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特好麵子
齊衝心道：“二十個銅板在饅頭店也就買十個饅頭，這兒送十個饅頭還能餘件衣服，的確很劃算！”可當看到衣服的時候有些傻眼，還不如自己身上穿著的。
指了指那地攤上的衣服，對那公子道：“這……”
那公子搶話道：“有新的，沒拿出來，你需要的話我給你拿。”
齊衝心想如果是新衣服，恐怕就不是這個價了，於是問道：“那……”
公子聲地道：“原價”，隨後擺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給齊衝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大聲道：“我是唐明智啊，多年不見，忘記你的名字了，叫什麽來著？”
齊衝覺得莫名其妙，一旁的雲清道：“他是齊衝，我是雲清，的確好久不見了。”
唐明智從垃圾堆的邊上扯開一張大網，十分嫻熟的一甩罩住了整堆的垃圾，對附近的攤主道：“多年未見的朋友來了，我帶回家敘敘舊。”
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幾位攤主心領神會的符合道：“朋友來了當然要請客，唐老弟放心，攤位我們會幫你照看的。”
齊衝還沒搞明白怎麽回事，那唐明智熱情的走到兩人中間，兩條胳膊分別搭在兩人肩膀上聲道：“別露餡，吃饅頭就跟我走”。
唐明智帶著兩人穿了好幾條巷子，來到了一排四合院前，走近其中的一座拿出鑰匙道：“租的院子”。
齊衝和雲清打量著這個院落，兩人高的大門鑲在三人高的圍牆上，右側有一個狗窩，從痕跡來判斷，很久沒有狗居住了。
進門後，發現院子也不太像院子，有幾分客廳的感覺，頂部有個透明的罩子，風可進光可進雨好像無法進。
院子的中央有張條形石桌，石桌旁有兩排石凳，唐明智指了指石凳道：“隨便坐，我去拿水和饅頭。”
雲清笑道：“這麽細心的人，就沒有預備點酒？”
唐明智賠笑道：“不是舍不得，是沒有酒”
齊衝取出一枚原石，對唐明智道：“勞煩唐兄，到附近買些美食，咱們一起品嚐如何？”
唐明智看齊衝拿出的是原石，道：“齊兄弟出手這麽大方，不瞞兩位，一枚原石夠咱們三人大吃大喝好幾頓”
齊衝道：“餘的權當車馬費，唐兄熟門熟路，就多多勞煩了。”
唐明智頓了一會，道：“齊兄弟如此慷慨，我豈有不出力的道理；我這就去買些東衛城的特色糕點和靈酒，你們稍加等候，我速去速回”完便出了門。
唐明智打扮的講究，對美食也有所研究，高檔的酒家雖然極少進，但買起來卻是駕輕就熟。
不大一會兒工夫便提著大罐罐、大包包從繁華區返了回來。
用別人的錢購自己喜歡的物，總是讓人興奮，唐明智自然沒能例外，興奮的連自己被賊盯上了都沒有察覺。
那賊名叫丁冠雀，實打實的本地人，十一歲時考入了帝都第一學院，因在開武境時先修了水屬性功法，違犯了秦國的規定被開除了，回東衛城已有兩年，今年十五六歲。
沒錢買修煉資源，幹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有錢人都有保鏢，他又打不過，能打過的又沒有多少錢，專門尋找一些有點錢還沒保鏢的人下手，時常在繁華區附近晃蕩。
丁冠雀平日裏走街串巷，對東南市場的販唐明智自然有些印象，對於那些假請朋友真逃稅的勾當他也門清。
今日見唐明智拎著大罐罐，便知是有大顧客找上了唐明智，於是暗中尾隨著唐明智。
唐明智返家後，便把各色美食一一鋪在石桌上，把餘下的銅錢遞向齊衝道：“花了兩百枚銅錢，這是餘下的”
齊衝盯著美食，咽著口水道：“餘的是唐兄的車馬費，我們先一起嚐嚐美食”話沒完，手已經抓向酒壺。
唐明智看齊衝兩眼不離美食，根本不計較餘錢，道：“餘的給你和雲清兄弟換兩身衣服”
……
半個時辰不到，唐明智已經酒飽飯足，見齊衝和雲清還在狼吞虎咽，道：“你們先吃著，我去拿幾樣好東西，你們要是看得上便送給你們當見麵禮。”
一會兒從右側屋裏抱出一捆刀劍，在石桌附近的地上攤開，道：“別看我是做生意的，對兵器卻沒什麽研究，隻記得這些兵器的來源，兩位兄弟要有看上眼的盡管帶走。”
完從中挑出一把劍，劍鞘上鑲嵌著很多寶石，華麗無雙，極像個藝術品，介紹道：“這把劍是東衛城首富家的夥計賣給我的，估計是那夥計偷的，所以隻花了一百枚銅板；我拿平常的兵器做過對比，好的不止一星半點；我也不敢在這東衛城裏賣，兩位要是感興趣盡管帶走。”
又選了一把，劍鞘被磨的發亮，介紹道：“這把劍的劍鞘絕對是許都統的，至於裏麵的劍是不是原配，我不清楚，是一個陌生人賣給我的，我看這劍鞘的價就超過一百枚銅板，所以就花了一百枚銅板收了；也不敢拿出去賣，兩位要是感興趣盡管帶走。”
……
唐明智不厭其煩的一件件介紹，
齊衝偶爾看一眼，聽一陣。
雲清隻顧著低頭吃喝。
唐明智花了不少功夫終於介紹完畢，口幹舌燥的坐下抿了一口酒，掃了一眼齊衝和雲清，問道：“有兩位兄弟看上的沒？”
雲清在喝酒的間隙，問道：“聽你剛才的介紹，這些寶劍的價值都超過一百枚銅錢，而你隻給了人家一百枚，他們便賣給了你，令人匪夷所思”
唐明智聽後，得意的道：“這可我的獨門訣竅，看兩位兄弟不會搶我的飯碗，我就給兩位道道”
抿了口酒，向前挪了下身子，道：“這東南市場雖是個平民市場，但東衛城的東部卻有個高檔的拍賣場，從南門出入參加拍賣的人，無論窮富都要經過我擺攤的那條東南大道。”
又抿了一口酒道：“拍賣場附近的酒家都是高檔的，大多還是會員製，那些顧客辦張會員卡，長年隨意進出，但手下的夥計卻是來一次換一批，又沒辦會員卡，那些酒家的東西也不讓帶出來，所以東家吃的時候，夥計們隻能站外麵挨餓。”
唐明智看雲清和齊衝對這些八卦很感興趣，繼續道：“從拍賣場到南門之間隻有兩個饅頭店，三個普通酒家，那些東家自己酒飽飯足，不會花時間去等手下的夥計到普通酒家吃喝；一般會給夥計們買些饅頭邊趕路邊吃。東家也怕丟人，夥計們的吃喝費用都是東家出的。而那些參加拍賣的人非富即貴，身上帶的錢最是原石，沒有銅錢，於是估摸著不足一原石的貨或者不想要的舊貨，就丟給我換銅錢了。”
齊衝道：“為什麽不用原石換銅錢呢？”
唐明智道：“東衛城東南區少有的幾家原石兌換店都在繁華區，離這太遠了”
齊衝道：“讓饅頭店的找零錢啊”
唐明智道：“在東衛城裏私下兌換是違法的，再換成了銅錢，那些老板也嫌重，不願意拿。”
雲清道：“好像和一百枚銅錢沒多大關係”
唐明智道：“那些人的隨從一般不會超過二十個，一百枚銅錢能買五十個饅頭，足夠他們的手下吃飽了。”
雲清道：“那也不能一百就賣啊”
唐明智道：“他們當然想多換個三百五百的，我故意大聲的喊最多換一百枚，那些人特好麵子，怕別人看見他們為了幾百個銅錢討價還價，失了麵子，也為了顯示他們闊綽，一般都會忍痛一百枚銅錢賣給我了。”。
一旁的齊衝笑道：“奸商啊！”
唐明智對齊衝行著抱拳禮，笑著道：“過獎、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