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就是這麽慘
“傻玉兒，不是男女肉肉不親，是男女授受不親。”
揉揉小團子的臉蛋，她一本正經道，“不過玉兒還小，等你到了七歲不同席的年紀再來和姐姐講這話。”
小團子乖巧嗯了聲，沒事可幹的簡喵喵拿了課本和作業出來，“來玉兒，我們該上課了。”
“好！”
小團子坐回圈子上，挺著小身板聽簡喵喵上課，問問題回答問題，藍寶在一旁湊熱鬧，喵喵叫個不停。
而此時的司瑾和秦殊坐在院子裏一邊閑聊一邊喝茶。
“景色不錯。”秦殊沒話找話。
司瑾翻了個白眼，“我看你是眼睛有問題。”
秦殊也不惱，好奇道，“我們還要等多久？要不你帶我出去逛逛？”
“等清衍和星輝上好課。”
看了看腕表，司瑾淡淡道，“差不多快了。”
現代的娃慘，古代的娃也沒好到哪裏去，古往今來，想要成為人上人，就得拿血汗去拚。
就算出生王公貴族也要努力，不努力就得被淘汰。
“你想出去逛逛？”
“對！”秦殊點頭，目光看向院牆外麵，臉上神情充滿期待，“我特別想去看看古代的街道是不是跟電視劇裏的一樣。”
“不一樣！”
“嗯？哪裏不一樣？比電視上的還繁華？”
“美得你！”
司瑾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淡淡道，“去年南澇北旱，無數百姓背井離鄉，北境現在情況稍好，但也處於修生養息的狀態，所有人都在為春種夏收忙碌。”
“大街上沒什麽人，除了賣糧油鹽的鋪子和醫館正常營業，大部分鋪子都是開半天關半天，百姓連吃飯都成問題了，沒人有閑錢逛街買東西。”
“這麽慘的？”秦殊不可置信。
司瑾嗯了聲，“就是這麽慘，北境其實還好，別的地方情況隻會更壞，你想看古代的街道，明天去江南的路上可以讓你看個夠，就怕你不忍心看。”
秦殊沉默了，半晌才道，“比建國之前還慘？”
“有過之無不及。”
司瑾嚴肅道，“老秦，不是跟你開玩笑，這次我們前往江南的路上，會遇到很多很多的難民，災難發生到現在，富裕的城池封門不讓人進，朝廷也不賑災，快活不下去的時候你清楚，人類的道德底線是會直線下降的。”
秦殊沉重點頭，“我懂，你放心，我不會亂發善心的。”
“嗯。”
這個話題到此結束，兩人聊起了別的。
半個時辰後，被李大夫授課的李清衍和顧星輝終於結束了課程，從學室裏走了出來，守在門口的小廝立刻迎了上來。
“王爺公子，司先生和秦先生在院子裏！”
李清衍和顧星輝碰了個眼神，兩人異口同聲道，“秦先生？”
小廝點頭說是，兩人道，“帶路！”
小廝帶著他們去院子裏，聽見動靜的司瑾和秦叔轉頭看了過來。
“清衍星輝，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秦殊。”指了指秦殊，司瑾道。
兩人拱手行禮，齊聲道，“清衍（星輝）見過秦先生！”
“你們好！”
秦殊有樣有學，也跟著拱手行了個禮，“秦殊見過兩位公子。”
語氣不卑不亢，神情坦然。
“先生客氣了！”
“還行，禮多人不怪嘛！”秦殊笑道。
兩人點頭應是，然後，三人站在一起互相打量。
師父有個兄弟要來李清衍和顧星輝是一早就知道的，正式見到人之前，他們以為師父的兄弟和他一樣，俊美無儔的像個世家貴公子，一身氣度卻優雅鐵血。
卻不想見麵了，才發現並不是。
若說他們的師父外表像個貴公子，那這位秦先生就是一身武將氣度驚人。
高大魁梧的身材，清明的眼神帶著耿直，麵相剛毅冷峻，一眼就能看出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和師父師母一樣的出眾，不愧是方外之人。
見到秦殊之前，李清衍和顧星輝還有幾分緊張，但是見了之後，這股緊張的情緒便煙消雲散了。
“師父先生，我們書房去坐？”李清衍提議道。
“走！”
司瑾二話不說邁步離開，三人趕緊跟上。
到了書房，小廝送來熱水，顧星輝接過熱水起身斟了四杯茶出來，“師父先生請喝茶，王府條件簡陋比不上方外地方，隻有茶水，還望先生見諒！”
這話文縐縐的聽著他可真不習慣。
秦殊咧了咧嘴，“你們客氣了，這茶葉就很好，清香怡人，唇齒留香，比我喝過的任何一種茶都好。”
這是實話，古代的茶是純天然無汙染的茶，李清衍這個王爺再不受寵，再沒牌麵，上好的茶葉還是有的。
平日裏他們喝的茶就是這些茶葉，僅限於簡喵喵他們四人喝，下人小廝是沒份的。
秦殊是第五個，這家夥是個愛喝茶卻不懂的茶，他也說不上來這個茶葉的品種是什麽，就是覺得這個茶葉好喝，很是誇了一番這個茶葉。
司瑾聽得直揉耳朵，見他一副要滔滔不絕的架勢，道，“你差不多得了，這茶葉清衍剩的也不多，你就算誇上天了，他也沒多餘的分你。”
李清衍就道，“原來先生愛茶嗎？我會交代下去，若是遇到好的茶葉給先生收集回來。”
“倒也不需要！”
秦殊擺擺手，笑道，“你忘了，我和你師父要去江南，江南盛產茶葉，西湖龍井我們到時候自己搞點回來就行。”
司瑾嗯了聲，“對，我們自己弄，你別惦記這些小事，正事要緊！”
李清衍點頭，“師父先生說的是。”
又閑聊了幾句，幾人說起了正事。
李清衍從袖子裏摸出一封信雙手遞給司瑾，“師父，這是老師的親筆信，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讓您去江南後拜訪一下白鷺書院的羅山長。”
司瑾秒懂，這是要拉攏江南名流雅仕和學子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也沒拆信看一看，而是直接往胸口一塞，“我知道了，你和先生都放心，我會辦好的。”
“師父，此去江南你們路途遙遠，你們萬事小心。”顧星輝叮囑道。
“懂。”
司瑾看向顧星輝，“你是不是也該啟程去霍家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