻,強硬道,“強扭的瓜不甜,我是寧死不屈的!”
“那你咬舌自盡吧,我趁熱還能用一下你的肉體。”
某蛇道。
“你——”
艾冉氣得火冒三丈。
這男人到底吃錯了什麽藥,怎麽幾日不見,性情大變?!
等等……
沒記錯的話,他以前好像也是這副德性。
“我說了,我乏了,不想再慣著你了,遊戲到此結束,你是不從也得給我從,懂?”
某蛇宣布道。
沒有商量的餘地。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們的關係不該結合……”
不等艾冉把話說完,淅搶話道,“會遭天譴是嗎?這樣的話,我聽夠了,真的很膩煩!”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我即便老老實實地遵守,也不會得到上天的眷顧,從出生起,我就知道我來這世間是遭罪的,就隻有你們巫女才信這個邪,還為此愚蠢地獻祭。”
“……你,說我獻祭,愚蠢?”
艾冉的心髒劇烈抽搐。
“難道不是嗎?”
淅反問道。
“……”
艾冉深吸一口氣,異瞳閃著濕潤的微光。
嗯,愚蠢,沒錯,她確實愚蠢,之前為了他,現在為了他的孩子,她總幹一些吃力不討好的事!
“哭什麽?你蠢還覺得自己委屈了,嗯?”
本來沒有要哭的,但是被他這麽一問,那不爭氣的眼淚反而從眼角滑落,艾冉吼道,“你別跟我說話!”
“這裏就你跟我,我不跟你說話,我跟誰說話?”
淅這麽一問,艾冉更加憤怒,一肚子委屈,瞬間爆發,“可我不想跟你說話!我討厭你!我不想見到你!我……”
“噓~”
那修長的指尖輕扣委屈的下巴,指腹則輕抵咆哮的紅唇,他低頭吻了吻她眼角的淚水,輕聲又道,“動了胎氣可不好。”
“……”
艾冉一怔。
這、這話是什麽意思?
“若真的有天譴,那就在它降臨的時候坦然接受,天塌下來,也有我頂著,要死,也是我先死,我給你墊著。”
淅溫柔道。
微涼的手指輕柔地摩挲著艾冉濕潤的臉龐,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恍惚地看著那雙湛藍的豎瞳。
“小冉……”
艾冉聞聲轉頭,看向洞穴外,日姬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
“你怎麽出來了?”
艾冉驚訝道。
與此同時,她似乎也明白淅異常的行為了。
“對不起……”
日姬抱歉道。
原來在艾冉離開以後,日姬就已經動搖了,她始終覺得自己沒有資格繼承石城的城主之位。
即便是權貴血統,日姬一樣沒有自信完成艾冉交托的事。
“小冉,我真的覺得你很棒,你有勇有謀,絲毫不比雄性差,但是我跟你不一樣,我做不到,真的,石城交給我,一定會被毀。”
日姬坦誠道。
這樣的行為,多少算是背叛吧。
但日姬不後悔。
她是主動離開蛇陵跡的,正好淅也懷疑蛇陵跡一帶的打鬥痕跡,正麵撞上了日姬。
“小冉,有些事,若是可以依靠,真的不必逞強……”
日姬勸說道。
淅沒再言語,隻是溫柔地攬過艾冉的頭,心疼地護在懷裏,而此刻的艾冉,早已泣不成聲。
是的,她懵了。
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當一個人扛了很久,不管多辛苦,都逼著自己堅信她可以做到,將不適應努力變成習慣,忽然有人跟她說,不必扛了,這種慶幸的背後,卻爆發了之前承受的數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