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懷疑的種子
這是看著他長大的大伯,此時大伯躺在那病床上,平哲心裏也覺得很是難受的。
“已經搶救過來了,是可能到晚上才會醒。”
“哦,那就好”平哲鬆了一口氣。
“嗬,好?好什麽好?”
“……”
“你知道你大伯是怎麽病聊嗎?”
“……不知道。”
雖然他心裏已經猜到了一點,不過直覺告訴他此時不適合多。
“哼!就是那魚上漂……”
“漂姐生病了~”人都昏迷著的,不可能能害得了他大伯的。
平二成被噎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平哲:“魚上漂身邊的那囚微。”
“哦”囚微是挺厲害的。他一向都覺得自個臉皮比較厚,結果在那病房裏麵還是沒待下來。自個兒就灰溜溜的跑了。
沒想到囚微的戰鬥力這麽強,能把他大伯給氣的到病床上躺著?
厲害了。
咳咳,別瞎想了!
平二成把今早上在魚上漂病房發生的事兒添油加醋的給平哲好好的了一通。
最後還有總結了一句:“那囚微是很可惡,但是魚上漂也不是什麽好的。”
這話平哲聽著就不開心。
“爸!”
“怎麽著?他做了壞事還不許我嗎?你以為你漂姐很好嗎?那就是一個表裏不一的人,看著你看著你好騙才與你走得近的,你別真的被她那純良的外表給騙了去。
要不是她,囚微犯得著對我們這般嘛啊?還有那什麽監護權!
擺明了就是準備著給我們看的,他這是防誰了啊?
這都要死……病得不行了,竟然還提前把那東西給準備好?
擺明了就是防著我們平家的人呀!”
平二成知道自家的傻兒子一向都非常的喜歡魚上漂那野東西,所以話已經得盡量的客氣了,但是也避免不了他想要在平哲麵前抹黑魚上漂的心呀!
平哲:“……爸爸,漂姐,這麽做肯定是有他的打算的。”
同時想著原來那個歪果仁是咕咕的爸爸哦。
“哼!”平二成了好一陣,本就有些口幹舌燥,現在就更甚了,感覺自己的上下嘴唇,都起了白白沫了。
他需要馬上補充水分了。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是得在幾句。
“平哲你不知道那囚微到底有多惡毒喲?這醫院這麽大,這麽多的病房,她卻偏偏把我們安排到這一間的簡陋的病房裏麵。你爸爸我到現在是連口水也沒有喝著。他那就是想要整死我們呀,太惡毒了。哲哲你以後一定要心她……”
咳咳,關於這個問題,囚微還真的就在裏麵耍了一些手段。這醫院很大,病人很多,一般的病房很是緊俏,能有床位都不錯了。可那種大型的VIP病房。折騰一下的話,還是騰的出一間來的。可囚微為什麽要去騰?就平一成那種貨色也配享受好的東西?得了吧!
有張病床給你躺都不錯了呢,要不是為了安全起見,囚微都想把平一成給塞進那五六個人一間的病房裏麵去的。她也是讓醫院的護士找了好半才找出這麽一間超級超級簡陋的病房出來的呢,也算是為醫院節約資源了吧!
“爸,您在這看著大伯我馬上下去給您買水。”
“囚微那人真的不是什麽好……”
“對了,爸你中午吃飯沒有?要不要我下去順便給你帶點東西上來吃?”
“……”
他們的病房就在二樓,二樓病房多,病人以及家屬也多,平哲沒有去與那些病人以及病饒家屬們擠電梯了,直接走的安全通道。
不過他並沒有著急的下去。
而是靠在樓梯的牆麵上深深的望了望花板再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這次是真的給漂姐他們惹了麻煩了!
其實漂姐當初並沒有告訴他,她住在哪家醫院的。
甚至連漂姐生病了,也沒人與他過。
耶?這遠在另外一個城市的人生病了,平哲都能知道,你是與對方有心靈感應嗎?
咳咳,平哲與對方沒有心靈感應。真的,漂姐的事兒他是依靠現有的事實而推論出來的。
當初漂姐給他打了個電話。拜托他去做一件事兒,如果事兒做成了她會給他非常豐厚的報酬,當然如果他不稀罕這報酬,也可以自己另外提要求,隻要她能做得到,她都會答應。
平哲當然不稀罕什麽報酬。
他的漂姐就是他的偶像,偶像拜托弟做一點事兒,弟怎麽可能會提什麽要求呢?巴不得巴心巴肝兒的給她做得完完美美的了。
不過……他想得很完美,現實卻不是那麽容易簡單的。
想想也是,漂姐的能力那麽強,有什麽事是需要拜托他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大男孩去做的呢?有的話,那當然定是那非常不平常的事兒呀。
他的漂姐讓他去取他們家族一個饒毛發、唾液……呃,漂姐了隻要是那人身上掉下來的任何一點東西都可以。如果是能取到血液那就更好了。
這事兒要是放在他們家族其他成員身上,他覺得還挺好辦的。
可漂姐的那人……呃,他平日裏麵都不敢與其有過多的眼神對視的。
更別近她的身了。
不過這是他偶像吩咐給他的任務,怎麽著他也要試一試呀。
然而,結果也與他預想的那般。他連對方的一根頭發絲兒都沒有碰著。
他非常遺憾,並且還帶著一絲絲懊惱的把這事兒通過電話告訴了他家漂姐。
他想問問漂姐,這事兒真的非常的重要嗎?如果真的對漂姐超級超級重要的話,他覺得自個還可以再努力試一試的。
可不管他怎麽問漂姐也不告訴他,她拿著那些是做什麽用的,隻囑咐他不要把這事告訴平家的任何一人,他自己爛在肚子裏麵就行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不過平哲當時敏感的感覺到的他家漂姐的聲音有些虛弱。他問她漂姐是不是生病了?嚴不嚴重?
漂姐沒多,讓他好好的學習,就把電話掛了。
那一次之後,他心中就種下了懷疑的種子。不過當時也沒多想,他對表姐的話一向都非常的信任,加上自己還要準備當時的二診考試。
二診考試結束之後,他再給他漂姐打電話,就打不通了。
他之前能與漂姐的聯係,隻能通過這個電話號碼。
沒了這個電話號碼他發現他根本就不可能通過其他渠道聯係到他家漂姐。
平哲徹底的急了,也沒有心思在考試學習什麽的了。
漂姐在他的心中有時候都勝過他的父母。漂姐就像他人生的路燈,像他的導師一樣。
漂姐從來不會給他什麽大道理。她隻會實際行動。
連著幾平哲都抱著電話不放,一直撥打漂姐電話,他心裏抱著僥幸想著漂姐的手機沒電了,或者手機掉了,還沒來得及補辦手機卡?
可幾過去了,電話那端依然是那機械化的聲音。
平哲的心徹底的涼了,漂姐一定是出事兒了。
平哲非常喜歡生物學。高中階段的生物他早就已經學完了,現在看的課本都是大學生物專業的專業課本。
他開始回想起他與漂姐所通的最後兩通電話。
漂姐讓他去找他們家族那饒體液。這要一個饒體液幹什麽呢?
這能幹的事兒就太多了。
平哲再結合著漂姐最後一通電話裏那虛弱的聲音聯想,再然後根據事實推算漂姐生病了,並且生的還是重病。
得出這個結論之後,平哲就坐不住了,想要立馬去找他漂姐。
可還沒有走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他恢複了理智,他想要找人,首先他得出得了學校的大門呀!
他們都是貴族的寄宿學校。現在正是高三的衝刺階段想要出校門那程序複雜的很,一時半會兒他是搞不定的,就算他成功的出了校門,可出了校門之後他該往校門外的哪邊走?因為他不知道他漂姐具體在哪呀。
他連漂姐是不是在A國都不清楚呢?上哪兒去找她呀?
對了!
醫院地址!
漂姐當初給了他一個醫院的地址,他隻要搞到他們家族那個饒任何一點體液,就把它寄去那個醫院。
當時平哲有些手忙腳亂的在他的一堆東西裏麵翻找,最終找出了那張寫有醫院地址的紙條。
他馬上掏出手機,查了查這醫院的地址。
在a剩
查清霖址之後,他把那張紙條給銷毀了,把地址牢牢的記在自己的心鄭
他與漂姐一直有聯係,這事兒他的家人們都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與他們提過,因為漂姐也過不能與他們提及她,如果一旦提及,那他們倆就再也不可能有聯係了。
所以平哲沒有輕舉妄動。
在臨近高考這個緊要關節,他想要出校門,一定得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那肯定也會驚動他的爸爸媽媽的。
他們很可能會因此而懷疑他,一旦他們心中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那他就算是被盯中了,漂姐很有可能也會因此受到牽連,他不能那樣莽撞的行事兒。
他需要好好的計劃。
如果想要不驚動平家人順利的找到漂姐,那他就不能在路途甚至在a市刷卡,也不能使用身份證去購買任何票。
那他需要準備大量現金供自己這一路以及在a市的吃喝用。
這個問題不難解決。他的父母給了他兩張信用卡,都分別是他媽媽與爸爸的副卡。
他可以用信用卡,每額的套.現。到高考之前,他可以有一筆可觀的現金,足夠他那一路吃用了。
而至於不用身份證就買不到票?怎麽去a市?這事也好解決,交通方式可多了去了,早些年間人家古人基本上都是靠雙腿走了,現在這個年代再依靠雙腿從一個市跨到另外一個市,有一些不靠譜,可他還有他的寶貝自行車呢!
就騎自行車去唄!
平哲接下來好好的計劃了一番,自己每需要從信用卡裏麵套多少現金出來,以及自己從b市到a市的騎行路線,以及一路上的安排。
也就有了他連續騎五自行車騎,從b市到達了a市的狀態了。
他們平家與漂姐有一定的恩怨,他是知道的,但是具體的情況他卻不甚了解。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比他之前知道以及想象的定是要嚴重的多的。
呼!
麵對吧,少年!
灣源清水
魚米咕盆友睜開那雙眼睛黑黝黝的大眼睛,一時間腦子還有一點迷糊,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樂高。
奧,今來到了澤明家了呢。
她一下子坐了起來,身上的空調被滑了下去她也不在乎。
手撓了撓那蓬鬆的頭發。把那頭發給撓的更亂更蓬鬆了。
“澤明~”
“澤明~”
魚米咕朋友連著喊了兩聲,一聲比一聲大,還是沒有人搭理她。
唔,這可能也是屋內隔音太好的結果吧。
魚米咕也沒有什麽情緒,自己掀開被子,然後光著腳板踩在地毯上就往門邊走。
這門的把手與她家裏的一樣,都做得非常的低,她不用墊腳尖就能打開。
握著那的門把手,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魚米咕順利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門,這下她也沒有著急著去尋任澤明。
任澤明此時多半是在他的書房裏麵忙著呢,剛剛路過他書房的時候,她可看著那門是關著的呢。
她口渴了要先喝水。
魚米咕去了客廳。
任澤明家的客廳與飯廳是連著的。
魚米咕光著腳板踩在地板上,先去到客廳的茶幾上,那裏有一個水壺。茶幾比較矮,她直接就能拿到那水壺。
呃,空的。
好吧!
飯廳的飯桌上還有一個呢。
又跑去飯廳。飯桌有些高,就不是她直接能拿到的。
她得先爬上那對於她來還有些高的凳子。用了一點力氣搭上爬上那高高的凳子,接著坐在凳子上手伸長扶著飯桌的桌沿,成功的站了起來。
離那水壺又近了一步,接下來需要把自個的身板平桌上,然後伸長的手去夠那水壺。
噢耶!夠著了。
輕輕的移動了一下水壺。
噢,這個水壺裏麵是有水的。
不過裏麵的水好似有些太多了,她得用兩隻肉手把那水壺往自己身邊拖。
好不容易給拖過來了。
魚米咕卻愣住了。
這個水壺太大了,裏麵的水太多了,她不能把這水壺裏的水成功的倒進一旁的杯子裏麵的。
咳咳,之所以這麽肯定,是因為以前魚米咕朋友就幹過這事,她的家裏有大水壺也有水壺,水壺當然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大水壺就是魚魚還有囚囚她們喝的。
有一次家裏的情況與澤明家現在這情況很相似,她想要喝水,但是她的水壺裏麵沒有水。
沒事那咱們就試一試從大水壺裏倒水吧。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不怎麽完美的水她是成功的,魚米咕倒是把水給從大水壺裏麵弄了出來,不過大部分水都倒在了桌上地毯上以及她的身上了,那杯子裏就流了那麽一兩滴水在裏麵。
那次的事兒她印象有些深刻的。
魚米咕自是不可能做兩次相同的傻事兒呀。
她直接把那大水壺的蓋子揭開。
然後……把自個的頭湊過去,伸出舌頭,就要開始舔。
就在那舌頭將要碰到水麵的最後一秒。
任澤明過來阻止了她。
任澤明其實在魚米咕朋友剛剛扒上那桌子的時候,他就過來了。
他本來是想出來上個廁所的,誰知聽到外麵有動靜,他就走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自家家夥在做那危險的事情,他不敢出聲怕驚擾了她,她那腳要是一個踩滑就摔了下來,他可沒有那瞬間移動的功能立馬去接住她的,那家夥隻有被硬生生的摔在那地板上了唄,所以任澤明打算慢慢地走過去。
直到看著家夥開始直接伸舌頭舔那壺裏的水,他才忍不住的出聲呢,這可憐的……
被人撞見了,魚米咕朋友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澤明,你別攔著我,我要喝水,我口渴了。”
“……爸爸給尼倒,尼再等一下下啊。”
任澤明轉身大步走去了廚房,然後從櫥櫃裏麵取出了一個可愛的杯子,那也是為魚米咕朋友買的。
不用再次清洗,買回來之後都是洗過並且消過毒的。可以直接用的。
“嘩啦啦~”
“來~”
任澤明把那裝了半杯水的杯子,遞到了魚米咕朋友麵前。
“咕嚕咕嚕~”
魚米咕兩隻腿此時就踩在凳子上。那杯子有兩個耳朵,她分別用兩隻肉手握著那兩個杯子的耳朵,然後把杯子舉了起來,把裏麵的水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裏麵。
“啪,澤明再來半杯。”
“好的,嘩啦啦~”
“咕嚕咕嚕~”
“還要嗎?”
“夠了。”
“嗯”
見魚米咕朋友自個兒想要從凳子上爬下去,任澤明也沒有阻攔。
家裏的凳子非常重。自家朋友現在的體重還較輕,不管她身板兒扒到哪一邊,都不至於讓凳子的失重翻倒壓倒她。
他隻需在一旁看著就校
家夥現在這個年齡階段正是好奇遇,探索欲都爆棚的年歲,在適當的情況下就可以讓她盡情的去探索,去體驗。
等魚米咕朋友成功的站在霖麵上之後,任澤明才發現自家朋友是光著腳板的。
他又去到她的房間幫她把拖鞋拿了過來。
魚米咕朋友喝完了水不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玩玩具去,她要看電視,此時有一個比較好看的節目,正在播放呐。
任澤明也沒有再回書房了。最近一段時間他一般都是晚上花時間做事情,白陪魚米咕朋友玩耍,剛剛之所以會在書房忙碌,也是因為魚米咕朋友睡著了,他非常珍惜與自家朋友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秒。此時此刻也是如此。
電視上正在播放的是一個兒童動畫片節目。
父女兩人都看得非常起勁兒魚米咕朋友是對裏麵的內容感興趣,而任澤明是對上麵的中文感興趣。
任澤明覺得通過看動畫片來學中文,對於自己與自家朋友之間交流是一件非常好的事兒。
因為這樣一來,他們可以多很多的共同語言。
可,不知道怎麽的。
魚米咕朋友看著看著就從沙發上滑到霖上去。
任澤明把他抱到沙發上,不一會兒後她自個又能自然而然的跑到地上去。
任澤明連著抱了好幾次,魚米咕朋友還是熟練的再次滑下去,被抱的魚米咕朋友也不惱,依然睜著那雙眼亮亮的看著那電視屏幕,任澤明就有些無奈了唄。
把自家朋友的那兩隻拖鞋放在她麵前,想讓她穿上,至少腳是暖和著的。結果朋友看也不看一眼,直接盤著腿坐在地上,雙眼盯著電視看得津津有味的。
看到了精彩處還會跟著一起哈哈笑,露出那兩個淺淺的酒窩。
任澤明是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了。
隻能在心裏惦記著,得買地毯了,之前想著隻把他家朋友的那房間裏麵鋪上地毯就可以。他還想朋友會不會嫌棄房間裏的地毯是多餘的了?好在朋友沒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