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這麽匆忙,卿安在有問過姬子衡。
不過姬子衡給她的意思是,這幾天他就會離開。
“居然這麽匆忙。”卿安在看著姬子衡,眼神中滿是不舍。
於此姬子衡握住卿安在的手,歎息了一聲,道:“近日珈藍國已經在燕西關布下了兩萬的大軍,隨時都有可能進攻過來。目前軍事還在整頓,最快的話,後天一早我就要啟辰了。”
隨著他的這一句話,卿安在的心莫名失落。
即便她早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甚至還特意做了心理準備。可是要麵對的時候,她的心裏充滿了擔憂和不舍。
這次同賑災不同,正在或許會有危險。可是這次出去了,隨時都會丟了性命。
“你放心,我答應過你的,無論如何都要回來的,決不食言。”姬子衡再次保證道。
光線映襯在他棱廓分明的臉上,卿安在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堅定。
可是卿安在的心中感受不到一點的喜悅之情,反而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
那種不安不斷的衝擊著,讓她一定要阻止姬子衡。
“子衡,真的不可以不去嗎?”卿安在問。
姬子衡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不放心我,可是沒有辦法。”
卿安在長歎了一聲,好像到了這一步,已經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她抿了抿唇,苦笑了下,隻得將不安按在了心底。
姬子衡離去的那天,天吹著寒風,異常的冷。那簌簌寒風就像是細針一樣,幾乎要將人的皮膚都給吹破了。
卿安在不畏嚴寒,她站在人群之中,眺望著坐在馬背上離去的姬子衡,眼神中充滿了擔憂。
那一刻,她多麽想隨同姬子衡離去,或者將他留下來。
可惜,她沒有任何辦法。
就這樣,她看著姬子衡的身影漸行漸遠,幾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小姐,大軍已經走了,我們都已經在外麵帶了兩個時辰了。要是再不回去,奴婢怕你的身子吃不消。”琉璃擔憂的說著。
明明長街上已經沒有隊伍的影子,可卿安在依舊站在那裏,遲遲不肯離開。
隨著琉璃的話,卿安在仿佛才緩過神來。
她看著琉璃,失笑了下:“嗯,先回去吧。”
木已成舟,再多的擔憂都是無濟於事。而她能夠做的,那麽就是在京城等待著姬子衡回來。
老夫人走了後,過了些日子,蘇家也就搬離了姬府。
由於姬子衡不在,蘇小玉意思讓卿安在跟過去小住幾日。卿安在想了下,也就答應了下來。
一來她要看著蘇夫人的身子,二來也算是打發下時間。
至於這段期間,老夫人曾經來鬧過兩三次,不過都被蘇老爺直接拒之門外。而老夫人前來每一次都是要錢,每一次也都沒有要到。卿安在都看在眼中,從不插手。
聽聞每次過來的借口都是蘇貫被打了三十大板,為其尋得醫藥費。
三十大板下去,別看蘇貫已入中年,依舊是嬌身冠養的主,哪裏受得起這麽大。
卿安在讓琉璃去調查過,蘇貫三十大板後感染風寒,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才退下去,也算是撿回了一條性命。至於醫藥費的事情,蘇老爺沒有再上當了,每次來都直言拒絕。而老夫人也不像是沒錢的人,蘇貫是病了,可她依舊是過得很瀟灑。
在卿安在的調養下,蘇夫人的身體也漸漸好轉。
一月過去,天已經入冬了。
算起來,她嫁給姬子衡也快要一年了。
大雪紛飛,卿安在站在長廊處,眸光幽深。
今天的雪不是特別大,可是也不小。如此惡劣的天氣,也不知道姬子衡那裏怎麽樣了。
這樣的環境下,他安全嗎?
自從上次一別,已然一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她始終都未曾收到過姬子衡的書信,也不知道他安危如何。
就在卿安在愁容不展的時候,那邊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小姐。”喜樂說。
卿安在聽了後,側首看向了她:“怎麽了?”
“有人要見你。”她說得時候,語氣中帶著幾分笑意。
卿安在一聽,估摸著是熟人。
一般都是熟人並且同自己關係好的,喜樂說得時候,她才會忍不住笑起來。
不需要喜樂接著說下去,對方爽朗的笑聲已經傳了過來。
“姬夫人好雅興,居然再次賞雪。”
笑聲如此好聽,卿安在不用看都知道是秦清。
如今已經入冬,也換上了冬衣,不過秦清依舊不改的是一身紅。也不知道這這麽個大男人,那麽喜歡紅色幹什麽。
“秦公子,好久不見。”卿安在緩聲道。
自從姬子衡回來後,卿安在和秦清幾乎都沒有見過麵。偶爾也有幾次,不過秦清都是匆匆忙忙來找姬子衡,隨後兩個人就窩在書房內商量著事情。
秦清走到了她的跟前,目光看向了前方。
如今寒風瑟瑟,萬物凋零。不過一片白皚皚的雪景,依舊讓人有種賞心悅目之感。
“此處雪景的確是不錯,特別是這幾株臘梅花,開得真好。”秦清讚歎道。
卿安在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道:“是的,不畏寒風。”
二人說了會閑話,卿安在就將話頭給拉到了正題上:“對了,不知秦公子今日前來找我所為何事?”
但凡是秦清來找自己,十有八九就是有事情。
對此秦清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猛地拍了下自己腦袋,幹笑了下:“你瞧我這腦袋,居然將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他說著,就從懷中拿出了一份書信,交到了卿安在的手中。
卿安在一看信封上的字跡,她的手經不住的顫動了一下:“子衡的信……”
“嗯。”秦清點頭。
沒有想到時隔一個月,總算是收到了她的書信。
卿安在的手微微顫抖著,連忙就書信給打開,隻見上麵寫著一個字:安。
就算是一個字,也重比千金。
卿安在激動不已,將書信抱在懷中,淚光在她的眼中直打轉。隻有一個字,可也表明了,他現在是安全的。
隻要是安全的,什麽都好。
“邊關戰況吃緊,子衡到那裏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已經經曆了五六次惡戰。”秦清長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