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療傷
賀天被一陣溫熱的水浪不停的衝擊,濯洗,水浪裏仿佛還飄動著懷舊的青春的樂曲,令賀天不停的回到青春青澀狂躁的一個個瞬間,在那些狂熱的瞬間裏,賀天肆意的隨波逐流,然後,他還是被柔軟的手指按壓傷口的疼痛給驚醒了。
這個過程其實並不長,賀天從粉色光芒的屋外被一個女人扛進了屋子的深處,到此刻他驚醒,不過是幾十分鍾的時間,但是他感覺這是他二十幾年人生裏最漫長而旖旎的一個美夢,現在醒過來的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大大的木桶裏,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兩個神情專注的美豔女子,吃吃的笑著,正在木桶的兩邊,很仔細的給他擦洗著身上的每一道傷口,木桶裏的水發出濃重的中藥的味道。
“你們在幹什麽?”賀天從木桶裏一下子站起來,嗬斥了一聲,然後立刻感覺一陣涼風從四麵穿過了自己的身體,他掃了一眼自己的身體,太不堪入目了,一種巨大的羞恥感,讓他瞬間倒進了木桶的藥水裏。
水花四濺,他的身體重新推到了藥水裏,他想要掙紮,但是感覺自己沒有一點力氣。兩個女子都穿著緊身小旗袍,俯身過來的姿勢無比的撩人,就連她們左右呼出的恬淡的氣息,也讓賀天感覺窒息而無力。
名叫小美的女子,撩起一捧藥水,從賀天的頭頂澆下來,似乎是想用這種方式澆滅賀天心頭湧起的躁動,同時輕聲說道:“不要亂動,我們不過是按照老板娘的吩咐,給你用藥水洗洗傷口,這一大桶藥水,可不是平時洗浴的熱水,都是正經的上好藥材熬製出來的,老貴了,誰讓你不去醫院,真是個怪人,和老板娘一個脾氣。”
賀天不是沒有見過這樣的世麵,他可是整天在各種娛樂場所出入的老油條,木桶浴這種東西的出世,本身就是一種魅惑的暗示,容易和原始的生命衝動聯係在一起,不要說後街,就算是風城的許多娛樂場所,都有這樣的配置,在大木桶裏洗洗睡,是多麽人性化的一種浪漫情景!
不過,此刻聽到女孩的解釋,賀天還是很茫然,茫然中更有憤怒,他狂躁的問道:“但是,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弄成這樣?我是死是活關你們何事?不就是挨了幾刀?我死不了,也不用你們好心,出去,不要碰我?”
賀天作勢又要站起來,終於因為羞恥而沒有,另一個叫靜靜的女子嘲弄的說道:“一個大男人,還要這樣矯情,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來了,還有什麽好羞恥的?男人女人不就是這回事,你還怕看了?怕我們動手了?難道你還是個雛?還要我們給你發紅包?我可知道,你是苗家的女婿,”女子說著,故意放肆了手上的動作。
賀天很激動的掀起了一片水花,說道:“我要你們立刻出去,不就是要錢嗎,我給你們,但是我不要你們再囉嗦了。”賀天實在不喜歡女人的聒噪,特別是這種場所的女人,賀天掃了一眼周圍,衣服呢?什麽也沒有。
“你要找衣服嗎?但是你的東西都不在這裏,衣服有很多血,老板娘正在幫你處理,我們也不會收你的錢。”最先說話的小美說道。
“不錯,我們不但不會收你的錢,而且憑你的身體狀況,就算我給你發紅包也是願意的,出道三年了,還沒有見過這麽讓人臉紅心跳的。”靜靜和她的名字反差很大,反而是一臉花癡的看著賀天,很明顯的咽著口水,賀天竟然意外驚慌的向水中看了一眼。做了一個保護自己的動作,引得兩個女子嗤嗤的笑起來。
“出去,叫你們老板娘過來,我要看看她是誰?這是什麽鬼地方?”賀天感覺自己有點崩潰,明顯被兩個女人這樣給撩了,心裏的感覺很複雜。
“老板娘可是不願意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兩來給你擦洗傷口,賀先生,你也是真的奇怪,是你三天兩頭來和我們老板娘套近乎,現在竟然不知道老板娘是何許人?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裝純潔也不是這樣的吧?”小美撇嘴說道,不過收回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我和你們老板娘套近乎?”賀天覺得腦袋嗡嗡的響,恍然明白自己占據了別人的身體,這個賀天?難道喜歡這個粉色場合的老板娘?怪不得那個什麽小姨子要發飆?這麽說,你有老婆還在外麵胡搞?你的老婆難道是個性冷淡?賀天有些泄氣,剛才的煩躁也消失了許多。
“總之,你們立刻出去,給我拿衣服進來。”賀天連說話也突然軟了下來。
可是,那個一臉花癡看著賀天的靜靜竟然說道:“真是太可惜,我還想真的給你給你發個大紅包的,隻要你,嘿嘿,算了,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出去,你為什麽和所有男人都不一樣,整個身體就像是塊鋼板?冷冰冰的,你這是因為受傷了,還是因為藥物的刺激?都不像呀?難道是天生的冷漠?”
“不錯,就連你的皮膚也像是不鏽鋼一樣明淨,你是用的什麽護膚液?總不會也是天生的如此滑膩吧?快說說,然後我就給你拿衣服?”最先說話的小美也開始進入了花癡模式。
“滾,滾出去!”賀天實在忍不住了,關鍵是被這兩個女子如此的碰觸和語言的拷問挑逗,賀天原始的力量不斷的變得強大,要是再這樣任憑兩個女子和他糾纏,不要說療傷了,估計傷口立刻都會爆裂,他也真怕做出控製不住的事情。
看著賀天聲嘶力竭的樣子,兩個女子麵麵相覷,然後互相交換了一個媚眼,掩飾不住的遺憾,然後起身就要離開。
這時,突然聽到外麵的前廳裏有一個粗暴的男人聲音在吼叫:“老子不要其他女人了,就要你,管你什麽老板娘,老子看上你了,今晚就要吃定你了。”
聲音很霸道,很有穿透力,不但賀天聽到了,兩個女人也聽到清清楚楚的。
“什麽人如此無禮粗暴?”賀天問了一句,兩個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賀天,“還不是好色的臭男人?哪一天不會遇到一個兩個的,又是糾纏老板娘,賀先生,往日你沒有遇見過也就算了,今晚你遇見了,你能忍嗎?老板娘可是你的最愛?”那個花癡的靜靜揶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