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意料

  寶釵很會做人，除了賈家主子們也給得臉的下人都送了禮，並讓人傳出她的一些好名聲，所以薛家在榮國府的名聲到還不算太差，且還有不少人認為寶釵可憐，被親哥哥連累了，可惜了這麽好的寶姑娘。


  而賈赦雖聽到了薛家傳出的風聲但卻沒有什麽表示，還讓薛家安心在賈家住著就是了，眾人賈赦的表現便知道他真的是拿人手短了。


  賈琮知道薛家的事和賈家的處理後也沒說什麽，隻是對賈赦有些失望，賈赦到底有太多的孽根性，一不注意就出點錯，看來以後他要多看著點賈赦啊！不然隻不定什麽時候給你拖後腿呢！至於薛家賈琮才不放在眼裏呢，反正以後薛家是唯榮國府之命是從了。


  留下薛家或許也有好處，薛家的銀子反正將來要給王氏得去，不如就讓賈赦或自己得了也好，隻要二房得不到他就高興。


  賈琮沒有管薛家的事，而是全身心投入到縣試中，二月十三日放榜，賈琮名列第七名。二月十四考縣試最後一場。二月十五日，縣試最後一場放榜，賈琮不負眾望，再升一名，名列第六名，至此賈琮順利通過縣試。


  賈赦忍不住還是大放鞭炮，並請了賈氏一族來慶賀並在府裏戲院內吃酒看戲。還好他沒有大擺宴席請京城各世家，要不然還怕不被人家笑話，一個縣試就這樣輕狂，將來府試院試還得了。不過榮國府雖沒對外設宴，但親近的家族也是派人送了賀禮來，賈赦自然是好好的炫耀了一場。


  正好今日二月十五也是陳嬤嬤給賈家眾位女主子上課的時間，榮慶堂的正院西廂是賈母吩咐專門收拾出來用於賈母等人讓課的，主要是為了方便賈母和幾位太太奶奶姑娘住得近，有什麽事也方便使喚下人。


  時間回到上午巳時，榮慶堂西廂內座無虛席，尤其好笑的是賈母邢氏王氏等人一輩子從未這樣學習過，年老了還要受這樣的罪，現在也算是見識了一場特別的世麵。並且眾人還是按身份地位安排的坐位。


  第一排三個位置，左邊邢氏，中間賈母，右邊王氏。第二排為三位奶奶，左為為寧府的尤氏，中為鳳姐，右為李紈。第三排除左為迎春，中為黛玉，右為惜春，最後排探春單獨一人。而在探春的後麵還有幾個得臉的丫頭坐在那裏以便隨時服侍主了們。陳嬤嬤也沒反對，她認為丫環們跟著學點禮法也不是壞事，還能起到約束和提醒主子的作用。


  太太奶奶姑娘們上學也是跟玩似的，隻上上午，下午就休息了。上一刻鍾，休息一刻鍾，上午三堂課，從巳時開課到午時一刻結束。


  巳時開始，陳嬤嬤站在正前方，麵對十位賈家太太奶奶姑娘，陳嬤嬤掃了眾人一眼，開口道：“今日能給貴府各太太奶奶姑娘們上課是本官的福氣，以後有什麽不對的還請各位見量。”


  陳嬤嬤是正六品女官，所以自稱本官也是正常的，總不能自稱‘我’吧。陳嬤嬤先禮下於人，賈母等人也是不敢受禮。


  接著陳嬤嬤繼續道：“今日第一課，本官先給各位講講本朝爵位承襲製，貴府是開國公爵之後有爵位傳承，所以本朝的律法也是要知道的。雖然女子不用科考，世人也不需要女子非要有才學，但身為官員後宅不同。男子在前朝為官，後宅女眷也不能托後腿才是，不然男子拚著努力上進也抵不過後宅女眷一次犯錯。身為官員之妻或世家大族女眷不懂基本的律法或不識字是非常可怕的事，所以基本上所有的清流世家給家族子弟選妻子時首先看重的就是妻子家族名聲家風和家教，以及那個女子的本身才學等。明理懂法的女子才能管好一個大家，否則於大家族而言實則是禍害。”


  陳嬤嬤說這話時賈母王氏鳳姐感覺臉發燒，邢氏雖也沒本事但犯錯的可沒有她，所以她心中的愉悅快要表現出來了，隻要王氏倒黴她就高興，若不是賈母也在恐怕她早就說了一頓譏諷的話了。


  接著陳嬤嬤又說道：“好了，下麵我就開始講貴府的爵位傳承排序，按朝本朝律法，以嫡長子第一，接著才是其它的次子和庶子，而當爵者的兄弟和兄弟的子嗣又在後麵。所以按著貴府的情形，將來大老爺的爵位傳承排序就是依次為大房的璉二爺，然後是琮三爺，接著是政二老爺，政二老爺的嫡長孫賈蘭，最後是政二老爺的嫡次子賈寶玉，若嫡係無人才會從旁係中挑選有能者，但無論是誰襲爵都要皇帝同意才行，旁係中若無有本事的族人皇帝可收回爵位和府邸。”


  如果說剛才陳嬤嬤的話隻是讓幾個人心裏不舒服外其它人是不影響的，可這一番話就在現場掀起平地一聲浪了，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陳嬤嬤一席話反應最大的就是王氏和賈母兩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以前她們是想過要培養寶玉將來這爵位也落在寶玉身上的。哪怕寶玉一直不懂事又不愛讀書，但寶玉的聰慧她們是認可的，隻要寶玉哪天認真了這功名不過是手到擒來。就算寶玉不考功名她倆也有辦法將爵位落在寶玉名下。


  可陳嬤嬤的話卻讓她們大跌眼鏡。為什麽會這樣，寶玉在這府裏豈不是比誰都不如，王氏的怒火和不相信簡直快忍不住了，賈母是什麽心情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她也帶著不相信的眼神看著陳嬤嬤。


  除這兩人外其它的太太和奶奶姑娘都隻是驚訝，邢氏和鳳姐臉帶驕傲，黛玉和迎春探春說不出什麽感覺，黛玉雖然現在對賈琮已經萌生了幾分情意，但她與寶玉多年感情不是做假的，雖然這其中不是愛情。


  寶玉這些年對黛玉的討好賣乖不是沒用的，同樣黛玉在榮國府中的玩伴中其實寶玉比三春更加重要。黛玉心地善良，她也有些擔心寶玉，生怕寶主知道後再鬧起來，到時大老爺知道了恐怕寶玉又有一番苦頭吃。


  但黛玉也有些心疼賈琮，與賈琮這一個月的接觸中黛玉深知賈琮的能耐，她也為賈琮不值，這麽多年，賈琮實在被賈家太輕待了，也難怪賈琮對賈家有怨言。


  想到這裏，黛玉抬頭看了王氏一眼，黛玉心裏也是有些怪王氏的。黛玉並不傻相反非常聰明，她以前隻是不敢去想不敢去深究而已。自從她得到私房立了女戶全都是因為賈琮幫忙後，黛玉自覺有了幾分底氣，也細細的想了想以前的事。她才發現二太太不喜歡她，府中的對她不好的流言恐怕也有二太太不管的原因在。


  隻有探春心裏有幾分興奮，她現在是恨死王氏了，又聽到寶玉原來身份還比不上賈蘭和賈琮，探春突然間有種解氣的感覺，但她心中又有不少悔恨，尤其是以前她是那麽的討好二太太和寶玉，現在發現不過都是一場空，探春自嘲不已。


  王氏最終還是忍不住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我的寶玉怎麽會排最後。”


  邢氏聽這話便笑著道：“二太太還是別做夢了，你那寶玉也就那樣，還有二太太還是小心些吧，因為你的事你的娘家二哥被降了級，我賈家也是被你連累夠了。要不是你讓薛家人住進來，我們還欠銀的功勞也不會被抹掉，本來皇家是要將這功勞給到琮兒身上的。到時璉兒襲爵，琮兒也有這功勞在，還怕將來嗎？可惜這一切都因為你二房要替薛蟠脫罪，還留這個殺人犯在我榮國府讓我家背上了窩藏逃犯的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我賈家有你這個二太太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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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最想打臉的人就是王氏，對於王氏，作者是不會手軟了，也因為大房的崛起和二房屢次犯錯，所以邢氏說話才敢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