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擅闖重地
翌日,老師傅又來到了山頂的建築前。
那建築像是一座城堡,隻是略顯粗陋,有三人多高,散發著濃濃的霸氣。
所有的居室皆在城堡之上,要想上去,必須通過那城堡唯一的入口,入口是個閘門,門內便是階梯,門口有兩個身強力壯的守衛,皆是船夫的打扮。
老師傅和守衛打了個招呼,便入門上了階梯。
出了階梯算是到了城堡的二層,那個所謂的一層隻是一個通道,通道中除了一架階梯,沒有其他,與其是一層,不如是高台或是地基更為貼切一些。
二層才是人上人們的居住處,一座型的院子,有五間不大的房屋,房屋的建築風格與島上居民的截然不同,材料更是特殊。
站在二層的邊緣向外望去,整座山盡收眼底,讓人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種把整座山踩在腳下的征服感。
山的另一邊也是一覽無餘,陡直的石壁勾勒出險峻的山勢,與山彎內平緩的地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環顧四周,唯一能與這座碉堡爭鋒的建築,唯有那老舊的燈塔。
加上門口的兩個守衛,整座碉堡共有七人常住,老師傅在二層見到了三位和門口守衛相同服裝的人,他們僅是抬頭看了看老師傅,又低頭忙自己的事了。
還有兩人在屋子裏,那才是老師傅要找的真正的人上人。
那兩位人上人,一位名叫宇飛雄,另一位名叫賈尚。
還沒等老師傅靠近屋門,那兩位人上人便先後走出了屋子。最先出來的那個壯碩高大,腰間掛著一把樸刀,此人名叫宇飛雄,昨與老師傅商談的便是他;另一位身佩著短劍的自然是賈尚,不言也不語的倚在門框上打量著老師傅。
宇飛雄也沒問老師傅為何事而來,見到老師傅後停住腳步,直接道:“那東西你先給我好好看管著,等我離開的時候再裝船。”
老師傅行禮道:“不知何故那龍蝦蹆消失了”
人高馬大的宇飛雄撲到老師傅身前,一把攥住老師傅的衣領把老師傅提了起來,雙眼死盯著老師傅罵道:“你娘的,把老子的修煉資源藏到哪兒去了?”還沒等老師傅回話,宇飛雄另一隻手便扇了過來,近乎咆哮的問道:“不?”
老師傅被勒的有些喘不上氣,剛要話,那宇飛雄又一耳光扇了過來,罵道:“虧老子昨日把你當成個人看,這麽快就跟老子耍起心眼了”
話音未落,便把老師傅的骨頭一根接著一根的重新對接了一次,對接完畢把老師傅往地上一丟,抽出腰間的大樸刀,一刀對著老師傅的脖子砍下。
賈尚丟出一個土黃色的氣盾擋住了那刀,護住了老師傅。
宇飛雄回頭瞥著賈尚,問道:“什麽意思?怕髒了這地?不早,”自顧自的完便提起已經癱瘓的老師傅,打算從那山後的懸崖上丟下去。
賈尚道:“別殺,這廢物有用的”
宇飛雄道:“一個廢物能有什麽用?”
賈尚道:“這個廢物是個老白癡,山下住的那一窩窩白癡都很聽他的話,要是把這個老白癡給殺了,白癡們就沒有老白癡的指點了”
宇飛雄道:“別嗶嗶嘞嘞的,簡單點,到底是啥意思?”
賈尚道:“有了這個老白癡,山下的那些白癡就會永遠是白癡,他們隻知道向這個老白癡谘詢而不會自己去思考,如果你把這個老白癡給殺了,他們就沒有了谘詢的對象,便會學著自己去思考。那樣就不好騙他們了!”
宇飛雄道:“你奶奶的,我們是靠武力打來的,誰不服氣直接弄死得了,騙人多麻煩?”
賈尚道:“打江山靠的是武力,守江山靠的不就是騙了?要是騙不住的話就會造反了”
宇飛雄道:“一窩廢物而已,怕他們造反不成?實在不行我把他們全給弄死”
賈尚道:“都弄死了,誰來打漁?”
宇飛雄提著老師傅來到碉堡二層的邊緣,把老師傅當麻袋一樣從二層丟到碉堡一層的門口,對兩個守衛道:“這貨還有些用處,別弄死他,通知山下的白癡帶回去”
等齊衝和秦蘭蘭收到老師傅被傷的消息,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倆人匆匆忙忙的上了山,見老師傅癱倒在地上,除了眼珠子會動,別的都動不了。
齊衝厲聲的問門衛道:“誰打的?”
那宇飛雄和賈尚聽到聲音後,兩人出屋一左一右站在碉堡二層的邊緣,宇飛雄轉頭對著賈尚笑著道:“嘢嗬,這可是他自己來找麻煩的,這下總可以弄死了吧?”
賈尚沒有回宇飛雄的話,立在二樓對著齊衝解釋道:“擅闖重地,刺探機密,本該死罪,皇恩浩蕩,饒他一命,帶下去吧。”
齊衝對著賈尚大聲喊道:“我問是誰打的?”
宇飛雄麵向賈尚嘲笑道:“囉裏吧嗦的了一大堆,被那白癡當成放屁了,哈哈”
笑完轉向齊衝挑釁道:“是我見這個老白癡還有些用處,才沒舍得弄死他,饒了他一命的,快跪謝一下,讓大爺樂嗬樂嗬!”
齊衝大怒,向那入口處衝去,那兩個守衛慌忙出手阻擋,卻被從二層直接跳了下來的宇飛雄搶先擋在了前麵。
宇飛雄單手抓到衝過來的齊衝的脖子上,提溜了起來,另一隻手來回扇了多個耳光後,對著二層的賈尚道:“好久沒這麽爽了,你要不要也來爽幾下?”
賈尚來了句:“一會收拾幹淨點,別弄髒了地方”便離開了。
秦蘭蘭哭喊著對宇飛雄道:“饒了他吧,要打就打我吧。”
宇飛雄掃了一眼秦蘭蘭,獰笑道:“妞,長的不錯啊”便沒有再去理會秦蘭蘭。
隨後把齊衝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數了一番,再高高的舉了起來笑著打量了一陣,道:“是個喂魚的好飼料”調戲般的鬆開手,讓齊衝自由落體般的掉到地上,用戲耍的眼神緊盯著齊衝的一舉一動,仿佛在欣賞玩物。
齊衝掉落到地上後,咳嗽幾聲通了通氣,站了起來。
那宇飛雄很驚訝的打量了一會戰起了的齊衝,隨後伸出自己的雙手,十指大開,仔細的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檢查了一遍,覺得毫無異常後,又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疼的匆忙收手,揉了揉那被自己掐過的地方,半斜著臉嚷道:“他媽的,老子以為是在夢裏呢,下手太重,疼死老子了”。
沒再多言,又撲到齊衝的身前,一隻手掐住齊衝脖子輕鬆的提溜了起來,另一隻手一根一根的、仔細的、認真的、生怕遺漏的又數了一遍齊衝的骨頭,然後又高高的舉了起來,然後緊盯著齊衝的一舉一動,讓齊衝自由掉落了下來;那齊衝落地後又站了起來。
宇飛雄勃然大怒道:“大白的,見鬼了不成?”
憤怒的衝向齊衝,往齊衝的後脖頸一抓,捏住後按到地上使勁磕了會,見那齊衝一直沒有喊疼,很不解氣,另一隻手抓住齊衝腳腕,倒拎了起來,如風車般輪了幾圈,對著山後陡峭的山崖一個拋物線狀丟飛了出去。
隨後獰笑著一把攥住秦蘭蘭的衣領提了起來,嬉皮笑臉的道:“雖然你也是這個山窩裏的廢物白癡,大爺我可是生冷不忌,不會嫌棄的。”
秦蘭蘭的反擊,如同螞蟻啃大象一般,毫無用處。
不知何時賈尚站在了二層的邊緣,對著宇飛雄道:“夠了,放了吧,你已經弄死一個了,沒幾就要換班了,要是被哪個白癡把這事傳到下一班人的耳朵裏,再被他們回去告上一狀,我也會被牽連的。”
宇飛雄想了一會,也沒回話。
張著大嘴對著攥在手中的秦蘭蘭做了個吃人的鬼臉,調戲道:“等下次換班過來,大爺再慢慢的玩你哦”隨後把秦蘭蘭扔到了老師傅的附近。
秦蘭蘭哭著背起老師傅,飛也似的離開了山頂。
安頓好老師傅後,直接奔到碼頭,劃了一艘船向著山的後麵快速繞去。
一個時辰後繞到了山後的山底附近,看見齊衝渾身濕漉漉的,站在岸邊向自己揮手,
秦蘭蘭把船一丟,從海裏遊上了岸,渾身濕濕的滴答著水跑向齊衝,前前後後的檢查了一番,發現沒事後,背對著大海抱著齊衝的脖子低聲哭了起來。
齊衝麵向著大海,看見那船也沒拋錨,晃晃悠悠的越漂越遠了,道:“姐姐,船要飄走了。”
秦蘭蘭雙臂環著齊衝的脖子也沒鬆開,輕輕的打了齊衝的後背一拳,道:“飄走就飄走,隻要你活著就行,島沉了也不關你的事!”
齊衝補充道:“姐姐,這裏沒有通向島前麵的旱路,沒有船我們隻能遊著回去了。”
秦蘭蘭搽了一下眼淚,鬆開雙臂,又輕輕捶了齊衝胸部一拳,含笑道:“怎麽不早?追船,快!”
兩人一起追上那飄蕩在海上的船。
上船後秦蘭蘭有些好奇的問齊衝道:“那麽高的山上掉下去,你怎麽一點傷都沒有?”
齊衝道:“我運氣好被扔到海裏了,當然沒事”
秦蘭蘭道:“就算是扔到海裏,可是……算了,隻要你沒事就好,不過以後千萬不要去山頂了”
齊衝道:“老師傅怎麽樣了?”
秦蘭蘭道:“我放下老師傅就來找你了,趕快回去看看再。”
兩人合力快速的劃回了碼頭,飛也似的奔回學堂,老師傅見到毫發無傷的齊衝,眼淚流了出來,笑著道:“你沒事就好”
齊衝雙手握著老師傅的一隻手,老師傅繼續打量了一陣齊衝,道:“以後盡量不要出門。”
齊衝焦急的問道:“你怎麽樣了?我們怎麽幫你?”
老師傅道:“我不礙事,隻是所有的關節被扭脫臼,筋也被拉傷了,上次躺了半年,這次算是舊傷複發,應該很快就會好的”
老師傅回答完齊衝後,把視線轉向了秦蘭蘭,對秦蘭蘭道:“以後多麻煩你了”。
秦蘭蘭掉著眼淚哭道:“您趕快好起來,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老師傅安慰道:“這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地方了,至少隻會被惡人打被惡人殺,我祖上的人外麵的人更可怕,他們會以各種借口,或誘騙或脅迫著讓善良的人去殺善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