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據說口水可以消毒
“誰要跟你再生一窩了!”
艾冉後知後覺。
就算現在情況特殊,當事人神誌不清,暫時算不了賬,但也不能把自己繞進去,又給賠了一波去。
“不跟我生,你還能跟誰生?”
蛇哥你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啊!
“你要不跟我生,我就生吞你的蛋!”
某蛇認真道。
好吧,看來是真醉了,都忘了艾冉是不可以跟別的雄性結合的。
“可如果……”
艾冉側耳傾聽,等著待完整的內容,卻遲遲沒有回應。
“什麽?”
艾冉忍不住催促了一聲。
可仍沒然後!
隻有院子裏的小昆獸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
正常情況下,艾冉是能沉住氣的,可現在的她,本來就浮躁,體內那股無法言狀的燥熱沒少折磨她,就跟上躥下跳的瘋猴子一樣,衝擊著她本就不淡定的情緒。
“大哥你話說一半選了個節骨眼戛然而止是在吊我胃口嘛?”
“你贏了好吧!”
拜托把沒有說完整的話講講全好吧,不在意內容重不重要,關鍵是完整性,有強迫症的人是真受不了!
“你就是愛耍我是吧?”
艾冉試圖推開跟前的胸膛,卻發現這家夥借著抱她的名義不光靠著她,還把身體的重心都壓在了她身上。
等等……
所以他這是……
睡著了?!
仔細一聽,媽蛋,呼吸聲真的變重了!
“你……”
艾冉氣不打一處來,可這小子不管不顧,困意上頭,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趴她身上睡著了。
這可如何是好?
難不成就這樣走開,任他躺在地上睡覺嗎?
喊了那麽多聲媳婦,弄得人家心想硬都難,雖然不咋著調,但也算間接告白,哪還忍心就這樣棄他不管。
“你討厭死了——!!!”
艾冉氣得直跺腳。
但又沒人幫忙,隻能自己硬著頭皮收拾爛攤子,可惡的是,這看著清瘦的身體為啥扛起來這麽沉!
實際體重跟表象極其不符!
獸世大陸就沒有人管這種欺詐行為嘛?!
蛇哥迷迷糊糊,艾冉恍恍惚惚,倒是有一點她算是頓悟了,原來白天吃肉是在攢體力,就為了晚上用在這家夥身上!
而這軟趴趴的大家夥,也真是夠可惡的。
他這心是怎麽放下來的,竟然認為他這體重不過九十斤的媳婦可以扛得起他?
艾冉托著都覺得吃力!
思來想去,硬扛也不現實,得另尋法子才行。
艾冉扶著淅,小心翼翼地後移,同時高舉著手,護著他的腦勺,萬一撞傻了,又得讓她賠。
抽身後,艾冉又將淅扶在靠牆的位置,隨後急匆匆地跑向院子,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拿來輔助。
餘光掃到靜躺在地上的門板,那是昨夜被燐其那臭小子給砸下來的,還沒來得及裝上去。
“那就它吧!”
艾冉搬起門板,重返廚房。
是啊,扛是扛不動的,她可沒那本事,不過可以用門板當工具,拖那條蛇去臥室。
一番淚流滿麵的操作,折騰得艾冉大汗淋漓,不知花了多久,艾冉才將淅拖回了臥室。
然而最後一步,才是壓倒艾冉這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還得把這家夥搬到床上去!
就算艾冉知道杠杆原理可以省力,但也不實際。
她拖了他老半天,手臂早就麻了,再說了,她也不可能真的連夜做個工具出來啊!
“我不管你了!”
艾冉又氣又委屈,這是啥跟啥呀,還說是來守護她的,守護個屁啊,他就是看她沒被自己逼著就範,反倒把軟禁的小日子給過悠閑了,既不服氣又小心眼,看她不順眼,所以跑來折騰她!
艾冉一氣之下,跨過地上的蛇,顧自上了床。
然而躺下不到三秒鍾,艾冉又坐起身,一邊看著床邊的蛇,一邊做心理鬥爭。
他活該!
不用管他!
就不該費力搬他來這裏,讓他在廚房過夜好了,是他自己蠢,問也不問一聲就亂喝東西,醉死都活該!
可他不是走了嗎?
為何跑去她的廚房,最後還誤喝了她釀的酒,把自己弄得這般狼狽?
他一個城主,餓了渴了自有人掛心,整個赦奕殿都在全天候不打烊地照顧他,哪需要他自己花力氣翻找吃食。
這麽一捋,立馬就順了,他流連休蘭苑,自是因為她。
“討厭!”
艾冉過不去心裏的坎兒,又重新下床,吭哧吭哧的,又不知道忙了多久,終於把這混蛋挪上了床。
最後蛇倒是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床上,隻剩艾冉站在床邊,大口大口地喘氣,替自己不值。
“我……”
“我就是欠你的!”
艾冉一手叉腰,一手捂著因用力過度而有些絞痛的腹部,“不,我是欠了你蛇族十八代!”
這一晚上,盡幹蠢事了。
可她就是這性子,刀子嘴豆腐心,尤其是在知道某些事後,就會有心理負擔,是真做不到袖手旁觀。
“你騙我那麽多回,我是不會再信你的!”
與其說是警告,倒不如說是在給自己警示,提醒自己不要因為這條蛇的花言巧語而上當。
然而話語剛落,艾冉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條蛇的手上。
現在是夜晚,光靠屋裏的那一盞油燈,根本就不夠照,而傷口也確實不明顯,手指隻是被利器劃開了一個小口。
而在她眼裏,卻成了焦點,甚至讓她忘了前一刻的疲倦,隻想著他是什麽時候弄傷的。
艾冉低頭屈身,跪坐在床邊,拿起那隻割破的手,鬼使神差地放進了嘴巴,含在口中。
據說口水可以消毒。
嗯……
艾冉愣了愣。
咋覺得哪裏有些不得勁呢?
艾冉抬頭,朝某個不知名又莫名充滿召喚力的方向看去,恰巧撞上一雙半睜的藍瞳。
呃……
艾冉瞬間石化!
內心崩潰!
你這雄性有毒吧,老娘剛那麽費力地搬你,拖你,扛你,你紋絲不動,你現在給我醒?
你是純心的吧!!!
藍瞳順勢而下,移到那隻被含的手指。
天地為證,真不是故意的,被拖的時候確實沒啥知覺,任人宰割,就跟砧板魚肉一樣,然而這一吸。
嗯,有反應……
艾冉連忙撒手,慌張解釋,“不是的,我,我,隻是看你,那個,別……別誤會……”
一個表情羞澀又幹了某些容易讓雄性誤會的事的雌性,無論她如何解釋,語言的力量都是蒼白的。
這種時候,雄性的耳朵也一般不太好使。
他隻理解他所理解的。
“唔——”
試圖落荒逃離的艾冉被淅一把拽回,再次跌進抽身不久的胸懷,那帶著淡淡血腥味的香軟,被炙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