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假裝無辜的扮聖母
陸西顧擰眉,一時沒有從他的嘲諷裏回過神來。
顧律川衝著身邊的人丟過去一個眼神,對方得到示意,立刻上前,左右夾擊,控製住了丁總和他身邊的助理。
丁總被嚇得麵露難色,抬頭看著顧律川,連連求饒:“顧總!顧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了,放過我吧!”
顧律川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冷冷地說道:“你們在這裏守著丁總喝,有必要可以搭把手。丁總喜歡喝,你們都陪高興了,沒喝吐不準出這個門。”
那幾個黑衣人立刻點了點頭,態度恭敬地應了下來,“明白!”
丁總被嚇得臉色鐵青,猛地跪在地上連連求饒,“顧總!顧總……”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人就一把扣住了他的下巴,酒瓶直接衝著他的嘴,仰頭直接就灌了下去。
丁總被人雙手雙腳的控製著,脖子伸長,像工程裏填鴨似的樣子,脖子上青筋暴起。
酒水衝得急,他呼吸不暢,一張臉漲得通紅,嘴巴裏呼出氣,不斷地將酒水濺出來,吐著泡泡。
那場麵,說不上血腥,卻格外的令人腳底生寒。
陸西顧蹙了蹙眉,臉上顯露出一絲的擔憂。
顧律川將她臉上的神色全部收入眼底,薄唇輕挑,抹嘴裏卻是掩藏不住的譏諷,含著笑意的嘲弄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幫你坦坦蕩蕩的做了,免得事後你再偷偷摸摸地處理,然後再假裝無辜的扮聖母。”
這話,嘲諷的意思太過明顯,尖銳刺耳,陸西顧是悉數的聽懂了。
她沒想到,顧律川對她的否定,已經從陸西曼中毒事件直接衍生到對她人品的否定了。
假裝無辜的扮聖母,原來自己已經在無形中跌價成這樣的角色。
不!或許,她在對方的心裏,從來就隻是這樣的形象而已吧!
陸西顧是被對方拖拽著離開的現場,彼此間皆是沉默不語。
顧律川將車開得飛快,心口的怒意火氣衝天。
隻聞輪胎“吱”地一聲,太突然的刹車,陸西顧慣性的往前衝,隨即被安全帶硬按著“咚”地摔了回去。
背部傳來悶痛,她才稍微擰眉,頭上瞬間就有人猛地罩了過來。
冰涼的手指用力地扣住她的下巴,逼迫著自己仰頭對視。
顧律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上混著莫寒的表情,嘲弄的輕笑出聲,“因為終於揭開你的假麵,所以生氣了?”
陸西顧被那股氣息壓迫得無法動彈,咬著後槽牙,佯裝著鎮定的說道:“沒有!”
想必她的淡定,顧律川反倒是格外的上火,他用力地掐著陸西顧的下巴,忍不住低吼出聲,“那你跟我甩什麽臉色?”
他襯衣上的口紅鮮豔,時不時地來挑戰陸西顧的占有欲。
她咬著牙,有些動了氣,挑釁地說道:“不如你來告訴,喜歡我擺什麽臉才對胃口。隻要你提出要求,我盡量迎合,絕對不主動去觸你的底線。”
“迎合?”顧律川被她這兩個字刺激到了。
風月場上的女人,假麵討好才算迎合。
現在,陸西顧竟然在他麵前提這兩個字,他突然有些討厭她的這種原則喪失與好無骨氣。
“既然你這麽賤,我又何必要對你手下留情!”
顧律川臉上的表情全是冰寒,箍著麵色難看的陸西顧,強勢霸道的落吻而下。
難舍難分的兩人,在電梯口上演了一處熱情大戲。
陸西顧被吻得缺氧,腦袋裏暈乎乎的沒了分寸,隻能下意識的抬手推拒。
她越是反抗,對方手臂的束縛就加深幾分力道。
堅硬的肌肉,箍得她腰身發疼。
陸西顧慘白著一張臉,偏著腦袋好不容易尋到空隙,著急地喚道:“不要.……”
她又氣又急,整個人臉上寫滿了排斥,清亮的眸子夾雜著水潤,“顧律川,我不要……”
“不要?”顧律川輕笑出聲,言語裏帶著微沉,甚至透散著迷惑,喑啞地撩撥起來。
那聲音邪邪魅魅的,一擊即中陸西顧的內心。
她偏頭躲開,卻被顧律川一把扣住後腦勺,動彈不得。
顧律川利用身高以及體力的優勢,一把將陸西顧扣在電梯門上,抬步,一隻腳抵著讓她瞬間動彈不得。
那姿勢略微的有些尷尬,陸西顧被從中間抵著翕開了腿,左右不得,隻能靠著牆,被迫直視。
顧律川欣賞著她臉上的灰敗,唇角全是嘲諷,冷冽地問道:“忘了在醫院時和我協議過什麽了?”
寒涼的話,像是冷水,將陸西顧淋得狼狽不堪。
然而,深水炸彈也趁機砸了下來。
顧律川扣著她的後腦勺,目光冰冷的直視她,言語冷諷的嘲笑起來,“不過都是女人而已,你還真以為你特殊到有權利拒絕了?陸西顧,就你那點分量,臉還不夠我給!”
像是一記猛烈的耳光,直接砸了陸西顧一臉。
無形的話,卻格外殘冽迅猛,如鈍刀劈開了陸西顧的心。
滿臉的震驚瞬間失了神色,她瞪大著眼睛,感受著內心的創痛,以及突然而至的無法呼吸。
沒有任何區別,跟其他女人一樣!
那抹唇落下時,陸西顧多少騰出一絲心如死灰的壯烈感。
她像是撲火的飛蛾,結局難堪又諷刺。
放肆與沉淪,在忽遠忽近拉近的距離,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她倒是徒走悲涼,變得格外的平靜。
她盯著身上的男人,兩人的距離那麽相近,還是那張熟悉的麵孔,忽而之間,她竟然覺得彼此在漸行漸遠,開始變得有些陌生。
滾滾浪潮,衝破理智,欲念衝破牢籠,將拉鋸的兩人淹沒。
初夏的夜,涼爽的風從窗戶的縫隙灌入。
遠處的明月輪廓圓潤,白色的光灑了出來,夜晚,在蟲鳴蛙叫裏走向更深處。
陸西顧趴在床上,烏黑的長發在白皙的肩背上鋪散開。肌肉分明的長臂伸過來,緩過她的背,輕輕地搭在她的手臂上。
陸西顧睜大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一動不動的趴著。
她盯著甩在不遠處的白色襯衣,領口上的紅色唇印昭示著自己的悲涼下場。
心口的拉扯明顯,悶痛刺烈。
陸西顧微微地動了動,抬手,用力地捂著左胸口。
除去手機監控看到陸西顧翻他抽屜帶來的一連串創擊外,他的狀態還是頗好的。
大清早的醒來,睜開眼就是一片弧線姣好的美背,他幾乎是瞬間就躥起了欲望。
唇不期然地落在對方圓潤的肩頭,剛準備大開大合時,眼裏卻突然閃過一抹猩紅。
顧律川盯著枕頭上大片的血漬的,瞬間爆起,抬手,一把搬過陸西顧的臉對著自己,稍微施力就掰開了她的嘴。
陸西顧暈暈乎乎地睜開眼,正好與他憤怒的目光對上。
顧律川掐著她的下巴,一雙眸子冰冷地盯著被她自己蹂躪得滿是傷痕的唇,怒氣洶洶,“要挑戰我的底線是嗎?”
陸西顧雲裏霧裏,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如此動怒。
顧律川冷著臉,後槽牙咬得緊,“賣了就別矯情,別特麽的搞得像是我強迫你似的!”
“以後給我收起你擅長扮演的假象,特麽的倒胃口!”
說罷,他一把扔開陸西顧,抓起旁邊的睡袍,快步往浴室而去。
陸西顧被摔在床上,腦袋暈乎乎地,伴隨著一記“嘭”地摔門聲,她這才捂著胸口,臉埋在枕頭裏,一口口地往嗓子眼裏吞血。
她昨晚因為強忍心髒的劇痛,用力過度地咬破了唇,將白色的枕頭染了一片的紅色血漬。
糟糕的清晨,滿滿的羞辱。
陸西顧不想再待在這裏,一刻也不想。
浴室裏傳來嘩嘩嘩的聲音,她立刻爬起來,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隨後,奪路而逃。
顧律川剛打開浴室的門,就聽到樓下傳來“哐”地摔門聲。
原本緩和的情緒再次被點燃,他衝到窗口,正好看見衣衫繚亂跌跌撞撞逃跑的女人。
特麽這是在昭告天下他能力不行?從他床上下去,立馬跑得跟著兔子似的!
顧律川握著毛巾,目光憤怒地盯著落下的身影,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陸!西!顧!”
伴隨這打破清晨的怒吼,底下倉皇逃跑的女人被嚇得腳下方寸大亂,“咚”地迎麵摔了個狗吃屎。
真是個兵荒馬亂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