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察覺不到的嫉妒
紅綃想起吳諾對外的身世,自以為想到了能讓吳諾動心的辦法。
“吳掌櫃,我聽說你背井離鄉來吳縣的目的,是因為在老家得罪了人。商家不僅僅是陽城的大戶,有南方也有著他們的人脈。
荊地不是什麽大地方,你這次和商家做成買賣,商老爺讓商家在南方的人,為了解決掉那件事,你就可以回老家去了。”
商老爺聽得眉頭一皺,他們在經營南方市沒假,但還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來。
看吳諾在吳縣弄出的一番動靜,就證明了吳家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能將女兒當做兒子培養的人家,肯定得是家中有足夠的資源。
能將吳諾逼得背井離鄉,那人在荊地不會簡單。商家實力雄厚,南方卻是蠻夷之地,從上到下排外又不講理。
吳諾同樣也不想跟荊地扯上關係:“我在吳縣待得很好,沒想過回去。”
“吳掌櫃,我們還是來談談價格吧!”商老爺又給吳諾提升了一些價錢。
吳諾目前周轉金不多,但也不是很缺錢,這件事可以慢慢談:“商老爺給的價錢,能在吳縣購買十五畝地。不如商老爺給我陽城的十五畝地,然後再幫我將十五畝地租出去。”
“陽城的地可比吳縣的地貴多了,你又不在陽城生活,我可以在吳縣多給你備下幾畝地。”
吳諾笑道:“就是知道陽城的地貴,才要求在陽城買地,我要十五畝中等田地即可。”陽城那邊土地比吳縣肥沃,能種植得農作物種類也多些,雖然陽城距離吳縣遠,但吳諾現在是公務員,他們采風官都會互幫互助,她可以聯係陽城的采風官,幫她關照田地。
“吳掌櫃,和比舍近求遠呢!”
“淮夷州本就不大,吳縣作為它的州府始終小了。”吳諾感歎到。
“原來吳掌櫃還是有大誌向的,那就麻煩吳掌櫃派一人跟我去陽城。”
“行。”吳諾已經有了人選,就是明石的其中一個屬下。
將事情談妥後,商老爺坐上馬車離開,紅綃留下來和吳諾說道:“我的玉佩被明公子買走了,那塊玉佩是否在你手中?”
“表哥將玉佩送給我了,如果玉佩對你很重要,我可以還給你,隻需要給原價即可。”
“嗬!那塊玉佩是我爹娘給我的,他們拚了命的想和司馬家結親。但我們家沒有嫡出女兒,他們就送我這塊玉佩,讓外人誤以為我極其得他們的寵愛,娶了我就能得到爹娘兩家的支持。這塊玉佩對我而言象征著恥辱,不要也罷。我問你此事,不過是想請你不要將玉佩原主人是我之事說出來。”
“嗯!”吳諾在這種小事上,從來不吝嗇幫忙:“我會說是我表哥在外給我買的。”
“多謝,還有一件事,謝紙監想單獨見你,你什麽時候有時間?”
“我不在客舍中就在食鋪裏,你讓他直接來找我。”
“你還挺招男人喜歡的。”紅綃醋意滿滿,她唯一覺得兩個不錯的男人,看上去都對吳諾不一樣。
“美人總是會受歡迎一些,再加上我又有能力,那些男人都現實得很。”所以對於自己追求者眾多一事,吳諾並沒有多開心,她對於感情狹隘,不允許別人喜歡她有錢財。
“那些沒有能力的女人就不配討人喜歡嗎?”
“生孩子、操持家務這些都算能力。”吳諾眼睛微眯:“看你的樣子好似在王縣令身邊待的不好,是不是因為你沒錢再貼補王縣令了。如果沒錢你可以到我客舍幹活,要不然還能給浮雲樓作曲,還可以在布坊接繡活。你想幹哪樣就告訴我,我介紹你去。”
“讓你失望了,王公子每月的俸祿都交給我,並不需要我補貼他。”
吳諾歎息一聲:“上縣縣令年俸四十五兩;中縣縣令年俸四十兩;下縣縣令年俸三十五兩。吳縣乃是中縣,就算你們吃的東西都是職田的產出,但我看得出來隻用年俸和職田產出,王縣令是過不了目前的生活,養不起他身邊這群人的。
在賣掉這塊玉佩前後,你都沒有再典當過任何東西,我很懷疑你身上已經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在你沒錢後,要如此維持現在的生活,該不會是找人供養吧?這條街上已經有王縣令收取財物的流言了。”
“你少亂說,王公子身邊的人除了我和小佛,其他的人都是謝紙監請的,其他人的月俸等,都是由謝紙監來付。王公子的年俸和職田隻需要養我和小佛還有王公子。”
“原來是這樣。”難怪王皋做的每個決定都有謝燁的影子,王皋如此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等造紙作坊穩定下來,他這個縣令也該倒頭了。
“吳掌櫃,我自問沒有得罪你的地方,你為何總是說些會讓我難堪的話。”紅綃一直對這個問題不解。小佛農家女出身格局小,會因為王公子對她有敵意,她不奇怪。但吳諾不一樣啊!
吳諾自然是因為要從各個人口中了解王皋一事,再者紅綃給人得感覺勁勁兒的,很容易激起人的鬥誌:“我隻不過好事而已。但我不覺得讓你難堪了。”
吳諾轉身離去。紅綃眼中激起一股恨意,吳諾讓她想起了她沒有眼力見的弟妹。但吳諾比她的弟妹更讓人討厭,尤其是站沒站相的樣子。她欣賞打破世俗禮教的女子,可吳諾平日做派令女子蒙羞了。
紅綃也沒想過要報複吳諾,就是在和人閑聊時說吳諾一臉不屑,還將那些不屑的原因一條條列舉出來。
外麵的人附和紅綃,吳諾管不著。但從她手中賺錢的人,若是附和紅綃,那就斷了他們之間的買賣,還得告訴相熟的商家,此人不可用。
不管別人說,反正吳諾的生意沒受到影響,還有食客和吳諾說道:“吳掌櫃,咱們做買賣的女子本就不容易,偏生那些好命的人嘴賤,一天就知道說三道四。一些家貧的農家女,常常挽起褲腳和家人一塊下地,田地裏可有男有女,按照她的說法,這些女人是不是都得拉去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