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珍惜眼前人
卿不離回首看了眼卿炎,繼而才將視線落到了卿安在的身上,輕輕拍了下她的手。
“你這丫頭就別說了,爹找你,還不快過去。”卿不離道。
得了這話,卿安在俏皮地笑了下,隨後就走開了。
看著卿安在離去的身影,卿不離和卿不悔二人有說有笑地走了。至於慕容俊要插進去,中途被卿博簡一下子給抓走了。
卿安在走到了卿炎的身邊,此刻大堂中已經隻剩下他們父女二人。
卿安在看向卿炎,帶著幾分疑惑:“爹,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看著眼前長大的女兒,卿炎歎息了一聲,這次她能夠死裏逃生,實屬萬幸。
“這次你再嫁給姬子衡,已經不同於往日。如今他乃是大皇子,爹就是有些不放心。”卿炎道。
卿安在歪著頭,定睛看著卿炎。
“爹,有關於姬子衡的事情,其實之前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很早之前,爹爹就知道我的答案了。我知道爹爹是擔心我在皇宮中有危險,這次也差點丟了性命,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卿安在鄭重地回答道。
卿炎長歎一聲,他對於卿安在的決定並不想說太多。既然她自己已經決定,那麽就按照她自己決定的路去走。
在這件事情上,卿炎點了點頭,默許了卿安在回答。隨後,他便又提及了另外一件事情。
“對了,安安,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商議一下。”他說著,側身走向一邊。
卿安在看著卿炎走開,自己也就跟了過去。
待走到了側屋,卿安在驚訝地發現這裏堆了一堆的東西。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卿安在的人都愣了。
她指著地上紅豔豔且大大小小的箱子,疑惑地問:“爹,這些都是什麽啊?”
卿炎無奈地歎息一聲:“這些都是上到皇親國戚,下到京城富商,送給我們宰相府的賀禮。”他說著,手就落到了一邊的折子上,拿起就替到了卿安在的手上,“你看看。”
卿安在猝不及防的接過折子,一打開,刷刷刷地寫了十幾頁,密密麻麻的字。
上次她嫁給姬子衡的時候,縱然也有許多的賀禮,卻也沒有現在這麽誇張。大致了掃了幾頁,其中有不少還是爹在朝堂上的死對頭。
“爹,怎麽這次一下子這麽多。”卿安在撓頭。
卿炎看著坐到了一邊:“還有不少,我已經吩咐下人搬到了庫房,這裏隻是一部分,不算多。”他喝了口水,“現在你是大皇妃,身份尊貴,同先前的姬夫人怎能同曰。就算是說穿了,不過是個異姓王爺,哪裏比得上正兒八經的貴族。”
這話聽得卿安在汗顏,沒看出來,古代人竟然這麽勢利。
卿安在一邊聽著,一邊暗自吐槽。
不過她看著,猛地就在折子上看到一個驚人的發現。
卿安在詫異地看向了卿炎,眨巴著眼:“爹,為何宇文家會給我們送這麽多的賀禮?”她細數了下,金器兩盒,玉器四盒,珍貴草藥六盒。
“嗯。”卿炎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卿安在的疑惑似是他意料之中,“我當時看到同樣震驚。”
這麽些年來,宇文家向來不將任何一方放在眼中。這次送了如此之多的東西,可見是相當的重視。
“之所以將你喚來,也是為了看看此事該如何處理。”卿炎道。
卿安在將折子給合了起來,沒有什麽比看到宇文家更讓她震驚。宇文家打了那麽久的算盤,不就是為了讓南國公主嫁給姬子衡。這下如意算盤打錯了,應當是正在氣頭上,怎麽還有這等閑情逸致來給自己送禮,甚至還出了這麽大地手筆,著實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卿安在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在思忖了一番後,她看向了卿炎,道:“爹的意思是回禮嗎?”
卿炎點頭:“送了這麽多,自然宰相府是要回禮的。”
話是這麽說,卿安在明白爹爹的意思。
她想了下,看向了卿炎:“回禮不失門麵就是了,讓下人不要疏忽,莫給宇文家留下把柄就是了。”
她所想正是卿炎所慮,卿炎點頭:“爹爹同你一般,已經讓下人備上,回頭選了什麽東西讓下人送過去給你看看。”
這話她暫且沒有接下,邁著步子坐在了卿炎的身邊,順手將折子放下,不由地笑了起來。
“爹爹,其實這些事情你做決定就好,不必同我說。”卿安在道,“實在不濟,母親也可以。”她所指的自然是慕容施。
提及慕容施,卿炎麵色一沉,不吭聲。
對於這樣的反應,卿安在神情微動。
在來之前,卿安在從琉璃那裏得到的消息。
自從她被皇上給擒住,打入天牢後,任由爹爹如何求情,皇上都不應許。恰好在這個時候,得知乃是慕容施在入宮之前找過她。卿炎盛怒,同慕容施吵了一架。到了現在,兩個人還在鬧著矛盾。
“爹爹,其實很多的事情娘也難做。一邊要顧著慕容家,一邊又要照顧著宰相府,她總歸是慕容家出來的。若是爹爹日此出了事情,女兒必然會擔憂。”卿安在眉眼彎起,“縱然常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女兒嫁出去總是要扶持著爹爹和兄長等人,爹爹說可是這個道理?”
這話說的卿炎是想反駁的,可他剛說了一個字,愣是說不出下去。的確他就是生氣慕容施為何不能夠將卿安在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看,她若是真的在乎卿安在,那就不會鼓舞卿安在入宮,也就不會差點沒有性命。
看著卿炎複雜且糾結的神情,當真是好笑。
卿安在掩袖而笑:“爹爹,你看你,明明知道自己錯了,為何還要自己一個人糾結呢?母親跟著爹爹這麽多年,而我娘早已經離開,爹爹應當珍惜眼前人才是,莫要為這些小事而動怒。”
得了這話,卿炎欲言又止,想了下,點頭算是明白了。
之後卿安在同卿炎又說了些事情,自行離開了。
卿炎坐在那裏,不斷地思量著卿安在對自己所說的話。過了一炷香的時候,起身還是去了一趟慕容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