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不傷到腦子,就缺了心眼
葉笙歌哪裏有心情和他開玩笑,“你……你來這裏幹什麽?”
霍琰鬆了鬆肩,笑著說道:“嗯,我也不知道,臨危受命,過來看著你。”
葉笙歌的眉心擰得有些緊,冷冷地說道:“告訴他,我不要狗。”
霍琰翻了給白眼,“你自己告訴他。”
突然又想到什麽似的,又瞪著麵前的女人,惱怒的吼:“你說誰是狗?”
葉笙歌沉著臉,冷冷地說道:“誰叫得歡就說誰。”
“你!”
霍琰氣得滿眼噴火,惱怒的瞪著她。
葉笙歌瞄了眼周圍,言易山的人幾乎是將整個福鑫社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人稍有動作,無疑是打草驚蛇。
她擰著眉,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霍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皺了皺眉,接起,忍不住匯報,“人已找到,安全且攻擊力度十足。”
葉笙歌扭頭,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很明顯,電話那頭的人,除了言易山不會有其他人。
兩人在電話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霍琰看過來的眼神有些不明就裏的笑意,“行,那我原地待命,你自己好好顯擺。”
霍琰掛掉電話,笑了笑,“古有衝冠一怒為紅顏,這下倒好,今天可以看到現場版。”
葉笙歌擰著眉,恨不能一耳光扇暈這痞子。
當周圍穿插著幾位身負武器的人開始移動時,葉笙歌開始緊張起來。
這群人,訓練有素,動作快速,手法嫻熟。
擒拿術直攻對方的要害,“哢嚓”一聲,全部撂倒。
未免摔倒的聲音引起屋內人的驚覺,他們皆是出手將撂倒的人截住,然後一扛,堆放在死角。
旁邊立刻有人接崗,將出口圍住。
這接二連三的銜接,似乎,早有安排。
霍琰並沒有直接下令,那麽這裏應該有相當會部署的決策人,但葉笙歌巡視了一周,卻沒有發現半點的可疑之處。
周圍的人開始不斷的交替往福鑫社突圍,周圍鴉雀無聲,那屋內也沒傳出半點動靜。
這種風聲鶴唳中的死寂裏,不過五分鍾的光景,內裏就有人走了出來的,隻見福鑫社的老大—鄧徹被人捂著嘴拖了出來。
葉笙歌愣住,福鑫社集中了相當多的地痞流氓,竟然半點動靜都沒有就徹底被解決。
而且從福鑫社走出來的人,遠遠比剛才進入的人多。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快到那些人什麽時候進去的,葉笙歌絲毫沒有察覺。
霍琰看著從屋內走出來的人,也覺得很絕望。
這些人是什麽時候出現的,他怎麽半點也不知道!
帶著那份敬畏與不可言說的嫌棄,霍琰撫了撫下巴,打趣道:“以後這些事可以不用親自出馬,我看你男人挺愛表現的。”
葉笙歌衝著他微微一笑,抬腳,出其不意地給了他一腳。
霍琰被這麽冷不丁的攻擊下盤,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好不形象的在原地抱腿打轉。
這時,突然傳來言易山淡淡的聲音,“玩得很開心。”
葉笙歌抬頭,正好看見從遠處走來的男人,她立刻抬手,推開旁邊金雞獨立崩掉的霍琰。
霍琰原本腳就被踹了,單腳立地,重心還是有些不穩健,被她這麽出其不意的一推,整個人意外的摔了下去,摔成了小型事故,疼在在原地口吐白沫抽風似的嚷嚷。
言易山站住腳,盯著熹微的光團裏,急速向他奔來的女人,英俊的臉上瞬間熠熠光輝。
下一秒,他的臉色卻繃不住,猛地冷毅成片,隻因為他的女人瞪著他,直問:“漠北呢?你把他怎麽了?你趕緊給我放了他!”
言易山臉上的表情風雲聚攏,如果漠北現在就在他麵前,他絕對會提槍將他突突死。
言易山深深地吸了口氣,穩住心神,雙手搭在葉笙歌的肩上,來回的打量著,“有沒有受傷?”
“沒有。”葉笙歌搖了搖頭,突然驚覺他這是在轉移話題,於是立刻皺眉,依舊執拗的問道:“漠北呢?”
言易山被氣得肺都要炸了,可是又不能吼又不能罵,隻得咬著牙,瞪著她,憤憤的說道:“在自己男人麵前惦記別的男人,不是傷到腦子,就是缺了心眼。”
“我覺得你現在需要急救。”
這都是什麽鬼啊!
葉笙歌瞪著厚臉皮的男人,不滿的大吼起來,“喂!”
言易山按住暴跳如雷的女人,長歎一聲,安撫道:“放心,我沒怎麽他,隻是隨便聊了聊。”
旁邊的林摩聞言,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爺,你隨便聊聊的方式,真的是,好特別啊!真的是一頓好!聊!啊!
“.……”
葉笙歌瞪著他,擺明了不相信。
言易山麵色無異,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笑著說道:“嗯,你現在可以和他聯係,看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葉笙歌一把抓過他的手機,瞪了一眼,轉身跑得離他幾米遠,立刻給漠北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幾聲後才被接通,葉笙歌原本擔憂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她衝著電話那頭揚聲問道:“你有沒有怎麽樣?”
電話那頭,漠北的聲音含著些埋怨,不爽的吼道:“怎麽樣?你不會問你男人?”
葉笙歌被他那衝人的語氣弄得有些煩,亮著嗓子吼起來,“漠北,你是不是皮癢?”
漠北正躺在醫院被醫生各種折騰,疼了不能嚷嚷,連冷氣都不能抽一口,還得表現得若無其事的陪聊。
他覺得,自己上輩子已經是殺了這對磨人夫婦的全家。
漠北疼得渾身直發抖,咬著牙,還耐著性子和葉笙歌兩人嗆嘴,“癢!當然癢!”
葉笙歌沒有絲毫的察覺,一心撲在言易山找漠北這件事上,立刻緊張的問道:“你們聊了什麽?”
漠北的聲音有些淡,不輕不重的說道:“沒什麽,他找我了解你以前的事。”
是什麽也沒聊,但那變態大腹黑已經全部知道了!
瑪的,差得那麽清楚,漠北都在懷疑那人是不是開了天眼了。
葉笙歌有些緊張起來,“你都說了?”
漠北立即激動起來,大聲的說道:“怎麽能夠不是?我是什麽人,守口如瓶那是我人生的警示語啊!”
“.……”他越是激動,越表示他心裏有鬼,葉笙歌冷著嗓音,淡淡的說道:“看來還是說了一部分?”
漠北知道騙不過她,於是淡淡的說道:“沒有!他看了我們的郵箱,知道今天你去了福鑫社。”
葉笙歌仍有懷疑,繼續追問,“沒有其他的了?”
這時,醫生正在替他包紮,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漠北疼得渾身直抽。
不能“啊啊啊”地叫喚是多麽難受的事情,為向那不分輕重的庸醫表示目前自己疼痛的程度,漠北亮開嗓子直吼:“沒有!沒有!沒有!”
末了,他一把將電話掛斷,“不說廢話了,我還有點事要出去辦。”
那醫生瞪著床上不是特別配合的男人,手上的力道更加的中了些。
漠北當即疼得“啊”地一聲慘叫,瞪著一聲,怒道:“你就不能輕點嗎?”
那一身推了推眼鏡,看著他,略略的也來了些脾氣,“這位先生,我剛才已經問過你,有沒有需要減輕重量,你自己說的沒有,而且還強調了三次。”
漠北聞言,眼白一翻,雙腿一蹬,直接裝死。
這個殘忍的世界,他真是一點也不想麵對!太傷人了!……
葉笙歌將手機遞給言易山,淡淡的問道:“你抓福鑫社的主事幹什麽?”
“生意場上有磕碰,”言易山接過手機,低頭,目光湛湛地看著她,笑著問道:“怎麽,要開始要管我了?”
這沒臉沒皮的模樣,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欠抽。
葉笙歌冷冷地翻了個白眼,語氣冰冷的問道 :“能不能讓我先和他聊聊?”
言易山直起腰,利落地說了兩個字,“不能!”
葉笙歌瞪著他,不滿的直呼其名,“言易山。”
言易山卻是一臉的坦蕩,看著她,淡淡的說道:“你不聽我的話,我為什麽要聽你的。”
“你!”
葉笙歌被他氣得一肚子火,牙齒磨得謔謔謔地響。
言易山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情緒,看了眼時間,漫不經心的說道:“葉柏堯的放學時間快到了,先去接那小子。”
葉笙歌哪裏肯就這樣放過,“言易山!”
言易山看著她,笑著說道:“你今天的聽話態度,決定我要不要答應你的要求。”
葉笙歌有些火大了,說話已經沒有絲毫的分寸,怒道:“你又威脅我?你怎麽這麽賤?”
言易山看著在麵前炸毛的女人,“隻有這樣才能留住你,不是嗎?”
葉笙歌甩開他的手,怒氣衝衝的往前走。
走出去幾米,發現言易山沒跟上,葉笙歌又立刻聽出腳,扭頭,瞪著他,大吼道:“還不走!”
言易山頓時笑了,雖然這鎖住人的方式有些過於卑鄙,但是似乎結果是好的,是自己想要得到的。
兩人驅車前往葉柏堯的學校,但幾乎是全程無言。
這個時間點,蓮城的交通就已經開始擁堵起來,等到他們到達學校門口時,已經有很多小朋友被家長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