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們是來偷師的吧
王家人和吳諾本就有齷齪事發生，所以吳諾帶人來到王記酒肆，就被夥計告訴了管事。
“上次她也帶著這兩人來我們這裏，點了羊肉吃，回去後她的鋪子就賣起了紅燜羊肉。外麵那些吃不起大份的窮酸鬼還說，她的羊肉比我們這裏的味道好。這次她肯定也是來偷師的，要不要趕她出去？”
“開門做生意哪有趕客的道理！”雖然夥計說了很傻的話，但夥計一心為酒肆的精神值得鼓勵。
“掌櫃，那我們就讓她學？”
“盯著她，小心她往菜裏放蟑螂。”
“是。”
夥計拿著木牌到吳諾跟前：“客人，要點些什麽？”
“一盤炒花生。然後你介紹一番你這裏的酒水。”
“我們這裏主打酒水是桂花釀，桂花釀有五十文一壺的，有五百文一壺的。然後還有一些濁酒、清酒，從十文錢一壺到一百文一壺不等。”
“可以按杯數賣嗎？”
“按杯數賣更貴，壺裝的劃算。”夥計就沒遇見喝酒這樣舍不得錢財的人，摳門那就喝十文錢一壺的嗎？雖然注水有些多，但也還是酒啊！
“你們共有多少種桂花釀？”
“五種。”
“五十文的來一壺，五百文的來一壺，中間價位的來一壺。”
“好勒！再點些什麽菜。”
“清炒雞胗，就這些。”
夥計轉身去癟癟嘴，他們鋪子向來做暴發戶生意，客人都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哪有三個人就點兩個菜的，其中一盤還是炒花生。
王記酒肆的炒花生好吃，薄薄的殼飽滿的花生米，米粒吃著又鹽又脆，是難得的下酒菜。
中午來吃飯的人不多，隻有兩個運貨的商隊。
這兩商隊說著家鄉話倒也不避諱外人，直接大咧咧的聊天。
不過說著說著就朝著櫃台往過去，像是在談論這個鋪子。
吳諾低聲和兩個跟班說道：“他們好像在說南夷酒。”
“城中百姓最近都在說南夷酒，而且還將南夷酒傳的神乎其神，就跟喝了能成仙似的，這些外地人肯定好奇。”
“我覺得他們還想買南夷酒。”吳諾一向看人還蠻準。
趙坤山也看向這群商隊，感歎著:“一群外地肥羊，杜生的目標。”
這年頭敢出來跑商，就沒有怕事的人。再加上出門在外，常會遇見官員土匪剝削，更是加重了這商隊身上的匪氣。
“看什麽看？”商隊中一個瘦小精幹的男人用蹩腳的官話吼到。
“隨便看看。”吳諾回答著，肖震卻已經將手放在袖中的短刀上。
“別瞎看。”商隊的“軍師”出言威脅。
“好。”
吳諾拍拍肖震，這群人如此囂張，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隊。她的食鋪因為價格不貴，食物又豐盛的原因的，接待過不少商隊，那些商隊不管在老家如何囂張跋扈，到了外地那都是低調到沒有存在感。
趙坤山也看出了問題，這群人該不會是山匪吧！
“趕緊喝酒，將酒賣了我們就回去。”
肖震比較了桂花釀和桑葚酒：“官辦鋪子不虧是有傳承上百年的秘方，這窖藏了好幾年的桂花釀我們的確是比不上。不過和這五十文一壺的桂花釀倒能比較一番，桂花釀口感更好，桑葚酒酒味更醉人。”
“那是，我們的桑葚酒可不敢一碗悶。坤山，你覺得價格定多少合適？”
“一斤八十文錢，怎麽樣？”
吳諾在心中算算賬，收桑葚用了三百文，蒸餾器具五百文。光靠酒心就不光回本了，還能賺一千文，釀酒這事值。
結賬時，吳諾讓夥計將管事叫來。
管事已經做好了，吳諾找茬的準備，因為王家家大業大，他心頭也一點都不怕。
“是對價格有疑問嗎？”
“我這裏得了一批酒，想用一斤九十文的價格賣給管事，管事可有興趣？”
“一斤九十文！！”管事懷疑自己聽錯了，隻有各個酒坊的招牌酒才能賣到這個價格。
“管事認為九十文一斤這個價格不合適？”
“合不合適的，你得先給我試試再說。”九十文一斤的酒，從色澤到口味都是有要求的。若是色澤上乘，口味一般那就隻能按普通的清酒付錢。
吳諾對她釀的酒有信心，不怕被別人看，不過酒本來就不多，管事想試喝也隻能給少少的一點。
“管事，你請！”
管事將酒杯拿到窗邊，小瓷杯裏的酒是絕對澄清和的透亮的，發酵後濃鬱的紫色，在蒸餾過後也變成了淡淡的琥珀色。再嚐味道，小口抿有些辣，大喝喝下去辣味會淡，還能感覺到回口甜。
“這酒醉人啊！”
“管事可要購買？”
“價格怎麽算嘛！”
“你覺得九十文一斤的價錢不合適？”
“我們酒肆的酒賣的極好，用零售的價格自然不合適。”王記酒肆來的人以暴發戶居多，這些人喝酒都豪爽，所以他們這裏的酒水比福滿樓賣的還好。
看管事的反應，八十文一斤的價格應該能拿得下，不過雙方肯定會不斷試探對方的心理價位，這個過程還不知道多久。
“肖震，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和坤山先回去準備晚上的買賣。”
“好，你們先回去！”這裏還有一群土匪一樣的人，肖震也不放心留兩個姑娘單獨在這裏。
吳諾和趙坤山去往城外，在城外有個小集市。有些村子距離縣城遠，一大早出發來縣城賣菜賣糧，下午才能趕到。
一般距離縣城比較遠的村子，都在大山之中，山裏麵當然是野果最多了。
“老翁，你們村子裏可有野果？”
“當然有，隻是有些酸，就隻有嘴饞的小兒會去摘。”
“下次老翁進城，給我帶一些野果可好？”
老翁也不客氣，直接問吳諾價錢怎麽算。
“如果是像湯梨一樣皮薄肉多，味甜汁多的野果，就一文三個。
如果隻有小兒拳頭大小的酸果子，十五個。
其他的果子，我們就按這個價格定。”
老翁在心中算了一筆賬，雖然野果比菜重很多，但明顯挑兩擔野果來賺的錢財也更多。
“一言為定。”
“老翁，你們村中可有養蜂人？”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