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重新振作
卿安在依照皇後對小柳到的手法,將蓮雨的人給扔了出去。
在第二天,蓮雨的屍首也被人給帶走。不過自此後,也就沒有了風波。
卿安在這邊風平浪靜,並不代表另一邊就能夠平靜地下來。
皇後在宮中,她不會直接對宮婢發脾氣,而是會找出她們所作事情的各種錯誤。抓住機會,讓她們不得不認罰。為此相對於當初貴妃的暴怒,皇後招招致命的手段,可謂是讓宮中的人聞風喪膽。
哢擦——
宮婢手一抖,不小心多剪掉了一朵花。
一時間,宮婢的心裏也是發虛。說起來剪錯了花的話,要是被公公發現了,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她尋思著,幹脆趁著人不注意,將花給藏起來。這麽一來的話,也就不會發現。說起來的話,隻說是自己剪掉的葉子。
她是這麽想著,躡手躡腳將花給拾了起來。
可就在她剛要將話藏於懷中的時候,耳邊赫然傳來了一道斥責的聲音。
“你這個宮婢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小心剪錯了。不去認罰,還想私自逃避。”
若是話從公公的口中說出來,宮婢頂多嚇一跳,之後乖乖去領罰就是了。可這個聲音她聽得出來,就是皇後娘娘的聲音。
在認清楚這個聲音後,宮婢的心裏可是七上八下,膝蓋都嚇得軟了跪在地上。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隨後她緩緩轉身,看了過去。
等到宮婢看去的時候,皇後冰冷的眼神正在看著她。
那樣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渾身都泛起陣陣疙瘩。
“皇……皇後。”她聲色發虛。
皇後冷眼看著她,冷嘲一聲:“你知道自己那裏做錯了嗎?”
對於皇後的這一句問話,宮婢的眨了眨眼睛。就算是不知道,她也要知道。
“奴婢剛才是不小心,現在就去領罰。”她直接就承認了下來。
這麽一來,皇後應該不會怪她太多。
宮婢低垂著首,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皇後再一次叫住了她:“你覺得這麽走就可以了嗎?”
聽了這話,宮婢的內心就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皇後這麽說,那麽就意味著自己的結局要比去公公麵前領罰更慘。
噗通!
宮婢跪在了皇後的跟前,神情懇求:“皇後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還望你放過奴婢這一回。”
可任憑她怎麽求饒,皇後都不想聽。
皇上說她管教宮婢不當,那麽她就要好好管教一番,免得到時候皇上再說自己的不是。
“將她拖下去,把手砍了,我看她以後還敢不敢這麽放肆!”皇後冷聲下令。
隨著她這一個命令,太監們都走上前來,二話不說直接就將宮婢給抬了起來要帶下去。而宮婢在聽聞皇後要砍她的手,嚇得直接嗚呼哀哉。
皇後聽著嫌煩,擺了擺手,讓她們趕快將人給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夏竹從遠處走來。在聽到這裏的動靜後,急匆匆地趕來。
這裏已經亂做了一團,哭爹喊娘地掙紮著,那邊又攔著,混亂不已。
見此情形,夏竹立刻就讓人住手,她看向皇後:“皇後娘娘,你還是將這個人給放了吧。”她看了一眼宮婢。
皇後看著夏竹,很是不滿:“夏竹,你以前可是很聽本宮的話,現在居然拿要本宮收手。你是不是看著本宮被關在寢宮裏,看不起本宮了!”她激動地說著,她就知道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後宮永遠都是爭權奪利的地方,而這些狗奴才也永遠隻會見風使舵。
聽了這話,夏竹並不生氣,當然也沒有慌張。她朝著其餘人使了個眼色,命她們都退下後,這才走到了皇後的身邊親自伺候著。
夏竹眼簾微垂,淡笑著道:“皇後,奴婢想你是誤會了。奴婢怎麽會看不起皇後娘娘,隻是皇後娘娘已經將寢宮多半的宮婢罰得是死的死、傷的傷。如今皇後娘娘可知曉外麵是怎麽評價你的,你這麽做,皇上又會怎麽想?”
對此皇後很是不屑:“本宮管他如何想!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過本宮,隻有那個賤人和她的兒子!”她咬牙切齒地說著。
當初上官家落敗,最該死的就是她,可偏偏她沒有死!
夏竹走上前,寬慰道:“皇後娘娘,正因為皇上的心裏沒有你,你才更應該保持理智,不要激動。你想想,一旦大皇子成為太子,那麽三皇子還有立足之地嗎?皇後娘娘想要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那麽就必須要等三皇子回來。不然皇後娘娘爭到又有什麽用,反而隻會讓大皇子那邊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三皇子。”她說著自己的想法。
這些話讓皇後聽著,越聽也是那麽一回事。
“要是皇後不想著掰回一局,又何必在當時的宴會上,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靜平的身上。現在靜平已經認罪,皇後隻有一個受人指使的罪名。而奴婢認為皇後娘娘如今最應養精蓄銳。後宮的大權如今雖然在三皇妃的手中,可三皇妃再怎麽說也是皇後的人。到底在後宮之中,最大的那個還是皇後娘娘!”夏竹的話仿佛能夠蠱惑人心,皇後伴隨著她的話語,心也逐漸平靜了下來,沒有了之前那麽暴躁。
她看這個夏竹,眼神中透露著滿意的神情:“本宮就喜歡你這聰明的樣子。”她笑了下,“你放心,本宮就算是為了我的皇兒,我也會重新振作起來。”
有了皇後娘娘這句話,夏竹就放心了。隻要皇後娘娘不倒下,她就仍然還是夏竹!
這天,卿安在在宰相府閑逛著。
她漫不經心的走著,滿腦子正在思考著皇後的事情。
今日造成,她得到消息,靜平在牢中畏罪自殺。隨著她的死,這件事情皇後就徹底逃脫了,真是高明。
不過最讓卿安在意外的是,皇後在宮宴上,那麽危機的關頭依舊能夠保持冷靜。將所有的罪責都栽贓到了靜平的身上,甚至還說得頭頭是道。
這樣的一個對手,經曆了之前的事情,往後再應對的時候,隻怕是要更加棘手了。
不過走著走著,突然就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