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取個筆名

  經過千百遍的修改《一夢芳魂》終於要出版了，海蘭珠激動的有點睡不著。


  索性一頭紮進商城，連夜煉製了五萬本書籍需要的竹晶紙、蓮墨和書膠，弄完發現時辰尚早，想到日後知書齋還需要用，幹脆有多做一些，直到原材料用盡才罷手。


  知書齋隨著蘇氏一族起伏，從鼎盛時期的上百家店麵到如今隻剩下了區區四家店麵，分別在京城、金陵、蘇州、江南四地。


  海蘭珠希望知書齋能夠在她的手上重現輝煌，此次跟隨阿瑪前往福州自然是想將知書齋開在當地，六年時間足夠知書齋站穩腳跟。


  知書齋跟著一同前往福州的負責人名蘇貴原是京城知書齋的副掌櫃，蘇貴年方三十，為人謙和謹慎，這次過來也是帶了家小的。他的大女兒就是海蘭珠身邊的大丫鬟紅衣，子孫三代都是索綽羅家的奴才，他可以說是索綽羅家的家生子。


  用完早膳，海蘭珠就吩咐紅衣把他爹叫過來，準備開始自己的出書大業。


  於是，一大早紅衣就過去敲門，開門的是紅衣的弟弟蘇牧。


  蘇牧一看是姐姐，高興的大喊：“爹爹，姐姐過來了！”


  蘇貴聽到女兒過來很是疑惑：“紅衣，你這一大早怎麽不在格格身邊伺候？”


  紅衣連忙解釋道：“爹爹別著急，是格格讓女兒過來的。”


  “格格？”蘇貴由於女兒的原因對索綽羅家這一代最小的格格還是有些了解的，待下人極為寬和，是個難得的好主子，但總是有一些易於常人的奇思妙想。


  “格格讓爹爹過去一趟，似乎是為了知書齋的事情。”紅衣想了想，又說道，“格格寫了一本小說還讓人做成了書本這會子叫爹爹過去應該是為了出書的事。”


  蘇貴的腳步一頓，三歲小格格能寫出什麽東西，萬一格格一定要出版這不是傷財嗎？蘇貴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沒錯他就是個摳門貨。


  紅衣一看自家爹爹的表情就知道怎麽回事兒，無非心疼錢，她就不明白了自家祖父是怎麽養的兒子，家裏也不缺吃喝啊？

  海蘭珠是個急性子，等兩人給她見完禮，就拿出印好給蘇貴看。


  能夠成為知書齋的掌櫃蘇貴本身是識字的而且頗有幾分才氣，一口氣讀完《一夢芳魂》，口中大呼好書，對著海蘭珠就是一陣轟轟烈烈的馬屁，把海蘭珠樂的牙不見眼，暗歎蘇貴是個識貨的。


  蘇貴拍了半天的馬屁口都幹了，紅衣見狀忙給自家爹爹添了一杯茶。


  “格格大才！就是不知格格打算起個什麽筆名？”


  筆名？海蘭珠有一瞬間的愣怔，滿洲姑奶奶雖然不似漢人女子那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可女子的閨名豈能隨意被他人知曉。她的確得取個筆名，還有皇太子胤礽也要有個筆名，裏麵的詩句可都是他寫的。對著蘇貴吩咐道：“這個不著急，左右後天才能靠岸，到時候直接告知三月便是。這兒有一批新研製的紙墨，本格格打算知書齋今後就用這種筆墨。紅衣和香橙你們兩個把內室的箱子抱出來。”


  片刻，紅衣和香橙兩人抬著個箱子出來，海蘭珠示意蘇貴自行查看。


  蘇貴拿出紙墨仔細查看，點點頭：“格格這些紙墨都是難得的極品，不知格格打哪兒弄的？價格幾何？”


  海蘭珠抿了一口茶水，嘖，她還是喝不慣龍井：“這是本格格找人新做出來的，竹晶紙主要原材料是綠竹，蓮墨是在墨裏頭添了特殊手法煉製的蓮花。製作成本並不高，就是有些費事，不過之前本格格叫三月找人製作了不少，製作15萬冊完全沒問題。日後就讓三月負責書籍的印製，知書齋這邊隻負責收書生的投稿，書籍的蓋印以及出售。《一夢芳魂》本格格打算賣666文銅錢，蘇掌櫃覺得如何？”


  蘇貴皺了皺眉：“格格有所不知，一本《三字經》尚需500文而且那紙質根本無法與竹晶紙相比，就是用墨也無法與蓮墨相比，奴才剛拿起《一夢芳魂》就覺得蓮香撲鼻，煞是好聞。賣666文太虧，奴才覺得就是賣一兩銀子都使得。”


  海蘭珠頓時樂了：“蘇掌櫃的，並非本格格不願賣高價，實在是書籍過貴買的起的人就少了。”


  蘇貴想了想，還是堅定地搖頭，說道：“奴才覺得不妥，格格這本書至少要賣888文，比起666文更吉利。”


  海蘭珠抽抽嘴角，難道不是更賺錢？不過，她原本的定價真的過低了，888文便888文吧，隨點點頭。


  蘇貴滿意了：“不知格格打算第一批印製多少本？”這本書的質量著實不錯，至少能夠賣出去1000本。


  海蘭珠毫不猶豫地說道：“本格格打算一次性印製五萬本，免得其他書店賣盜版。”


  正美滋滋享受閨女伺候的蘇貴直接一口茶嗆到了嗓子眼，臉色漲紅，半天沒順過氣兒來。他沒聽錯吧？格格說的是五萬本，不是五百本！

  蘇貴哆嗦了半天，憋了一句：“格格好誌氣！”嗚嗚，他要怎樣才能將五萬本賣出去？不對啊，為什麽他賣五萬，不是還有四家知書齋嗎？福州的知書齋還沒改造好，兩相比較，肯定是他們更著急。


  事情說完，海蘭珠大手一揮：“蘇掌櫃的現在就去寫策劃吧，看看怎麽營銷比較好。”


  等人都出去了，海蘭珠趕緊聯係三月。三月是她當初為了照顧空間裏的靈田特意買的傀儡，另外兩個叫一月、二月，不過三月是唯一一個中級傀儡，智商比一般人都高。平時，三月負責長輩送給海蘭珠的產業，家裏的人都以為三月是她救的難民。


  “三月，你將這些紙墨帶走。回頭等知書齋最近的一批書籍賣完後，加印就用這些紙墨，還有書膠也要用上。另外，你再找一批人製作竹晶紙、蓮墨和書膠。今晚我會將《一夢芳魂》印好，到時候直接給你，你記得處理好，別讓人發現了。”


  三月領命，將幾大箱子的東西收到體內空間才離開。


  閑下來，海蘭珠就開始琢磨自己該起個什麽樣的筆名，她前世的筆名是小豬笨笨，今生要是再取這個名字，她懷疑那些書生都不會有拿起書翻看的想法。而且海蘭珠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不是很好，不然也不會得到商城這麽厲害的金手指後還被喪屍給撲到了，結個契還是曆史上有名的廢太子，不如就叫錦鯉居士？


  正想得起勁，胤礽進了空間。海蘭珠看了看掛鍾，這才幾點就忙完了？


  胤礽如今相當自覺，主動解釋道：“皇阿瑪今天國事繁忙，如今正在召集各大重臣議事，便讓孤回毓慶宮自學。你現在到哪兒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一直在房內還不曾出去過。”海蘭珠想到起筆名的事兒，便說道：“胤礽你有沒有想過起個什麽樣的筆名？”


  “筆名？孤就不用了吧。”要是讓皇阿瑪知道這些事兒他會被念叨死的，皇阿瑪訓起人來沒一兩個時辰不會結束。前幾日，胤禔因貪玩沒認真完成功課，被皇阿瑪足足罵了一個時辰，據乾清宮的宮人說胤禔出乾清宮的時候腿都是抖著的。他可不敢觸皇阿瑪的黴頭。


  海蘭珠有點不高興：“當太子也不能隨心所欲，真不容易。”


  胤礽覺得終於有人理解他的苦楚了：“可不是嘛！孤平時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孤功課稍有懈怠，便說孤頑劣，丁大點錯誤都會被無限放大。自胤禛讀書以來就有人傳孤資質愚鈍！孤隻不過處置幾個犯錯的奴才，那些人就傳孤殘暴……”


  越聽海蘭珠對太子殿下越發同情，這位還不知道自己的四弟是重生的，日後還要跟他爭奪皇位，等等，她為什麽要同情太子，自己日後嫁給他可不就是太子妃，四阿哥的敵人也包括自己啊！至於不嫁給胤礽，她契約都結了，你覺得可能嗎？


  在愛新覺羅家絕對不能夠再出一位科爾沁皇後的前提下，憑著自家瑪嬤的關係，比起曆史上原太子妃瓜爾佳氏，那位手握重權的孝莊太皇太後自然更傾向於她。而且孝莊太皇太後就曾不經意間對自家瑪嬤透漏過一絲念頭，不過雙方年齡終究過小，有些事情並未放在明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