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處處碾壓
在座的同學都有些驚訝,陳筱然平日的一切行為,看來普通尋常,可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子超然出塵,冷酷到近乎冷漠,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而她有時候即便低頭,合大眾,但是做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是為了不顯山露水,將自己隱藏起來,但是無論麵對誰,似乎是麵對一堆木頭,麵無表情。
然而,這般老天賜給男人的絕色尤物,如同天上隻可遠觀不可褻瀆的仙子,永遠得不到,更加想讓男人狠狠的將她征服。
可她現在居然選擇給葉天敬酒,這叫所有人身子一歪,難道葉天在她的心目中,比別人都要高上一籌?而她萬古不變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絲的笑容,還有她轉身之間,幾乎撐爆緊身針織衫的飽滿微微顫動,更令在座的男士的心髒似乎都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然攥了起來,多少人都看著她,雙目冒火,口幹舌燥。
鄰座的幾桌都在心底狂呼:“就算能跟這樣的美人兒麵對著麵,看著她嬌嫩如花朵一樣的容顏,將她的誘人體香吸入身體之中,那都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特娘的,葉天這小子。”
“哼!”
俞白整張臉陡然黑了下來,憤憤的將手中的高腳杯墩在餐桌上,金色的香檳潑灑出來,目光刀子一般,戳在了葉天的身上,一動不動,好像在說:“我看你敢不敢喝這杯酒!”
幾個人也互相對眼,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看葉天是被陳筱然拿著當了擋箭牌了!”
“不過,能跟陳筱然麵對麵的,看著美人兒喝一杯酒,做擋箭牌也值了!”
有人忽然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不怕俞白嗎?”
之前說話的人掃了眼俞白,渾身打了個哆嗦,不光是他,所有人想到了俞白的恐怖之處,都渾身一顫。
陳筱然剛開始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下意識的開口而已,說出來就後悔了,不想叫葉天難做,葉天並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俞白隨便使個絆子,對葉家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危機,所以不等葉天說話,趕緊將頭轉向了一旁那位出國的交流生,道:“我跟你喝一杯吧!”
麵對這於平日而言的天大好事,交流生剛才說“華國空氣質量不好”時的意氣風發不見了,嘴裏慌忙直說:“哈,我什麽,我那個,喝酒過敏,真喝不了。”
陳筱然臉色不變,心中卻微微黯淡下來,又轉頭對那個養活幾百口人的大少道:“李少,咱們喝一杯?”
“哈,這可是我的榮幸,別說一杯,一瓶都行,可是我前天剛做了一個痔瘡手術,醫生不允許碰酒!”
陳筱然立即道:“你以茶代酒也可以!”
“哈,以茶代酒。”他似乎因為找理由有些苦惱,嘴中喃喃:“以茶代酒,代不了啊,我對茶水過敏!”
他眼珠子晃的像是一隻受驚的魚,時而瞥向俞白。
所有人都暗自腹誹一聲,那個痔瘡手術的理由就夠爛了,這個茶水過敏也太奇葩了,你怎麽不直接說你對白開水都過敏。
陳筱然心中冷笑一聲,暗道,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跟我喝這杯酒,又問了幾個,他們卻個個噤若寒蟬,甚至目光躲閃,有的顧左右而言他,有的直接裝作沒聽到,連溫韋都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
他們一清二楚,隻要不傻,這杯酒絕對要推脫了,他們明白,得罪俞白的後果,可怕到讓人頭皮發麻,上一個對俞白不敬的人,被半死不活的吊在東泉縣大橋下兩天一夜,那一幕這刻跳在眼前,叫他們更加不敢多說半句。
看到這裏,俞白臉上滿意而得意的笑容露了出來,而且撇著的嘴角上,滿是不屑,他一個人震懾全場,嚇的眾人哆哆嗦嗦,連杯酒都不敢喝,自然滿意的很。
呂笑楠看到陳筱然舉在半空中的酒杯,就那麽尷尬的停在那裏,氣的拍了下桌子,本就火爆脾氣的她,罵了句:“一幫慫蛋!”
陳筱然看到這些,心裏徹徹底底的失望,暗道:“我在想什麽?又在期望什麽?”
“就這些普通人,怎麽可能會有什麽不畏強權的豪傑英雄存在呢?”
“是我想的太多了。”
她自嘲的笑了笑,正要落下酒杯,忽然聽到一個淡然自若的聲音響了起來:“筱然,來,我跟你喝一杯!”
陳筱然猛然轉頭,穩若泰山的坐在那裏,帶著一絲平淡如水的笑容,麵貌普通的少年,在這一刻,讓她心底一顫。
“別愣著了!”葉天將酒杯舉了起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隔著俞白的身子,將兩個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看起來夾著中間的俞白是那麽的礙事和可笑,俞白的臉黑的像鍋底,其他人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葉天。
“葉天怎麽膽子這麽大了?”
“不是膽子大了,我看是變蠢了。”
“說的對,這是癩蛤蟆跳油鍋——找死啊!”
溫韋幾乎快要一臉的絕望,用天塌下來的目光看著葉天,眼珠子都瞪的通紅,又是震驚,又是不解,又是氣憤,心中暗道:“葉天到底怎麽了?今天怎麽爛泥扶不上牆呢?以前不這樣啊!”
“完了,完了,徹底完了!”
陳筱然定定的看著葉天,心中無數的想法湧了上來。兩人碰杯對視的場麵,使得中間的俞白再也無法忍受,騰的一下站起身子,拍了拍葉天的肩膀,說道:“兄弟,出來點個火。”
眾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葉天,葉天卻無所謂的笑了一下,起身便走,溫韋起身攔著俞白求道:“俞少,我這兄弟傻,不懂事。”
俞白眼睛一眯,道:“怎麽?不懂事就可以犯錯了?”
“放心,我今天還不會動他。”
“你再敢多說一句,立即給我滾出去。”
兩人到了宴會廳外麵,俞白身材高大,由上至下看著葉天,道:“葉天,你家裏那點資產,也就幾千萬,這點錢給我在股票上練手都不夠!”
“你父親隻是個不如意的副組織部長,我父親是縣長,你清楚嗎?”
“我俞白自問一表人才,你呢?”他看著葉天普通的相貌,又看他一身華國品牌運動裝,輕蔑的笑了一聲。
“我認識東泉縣的太子,太妹,人脈是你想象的不到的。”
“不論哪一點,我從上到下的,處處碾壓死你。”
他說完臉色冷冽的咬著牙,拿手指著葉天的鼻子:“你哪裏來的自信,敢這麽跟我爭?”
葉天毫不在意的一字字說道:“我倒想看看,你是哪裏來的自信,敢這麽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