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 補償更為實際
原來寽域軍大肆強闖東區就為了找從禾亞閣逃離的艾冉。
“嗬嗬……”
杼勻無奈一笑。
真是滑稽,那隻見不得光隻能藏在空樓裏的陰暗雌性,都比她這個一城之母重要,可驚動全寽域軍。
“主後,您怎麽了?”
花鴉見杼勻表情異常,忐忑不安,“主後要是累了,就先回殿,小的這就帶人過去將那雌性……”
“不必了。”
杼勻打斷道。
“主後恕罪!小的該死,小的無知壞了主後的大事!小的知道錯了,請主後給小的將功贖過的機會!”
花鴉連連求饒。
見主後和花鴉一前一後地走來,院裏的下等獸人們皆吃一驚。
這花鴉是咋滴啦?
進去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好像全獸世大陸就隻有她可以替主後分憂,咋一出樓又變成這副慫樣了?
“我沒怪你。”
杼勻淡淡道。
冽新原地解散軍隊的行為,現在看來,就是故意的,他找到他要找的雌性了,自然沒有領著軍隊繼續搜尋的必要。
現在過去,於事無補。
且越是大張旗鼓地尋人,越對她杼勻不利。
“主後,那現在……”
花鴉不知所措,總想為杼勻做些什麽,以證明自己不是蠢蛋,同時也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
但杼勻卻沒有任何期待,她麵無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緒,隻平靜道,“就在待在這裏,哪也不去,等著主君過來。”
“小的去給主後搬凳子!”
小雌性說著便往樓宇衝。
“裏麵是空的,沒有凳子!”
花鴉惱火道。
這節骨眼上還想著搶功,這雌性是在找死嗎?!
不過小雌性這麽一鬧,花鴉也覺得有必要再進樓。
她轉身麵向杼勻,卑微又討好,問道,“主後,這禾亞閣樓上還沒看,要不要小的再進去查看一番?”
進去看什麽,看他們如何夜夜纏綿嗎?
“不必。”
杼勻拒絕道。
心照不宣的東西,杼勻不想知道,她現在隻想等淅過來,看他如何給她正麵解釋。
空樓失火,她這主後當然有權利過來看看,查明真相,她來這裏是合情合理,倒是主君金屋藏嬌應該心虛不是?
哪怕不能借此鏟除艾冉,她也要淅為此做出額外的補償!
……
冽新尋回禾亞閣,令牌沒找到,倒是看到禾亞閣外,十來隻下等獸人們筆直地站成兩排。
從院門一路延直大道,氣勢磅礴,堪比錦係殿正門。
冽新不怕主後找上門。
因為禾亞閣本就沒什麽,失火以後,更是廢墟一堆,即便主後來了,也不會遇見誰。
可這主後怎麽還留在這裏呢?
還有這大可不必的仗勢,與這片偏僻而寂靜的區域格格不入,仿佛是在故意引路人注意。
所以,這是在擺給誰看?
冽新納悶,一躍上岩,眺望閣樓內部,隻見寂靜的院子裏僅兩隻雌性,主後和其陪侍的雌性。
杼勻對著空樓,目光空洞,不知所想;花鴉則忐忑不安,目光閃爍,為即將發生的事感到心神不寧。
瞧這樣子,也不像拾了他的令牌在等他自投羅網,他可沒這麽大的臉,還能受主後如此待遇。
看來令牌也不在禾亞閣的內院裏,那再回頭搜一遍去,若還是沒有,定是那隻雌性在忽悠自己。
若真是忽悠,冽新也不怕,那雌性嚴嚴實實地卡在石洞裏,晾她一宿都不可能推開。
冽新轉身見老大和主君正疾步走來。
“主……主君!”
冽新急忙跳下。
在此之前,鬣老大早就看到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五弟,瞧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就來氣,“老幺你在幹什麽!不是讓你帶兵分路找那逃跑的雌性嗎?你怎麽一個人?!”
“主後,有人來了!好像是主君!”
花鴉提醒道。
杼勻則不語,隻沉默,忍著性子耐心等待那即將到來的尷尬。
“大哥,我是在……”
冽新欲解釋,卻遭到鬣老大的嗬斥,“趕緊退下,別丟人現眼,撲火一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不是,大哥,其實……”
冽新想說艾冉的事,可話說一半,不光被自己親大哥斥責,還遭到了主君的嫌棄,“你退下吧。”
冽新無奈,隻好退步讓道,待主君路過,才急忙上前,冒著被大哥罵的風險急忙將大哥拉至一旁。
果不其然,鬣老大怒斥道,“臭小子,你大哥我頂著罪讓你們帶兵將功補過,你還給我偷懶?”
“大哥,不是……”
“你幹的蠢事可不止撲火一事,別忘了那雌性是怎麽逃跑的,是在你麵前逃的!你這‘功勞’,等完事後我再找你算!”
“不是!我已經找到那隻雌性了!”
“啥?你找到了?!”
“找到了,就卡在文湖片林旁的岩石縫裏,我用大小碎石塊堵著呢,她絕對逃不出來。”
“那你不守著她跑來禾亞閣做什麽,你這不讓主君誤會那雌性還在禾亞閣嗎?!”
“不是……我……我剛要說……你們……”
“嗐!你氣死我了!你趕緊回片林看好那雌性,別再讓她跑了,我進去跟主君說!”
“不是,那裏麵還有主後!怕是有進無回啊大哥!”
“你不早說?!”
“我想說啊你不讓……”
就在倆狗子爭論不休的時候,淅已繞過岩石小林,走向禾亞閣。
昔日的安寧,變成兩排浩浩蕩蕩的迎賓雌性,這誇張的行為,除了他的結侶夫人,再無第二個。
是的,她就是在告訴他,她在這裏等著他。
“見過主君大人!”
下等獸人們齊聲道。
杼勻聽到臨近的腳步聲,那空洞無光的眸子這才微微動了一下,她緩過神,轉身看向進門的雄性。
“我知道你最近都帶著燐兒在扼守穀狩獵,陪他練級,定是聽聞城裏出了事,這才提前趕了回來。”
杼勻平靜地注視著跟前的雄性,卻沒有上前,似乎在刻意保持距離,“讓你失望了,趕了一路,最後還見了你並不想見的我。”
那種說不出的痛,如萬蟻啃噬。
“你怎知我趕來見的人不是你?”
他反問道。
“……”
杼勻一愣,同時灰眸淚水充盈。
寽域軍大動幹戈,肆意驚擾東區,目無她這主後,想來也是因這主君過度庇護才如此囂張。
她在等待的過程中也在努力強迫自己,若一切無法更改,他心中的人無法磨滅,那就換她一些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