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金主先生就這麽黏我嗎
葉笙歌學著他的表情,冷哼一聲,冷傲的說道:“那你沒聽過,教會學生餓死師傅嗎?”
冷西爵半眯了眯眼,,嘲諷的看著她,說道:“口氣很狂妄啊!”
葉笙歌看著他冷然一笑,抬手,取下墨鏡,操起旁邊的凳子,衝著冷西爵就砸了過去。
冷西爵的瞳孔收緊,沒想到這女人的臭脾氣來得這麽快,剛閃身,背後就傳來“哐當”一聲巨響。
兩張凳子就在他腳邊被裂開。
看著這一幕,冷西爵的眸光頓時冷了起來,抬手,拳頭直往葉笙歌招呼過去。
拳風獵獵逼近,葉笙歌抬腿,高跟鞋直往他的肱二頭肌劈過去。
鞋跟“哢擦”一聲,直接被劈斷。
這一腳,對冷西爵根本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值,反倒是挑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他出手,就跟貓捉老鼠似的,三兩下拳腳生風,擊得葉笙歌連連後退。
葉笙歌懊惱不已,腳後跟已經觸碰到了牆角,她立刻抬腳,用力抵著牆壁。
在冷西爵享受著將人逼至死角的快感,正笑得得意,大意的忽略掉防守。
時機已到,葉笙歌的眸光一凜,突然腳下用力,整個人被強烈的衝力反彈了出去。
期間,她快步出手,直往冷西爵的胸口撞去。
冷西爵微微一頓,抬手,強有力的拳頭“嘭”地直往她的腰間招呼過去。
“啊!”
他拳頭擊中的位置,不偏不倚,真是葉笙歌中彈的位置。
強烈的衝撞,直接撕開了傷口,葉笙歌痛得頭皮發麻,整個人不著力“咚”地摔在茶幾上。
她捂著腰,蜷縮著,疼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冷西爵站在遠處,活絡了一下手腕,嘲諷著說道:“諒你任務完成得出色,這次就當將功補過,饒你一命。”
他拿出口袋裏麵額手帕,輕輕地擦了擦手,漫不經心的說道:“至於那一槍,你該覺得慶幸,我沒讓人直接崩你腦門已是仁至義盡。”
說到那一槍葉笙歌就來氣,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當了靶子,對方還無恥的告訴你,你應該感恩戴德。
去他的感恩戴德!
葉笙歌捂著腰,瞪著他,語氣冰冷的說道:“別假仁假義了,除了我,現在沒人能靠近言易山,有用的棋子,你舍得輕易舍棄?”
“很聰明!”冷西爵忍不住讚歎了一句,末了,又看著疼得麵目猙獰的葉笙歌,笑了笑,說道:“既然你這麽聰明,剛才為什麽要犯傻的來找死?”
葉笙歌不是聽不出他話裏的嘲諷意味,當下惱怒起來,“換位思考,你被人莫名其妙當了活體靶子,你心情會好嗎?”
冷西爵看著她,鼻腔裏哼出的皆是嘲弄,冷冷地說道:“當我的靶子還能活命,當言易山的靶子,你就等著身首異處吧!”
葉笙歌的麵色微怏,咬著牙,憤憤地瞪著他。
在此之前,她已經親臨現場,目睹了言易山是如何快刀斬亂麻,殺伐狠絕的奪人性命。
但是她不清楚,自己跨入那棟別墅時,同時有多少隻高精度的狙擊槍對準她的腦門。
隻要言易山一聲令下,她就會被當場射成馬蜂窩,千瘡百孔,命斃當場。
葉笙歌捂著汩汩往外冒血的腰,仍是不肯妥協的看著冷西爵,質問道:“你讓我換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不是要報複嗎?”
或許是她成功完成了任務,又或許是設想道更美妙的結局,冷西爵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看著葉笙歌的眼神,含著幾分期待,又有些嘲弄,陰陽怪氣的說道:“那東西啊,夠讓你看到言易山痛不欲生的一麵。”
“.……”葉笙歌擰了擰眉,“你下毒?”
“小女人,還這麽天真!”冷西爵一聽,忍不住又嘲諷起她來。
“報複一個人,最狠毒的方式,攻心而已。”
末了,他看著葉笙歌,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你怎麽遭了這麽多罪還沒活明白!”
這無疑,是狠狠地扇了葉笙歌一耳光。
她咬著唇,滿眼憤怒的瞪著冷西爵。
冷西爵撫了撫袖口,藐視著說道:“不想你兒子出事,就別再幹今天這種蠢事。”
“我呢!今天就當是抽空陪你小打小鬧一場!”
“下不為例!”
說完,舉步,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
葉笙歌捂著受傷的腰,嘴角一口血噴了出來,她偏著頭,望著冷西爵的背影,扯出一抹狂肆的殘笑。
那隻差點被折斷的手裏,握著把帶血的剪刀。
冷西爵的步子邁得穩健,房門在身後“嘭”地摔上時,他才猛地收住腳。
那隻他始終假意在撫弄袖口的手垂落下來,頓時,暗黑色的血液順著手背汩汩地流了下來。
漠北見狀,神情緊張地喚道:“爵爺!”
冷西爵扭頭,眸光裏殺意漸濃,怒道:“滾!”
……
化妝師準時過來,推開門,皆是被眼前的一切震得說不話來。
化妝室就像是被暴風雨洗劫過似的,被砸了個稀巴爛。
回頭,卻見葉笙歌雲淡風氣的坐在椅子上,對著一麵殘破不堪的鏡子整理妝容。
化妝師被嚇得不敢多問,巧妙地躲開滿地的障礙,謹慎的上前替她化妝。
會場的大門被拉開,葉笙歌微微地抬眼,正準備邁步前行時,手臂卻突然被人拽住。
整個人在一片驚呼聲裏穩穩地落進結實的懷抱裏,葉笙歌蹙了蹙眉,抬眼,恰逢看到對方英俊疏冷的側臉。
突然,臉上的笑意加深,反手摟住對方的脖子,稍微施力,猛地站穩身子,輕聲調笑著說道:“我們才分開一小時不到,金主先生有必要這麽黏我嗎?”
言易山摟住她的腰,沉著臉,不冷不熱的說道:“臉皮也是夠厚。”
葉笙歌配合著記者,主動貼近了他一點,眸光沉沉地看著他,眨了眨眼,嬌俏著說道:“刷了好幾層粉,當然厚了呢!”
“!”言易山扭頭,見她滿臉的特效妝,頓時臉色一沉,不滿的說道:“醜死了!”
葉笙歌笑了笑,撩起一抹長發,傲嬌的說道:“看來金主先生今天要改名字叫“不高興”了!”
她這話,明顯是在打趣言易山。
言易山聽了這話直冷笑,用“你在找死”的表情看著她。
葉笙歌也不避諱,抬眸,湛湛的盯著他,忽然,踮起腳尖,期然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周圍的燈光“哢擦”聲更加地猛烈起來,白花花的閃光在眼眸裏明暗交替。
最暗處,漆黑的眸子映著這一幕,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公然而然的撩撥過火,葉笙歌抬手,推攘著言易山的胸,準備趁其不備全身而退。
卻不想,手腕剛施力,胸膛分離的距離不過半寸,腰間的臂膀略略用力,她整個人再次被扣了回去。
腰間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葉笙歌疼得直抽冷氣,半眯著眼,惱怒的瞪著對方。
言易山微微地低頭,挑著眉,戲謔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蒼涼,咬著她的唇,冷冷地說道:“你以為,我還會給你第二次在我頭上撒野,然後落跑的機會嗎?”
“那我隻能說金主先生您不講究了!”葉笙歌抬手揪著他的領帶,睨了他一眼,不爽地說道:“自己放蕩不羈花名在外也就算了,還非得拉著我來陪葬。女人的名聲啊.……”
言易山安靜的看著她在懷裏作,毫不留麵子的說道:“缺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你還有名聲?”
葉笙歌笑了起來,眼神停留在言易山的臉上。
他表麵平靜,但眉宇間的情緒還是兜不住泄露了出來。
葉笙歌笑了笑,撫了撫他脖子,笑得邪肆,“你不知道嗎?流連花叢,縱情四海,瀟灑肆意,這就是我在業界的好“名聲”。
言易山聞言,麵色一凜,卻聽到懷裏的女人嬌俏著說道:“你現在在我身上貼上了言易山所屬物的標簽,真的有些影響我的“名聲”,以後哪還有敢和我做“生意”。”
言易山的眸光裏的陰翳聚攏,麵無表情冷笑著說道:“看來給你的懲罰還不是很夠!”
葉笙歌疼得五官抽搐,憋悶隱忍。
突然,她堆著滿臉諂媚的笑,摟著言易山的肩膀,撒嬌著說道:“都怪Tina不分輕重,我相信金主先生大人有大量,肯定不會和我這等小女子一般計較的!”
言易山睨了她一眼,直接拆台,“想蒙混過關?”
這隻老狐狸!
葉笙歌氣得牙癢癢,臉上還掛著恰逢適宜的表情,眼巴巴的看著他,叨叨著說道:“金主先生,我把命都能給您,怎麽能還懷疑我呢?!我可是那麽那麽那麽的愛你……”
這句話似乎很實用,至少言易山臉上的戾氣有半分的消散。
言易山瞪了她一眼,扶著她腰際的手狠狠地捏了一下。
葉笙歌頓時抽氣,滿眼無辜的看著他,“嘶……”
“受著!”
言易山不爽地挽了她一眼,避開傷口,摟著她,側身往會場內走。
今晚是Karl的秀場,兩人才剛跨進大門,迎麵就撞見了今天的主人。
葉笙歌立刻甩手,丟開言易山的胳膊,興衝衝地就要衝上去。
“咳……”
突然,旁邊傳來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聲,葉笙歌邁出的腳猛地頓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