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並沒有錯
如此淩厲的卿安在讓人無形之中,倍感壓力。
趙元寶整個人都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他是想解釋,可是在麵對這樣的對手時,縱然是有一肚子的墨水,此刻早就詞窮了。
卿安在並不著急,她在等待著趙元寶說下去。對於這樣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從她們的話中找出破綻,隨後步步緊逼,將他們給徹底地逼入死角。
趙元寶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應對。倒是趙嫂子立刻反應過來,她上前就插了一句:“這些書信都是我讀給元寶聽得,他當然不需要認得字。”
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她們還需要在這裏狡辯,也是為難她們了。
想到了這一層,卿安在的嘴角上揚,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麽敢問趙元寶不認得字,他又是如何理解這書信中的意思?”卿安在淡然的說著,視線隨之落到了趙嫂子的身上,“還是說趙嫂子能夠明白書信上的內容,若是這樣的話,那麽勞煩趙嫂子就將這一句話解釋給我聽一下。”她說著就展開了手中的紙張,等待著趙嫂子的回應。
可趙嫂子那裏認識,相比趙元寶而言,趙嫂子也隻是勉強認得這些字。可是要說出意思來,她還真的是做不到。
一時間,原先還強詞奪理的趙嫂子也隨之陷入了困境。
對於這一幕,卿安在看在眼中,她可以說早就料到了。在古代這樣的地方,人的教育水平是相當有限的。且不說趙嫂子身為女子根本就無法如同常人一般斷文識字,就趙元寶一副混混的姿態,估摸著也不是好好讀書的人。如此情況,若是認得上麵的詩句那才奇怪。
隨著二人長時間保持沉默,卿安在繼續冷眼說道:“既然你們二人根本就不認得上麵的字,甚至連意思都無法理解,那麽又是如何看我給趙元寶的書信。就這樣的說法,也未免有些太過於可笑了。我想這些書信,恐怕就是你們用來偽造的吧!”
卿安在隻是用了區區一個招式,已然就讓趙嫂子和趙元寶兩母子所說的一切都變成了謊話。
正堂陷入了安靜之中,老夫人也覺得沒趣。合著在此說了半天,不過就是一場烏龍,真是兩個沒用的東西。
蘇夫人冷沉著臉,情緒相當的不滿。怎麽說趙嫂子也是蘇家的老生子,居然作出這樣的事情來,定然是不可饒恕。可她又是趙管家的媳婦,趙管家為了蘇家盡心竭力多年,多讓她為難。
就在一切都陷入僵持的狀態時,葉雪瑤忽而開口說道:“姨母,我看這二人連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不如就將她們給重打之後,交於衙門處理。他們拿出這些東西來誣蔑表嫂,堅決不能夠原諒。”她同仇敵愾地站在了卿安在的這一邊,而‘證據’兩個字被她咬得很重。
卿安在聽了,當時就朝著葉雪瑤看了過去。
這一句話是沒有任何問題,可是從葉雪瑤的口中說出來,她怎麽覺得那麽奇怪。可到底是哪裏奇怪,卿安在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然而隨著葉雪瑤的這一句話,趙家母子好像是想到了什麽,趙元寶慌張地大喊了起來:“夫人,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真的,我根本就沒有誣蔑,我這裏有我和安安的定情信物。”
隨著此話一出,卿安在的眉頭皺地更深了。
就剛才的書信而言,已經足夠證實了趙元寶和趙嫂子二人分明就是提前做好了準備,好對自己栽贓陷害。而如今又有了所謂的定情信物,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老夫人瞧著有戲,立刻就吩咐了起來:“有定情信物的話,那麽就趕快拿出來。”
得了這話,趙元寶就按照老夫人的意思將一個荷包從自己懷中拿了出來。
隨著趙元寶這一舉動,卿安在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她的手不由得攥緊了,眼神之中劃過一抹淩厲的寒光。
這個荷包她認得,正是自己隨身之物,怎麽會落到趙元寶的手中。
不過卿安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隻聽趙元寶開口說道:“老夫人,這就是安安同我的定情之物,上麵的圖案皆是她一針一線所繡。如此一來的話,老夫人也應該是信了。”
老夫人一聽,連忙歡喜地命人將東西拿來。她左右看著,出了能夠看出繡工不錯外,也看不出其他的門道,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區分,這到底是否出自卿安在之手。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點在於它可以指證卿安在的確是同被人苟且就足夠了。
抓住這個機會,老夫人當時就發難道:“卿安在,到了這一刻,我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琉璃和喜樂等人麵麵相覷,她們也很意外東西為何會出現在趙元寶的身上。素來小姐的貼身之物,從來都是她們親自處理,而趙元寶身為外男,根本就無法進入小姐的院子,可她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老夫人,這東西前些日子奴婢還替小姐收拾好,根本就不可能是小姐贈與趙元寶的定情之物!”琉璃走上前去,竭力為卿安在辯駁。
她也是太著急了,從而忽略了規矩。
老夫人聽了當時就怒聲嗬斥道:“你個丫鬟怎能如此多嘴,此處何曾有你說話的份!”
被老夫人這麽一頓訓斥,琉璃的心也隨之跳動了下,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不過琉璃還是想為自家小姐解決這件事情,故而再次情緒激動的說道:“老夫人,這分明就是趙元寶在汙蔑我家小姐。縱然老夫人不喜我家小姐,總該可以明辨是非吧!”
這話可是將老夫人氣得夠嗆,就連蘇夫人都不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而琉璃不過是一個區區的丫鬟,居然對自己如此大言不慚。這無疑是指著她的鼻子在罵她,說她老糊塗,是非不分!
“來人!給我將這個賤婢拖下去,重罰五十大板!”老夫人震怒。
可就算是這樣,琉璃依舊是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起碼在她看來,自己並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