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冬日
藕種和脆水梨的種子都是送到青川縣的，青川縣坡地多，山中溪流也多，可以試試養殖水生物。
另外吳諾也在找經濟作物，可惜沒找到合適的，目前大商朝的經濟作物都需要良好的土壤。
而下現在土壤大多都貧瘠，就算不缺水，但缺少肥料，良田都會越種越貧瘠，所以大商朝還有輪種一說，就是為了讓土壤得到休息的時間。
年末，吳諾給淮夷州的采風官開了會之後，就去太平城參加年會。
為了去太平城，吳諾早早就做好了準備。玄女、趙坤山、還有吳縣暗監的高手都會與她隨行。
“玄女，你去過太平城沒有？”
“去過一次？”
“太平城繁華嗎？”吳諾問到，她在大商朝還沒見過大城市呢！
玄女抱著劍站在一旁：“我摸黑去殺人，什麽都沒看到。隻覺得太平城很大，大到我差點迷路，街道還寬，我飛簷走壁的時候差點掉下來。”
吳諾捧著腦袋：“也不知道那邊流行什麽，我就穿羊絨混紡衣物，再梳個男兒頭。要不要告訴降靈天師一聲，讓降靈天師派弟子陪我們在城內遊玩。他在太平城有地位，有他的人在身邊會給我們省去很多麻煩。”
“這到行，那些大地方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得罪人。”既然有人能給她們庇護，她們就不需要跟以前一樣，總是從低做起了。
還有一旬功夫就過年了，吳諾冒著大雪帶著手下朝著太平城而去。
出發時外麵天還是黑著的，如今已是正午，卻也沒有走出多遠。
吳縣的低溫沒有低到河流上凍，但城外的土路都被凍得硬邦邦，馬兒走在冰冷的地上，明顯提不起速度。
“玄女，你有沒有聽說過馬掌？”吳諾問一旁的玄女。
“這誰沒聽說過啊！我還聽見過呢！我們這裏幾十隻馬掌。”
吳諾頓了頓：“我說的馬掌不是馬的掌，是釘在馬掌上保護馬掌的東西，你聽說過沒有？”
“沒有！可能我見識不夠多，等到了太平城找人問問。”
“你從小就學功夫，難道就沒見到有人為保護馬，對馬做些什麽嗎？一匹馬可不便宜，難道廢了就廢了？”
“我們那裏有專門給馬看病的獸醫，冬日給馬兒吃抵禦風寒的藥，夏日用草藥給馬兒洗澡。”
“沒有護腳之類的？這馬的腳掌若是傷了，這匹馬可就沒用了。這若是外出完成任務時出了意外，忒耽誤事啊！”吳諾曾經給馬穿過鞋子，但她實在不知道馬掌是怎麽固定在馬腳上的，她給馬穿上鞋子後，馬自己不會走路了。
“我向我以前的朋友打聽一下吧！他們有的去了草原上，應該比我們更會養馬。”
“這馬走得真慢，還好我們想著在太平城玩幾日出發得早，不然可能會遲到。”
趙坤山眼珠子轉了轉：“師父，你說李煜是不是故意在整你？上任司長每年去太平城開會都帶著他，他會不知道冬日行路艱難，用的時間得久一些？”
“我調查過李煜，資料顯示沒問題，等我們回來我讓人調查他。”
“不用為他浪費時間，直接讓他冷落他讓他做閑職，逼他走。”
“坤山你現在是越來越有辦法了。”吳諾也覺得不必在李煜身上廢太多心思。這人就算對他忠誠，但能力弱到等於沒有，不是可以用的人。
“還是師父你教的好，我每日沒事就將師父你的教導拿出來琢磨，每日都受益良多，整個人看著都比以前開朗了。”
“就你嘴甜，誇得我都覺得自己應該開班當夫子了。”
“……”
玄女聽著師徒二人說話簡直頭疼，在外人麵前還挺正常的，怎麽私下就這樣沒皮沒臉，還敢拿自己跟聖人比，怎麽能這樣自信？
玄女騎著馬走快幾步：“我去前麵探路。”
冬日官道上行人依舊不少，在外行走，有錢人騎馬坐車，沒錢的就隻能用兩條腿。
玄女看見很多走在路上的村人，穿的都是草鞋，這些冷的天看著著實不易。
“老人家，你怎麽也不穿雙布鞋出來？”
老漢推著一車凍柿子：“地上是濕的，穿草鞋方便。”
“多冷啊，這樣的天就讓兒孫出來多好。”
“這有什麽，現在還有火炕，等回去泡個熱水腳，在炕上躺躺就好了。”對於老漢來說，這些寒冷是很尋常的，他們自小就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穿著草鞋走路。
“吳記毛衣作坊可以用羊毛換毛襪，你家如果人手充足，可以弄幾頭羊養著。”
“我們村子倒也有說這個消息的，村長家本來就養著羊，又跑去山裏收了許多羊毛的，換得了三雙襪子。我見過那襪子厚實柔軟，老漢我長這樣大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麵料，不過對我們家來說一雙襪子不怎麽實用。”
玄女看見老漢還需要在這樣的天氣出來，就知道老漢家中肯定不易，一家老小都是得下地的。襪子再保暖進了水也就沒用了：“毛衣作坊也可以換手套。”
“手套倒是用得上，等今年多賺一些錢財，明年大概也能養幾頭羊。”要說老漢家中的日子比起以往好了不少，但曾經太窮，現在賺到了錢。需要先將房屋修繕，再將農具更新，然後養雞鴨，最後考慮養羊的事情。
玄女騎著馬漸漸將老漢甩在了身後，天空中漸漸飄了起小雪花，玄女趕緊將蓑衣給披上。在路上若是得了風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恍恍惚惚玄女看見從前麵小路出來的姑娘格外麵熟，走近一看：“喲！這不是石姑娘嗎？怎麽一個人在外麵？”
“玄姑娘。”
玄女將馬背上的油紙傘扔給紅綃：“別凍著了。”
“多謝玄姑娘，玄姑娘也是一個人？”
“跟我家掌櫃一塊前往太平城過年，看你走得方向，你不回城？”玄女好奇，這個方向也不是去陽城的，紅綃離開吳縣又不回家，是要去哪裏。
“我去澧縣、江縣拜訪老友，看來咱們得順路走一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