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命是不要了?
顧珩那小家夥今晚一直粘著她,脫不開手,她幾乎沒有吃過東西,這大半夜還真是有點餓。
葉笙歌也不再矯情,揉了揉肚子,轉身往廚房裏跑。
言易山從樓上下來時,偌大的客廳內亮著燈,明晃晃的閃人眼。
這個點,別墅的人早被清空,往日,家裏皆是黑漆漆一片,如今這華燈初上卻莫名的給他一種溫馨的感覺。
葉笙歌將煮好麵條擱置在流理台上,抬眼,便看見從樓梯上下來的男人。
腰間隨意地圍了條白色的浴巾,寬肩窄臀,肌肉線條分明,胸膛的位置,依稀可見粗糲的傷疤。
葉笙歌瞄了眼他胸口位置熟悉的疤痕,神色微怏,立刻別開臉,小聲地哼哼道:“暴露狂!”
言易山聽得那小聲的嘀咕聲,微微地挑了挑眉,麵不改色的說道:“你什麽“大世麵”沒見過,裝什麽矯情?”
“!”葉笙歌嗔怒,扭頭,瞪著言易山,一副“你愛暴露你有理”的表情,氣得牙癢癢,“是的呢!金主先生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言易山被她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鬥得心情大悅,上前,拉開凳子,敲了敲流理台,“給我一杯水!”
嗬!瞧瞧他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真是夠大爺的!
葉笙歌不滿的睨了他一眼,轉身,心不甘情不願的端出來一杯水,擱在言易山的麵前,“喏。”
言易山喝了口水,突然臉色有異樣,開口,嗓音低沉地問道:“你在裏麵加了什麽?”
“毒藥!”葉笙歌抽了抽嘴角,憤憤然。
抬眼,正好見他一副“你敢惹我試試”的表情,想著昨天晚上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咬了咬牙,“我看院子裏種的有薄荷,就在醒酒茶裏加了點。放一百個心,我沒有加昨晚的“料”!你不用一副要殺了我的表情。”
言易山沉著臉,盯著手裏的水杯,心有些微怏,臉上卻是麵無表情,開口,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倒無所謂,不過是稍微費點力拿你出點氣而已。你如果還想我按著昨晚的方式收拾你,你盡管放肆。”
稍微費點力?!
尼瑪!你那是稍微費點力嗎?
人家腰都快被扭折了好嗎!啊!!!
葉笙歌瞪著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氣不打一處來,“嗬嗬!您老是無敵鐵金剛,我這種肉體凡胎,小女子怎放肆!”
言易山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啪”地將筷子扣在流理台上,連帶著說話的語氣變得陰森,“敢嫌我老,命是不要了?”
額.……
葉笙歌被嚇了一跳,心氣也打了,不滿的瞪著他,小聲嘀咕道:“什麽臭脾氣?喝醉酒了不起了?無理取鬧,德性!”
言易山的看著她,眸光裏淨是森寒,冷冷地說道:“還嫌我脾氣不好是嗎?”
他眼底的光涼颼颼的,葉笙歌頓覺不妙,拔腿就跑。
言易山早已洞察她的心思,抬手,猛地將順溜逃跑的女人揪住。
“喂!.……”
葉笙歌心裏一驚,踮腳要逃,慌不擇路忘了腿傷,疼得她齜牙咧嘴。
言易山扣住她的腰,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容有些深,“原本我是想體諒你昨晚受了累,可惜,你真的是太不識趣!”
“你幹什麽?喂.……”
葉笙歌的所有驚呼,瞬間被言易山全數奪走。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
獵獵的噬咬從唇上襲來,倏然傳來的疼痛感在葉笙歌的心房一擊即中。
她這樣微妙的呼痛聲似乎起了些作用,言易山聞言,瞬間變得不那麽的粗暴無禮,反而是深情纏綿許多。
這倒是有些讓人受寵若驚。
微微後仰的弧度令重心下移,總讓葉笙歌有一種隨時會摔下去的錯覺。
或許是後怕,她潛意識的抬手,猛地環住言易山的脖子。
忽遠忽近,靠近卻又想逃離的距離,渾身已是熱血沸騰。
當深深陷入柔軟的雙人床時,葉笙歌這才意識到竟然鬼使神差的到了樓上。
亮白的月光裏,她隻覺得言易山的臉很沉,但渾身上下的溫柔卻令她後怕。
她掙紮著要離開時,言易山突然壓了下來,抬手,撫了撫她臉上的頭發,嗓音低沉粗劣的問道:“那裏還受不受得住?”
“什……什麽.……”
葉笙歌瞪大著雙眼,看著他,意識到他問的是哪裏後瞬間臉色通紅,氣惱不已,猛地湊過去,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言易山也不閃躲,由著她鬧,末了,突然攫住她的下巴,低聲性感的說道:“瞧瞧你這模樣,就這麽等不及了嗎?嗯?”
這男人,顛倒是非!要不要臉了啊?!
葉笙歌真是要被逼瘋了,用力推攘著言易山的胸膛,惱怒的瞪著他,“言易山,你發什麽酒瘋?變態!”
言易山哪裏管她的憤怒,一把將她的雙手扣在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欲擒故縱固然好,多了就膩了!”
說完,便開始品嚐起他的飯後小甜點。
等到她被從快感的高處跌落時,渾身的的力氣悉數耗盡。
言易山臉上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她的臉上,突然,他一把擁著自己,把臉湊到葉笙歌的脖頸處,開口低聲喚著,“笙歌.……笙歌……”
葉笙歌睡得沉,迷迷糊糊地,輕聲“嗯”了一聲。
輕輕淺淺的回應,無意識的從她的囈語裏無意識地傳出。言易山猛地頓住,支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抬手,掌心微微的顫抖,還未觸及她的臉頰,便立刻撤了回去。
陌生的臉孔,不熟悉的眉目,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言易山猛地掀開被子,套上扔在旁邊的浴袍,轉身,赤腳往門外走去。
經過大廳時,刻意往琉璃台的方向走。
拿起方才的水杯喝了一口,清冽的味道刺激著味蕾,熟悉得然他直皺眉。
夏日的夜有些熱,晚風輕輕地吹,倒是帶走些燥熱。
推開大廳的門,他往花園裏走了幾步,在陰涼的樹下坐著。
晚風吹來,薄荷的清香味濃鬱,灌入鼻腔,倒是神清氣爽。
這些天,他時常會想到笙歌。
想很多關於她的事情,細枝末節,在腦子裏一遍遍的略過。
留下Tina,無外乎也是因為她。
因為她身上,有笙歌的影子,她總能讓自己想到笙歌。
今日,沈涼城再度提到那具從深海裏打撈出來的骸骨,他始終不願承認,甚至無法接受那是“笙歌”。
但所有的數據指向,讓他無從辯駁。
抬頭,盯著頭頂明亮的星子,心裏空落落的、酸酸的。
……
清晨,葉笙歌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言易山坐在陽台漫不經心抽煙的樣子。
這男人,精力與體力果真是非同凡人。
葉笙歌挑了挑眉,掀開被子,赤著腳往陽台走去。
她倒是隨意,拿起旁邊的香煙刁在嘴上,打火機“嘭”地打開。
言易山眯了眯眼,目光冰冷地看著麵前的女人,她抽煙的動作,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葉笙歌狠狠地抽了一口,抬眼,目光明豔地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深沉,“怎麽,一支煙而已,沒必要這麽小氣吧?!”
言易山看著她,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因為她的可以挑釁而生氣,隻是不溫不火的抽著煙。
他的眸色有些沉,末了,將煙灰在煙灰缸裏彈了彈,開口,散散淡淡的說道:“Tina,搬出去吧!”
葉笙歌一聽,猛地頓住,她看著言易山,嘴角挑起冰冷的笑,“我沒聽錯吧?你這是要過河拆橋?”
言易山抽著煙,騰起的徐徐白煙裏,墨色的眸子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葉笙歌吐了口煙,麵上是風平浪靜,內心卻是洶湧澎湃。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交匯,下一秒,麵前的桌子被猛地踢開。
葉笙歌站起來,瞪著麵前的男人,大吼道:“言易山,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你特麽的吃也吃了,睡也睡了,現在提上褲子要一腳把我踹開?你這買賣什麽便宜都占勁,是不是太霸道了點啊?”
如此劍拔弩張的處境,言易山卻沒有分毫的動靜。
隻是臉色微沉,吸了口煙,看著她,語氣低沉地說道:“你掛名在恒盛名下,電影和電視劇,你願意的都可以拍。待會去林摩那裏拿一張無上限的黑卡,掛上我言易山頭銜,也不會有人來找你的茬。”
葉笙歌一聽,眉心一擰。
心裏開始揣測,這男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給她權給她錢,卻不碰她,到底想要玩什麽?
她的眸底沉黑,看著麵前的男人,開口,語氣冰冷的說道:“這是天上掉餡餅嗎?我可是被砸得有點暈啊!”
言易山沉著臉,淡淡的說道:“嗯。算是你最近讓我盡興的補償。”
“補償?”葉笙歌挑了挑眉,言語裏有些挑釁,“用錢嗎?我賣的可是肉,要補償,難道不該是肉償嗎?”
言易山眯著黑眸沉沉地看著她,開口,嗤笑出聲,“你接近我不就是因為這些嗎?如今這樣炸毛,怎麽,是別有用心嗎?”
葉笙歌看著他,也不回避,“當然,新鮮勁還沒過去。怎麽能說結束就結束。”
言易山站起來,臉上的情緒斂盡,開口,語氣冰冷的說道:“Tina,你還沒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隻是在告訴你這個決定而已。”
葉笙歌盯著他,眉目裏都是嘲諷,“這麽幹脆利落的踹開我,怎麽,怕動真感情了?”
“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別到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言易山的臉色有些黑,表情凜冽的往外走,剛邁出幾步,又開口說道:“你要是敢頂著我的頭銜在外麵招惹是非,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生不如死!”
葉笙歌聞言,眉心一皺,瞪著他的背影吼道:“喂!你什麽意思?你不是把我踹了嗎?我招惹誰,你憑什麽來管我?”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言易山,你這大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