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皇後暗害世子,大學士命喪他鄉
深夜,建陽宮中,“哎呦,梓潼,你別生氣了,好不好。”穆欣對鍾後說到。“哼,陛下為什麽不治穆淵對罪,他可是差點要殺了臣妾啊。”鍾後不滿的說到。“他畢竟是寡人的親生兒子,況且對你一直有誤解,等他這次回來,寡人一定好好勸說他。”穆欣說到。“好,說到底,不就是因為他是陛下的兒子嗎,那陛下就去找你兒子吧,陛下以後再也不要來了。”鍾後憤恨的說到。“梓潼,梓潼,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梓潼”穆欣摟著鍾後並對其說到。見鍾後仍然氣憤穆欣無奈的說到:“好,梓潼你先消消氣,等你氣消了,寡人再來。”說著穆欣便靜靜的離開,前往其他嬪妃處。
“你立刻去找我哥哥,讓他明日在家中等候,我有要事要與他商談。”鍾後對著一名貼身的女官說到。“是,娘娘”女官回答完後便立刻隻身前往。
傍晚,野外,穆淵與穆軒二人在一處篝火旁一邊烤火一邊烹飪著食物。“找到了閔宏,你打算怎麽做,要殺死他嗎?”穆軒問道。“他是我的太傅,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到了哪裏,我自然會去找他詳談的,而且我也相信太傅是被冤枉的。”穆淵說到。“如果他真的做了呢?”穆軒繼續問道。“畢竟師生一場,如果他真的做了,我會給他個符合士大夫的刑法。”穆淵望著遠處的天空說到。“如果,你不忍心,我可以替你……”穆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穆淵打斷了,“您是世子,將來這個國家的君王,不遵守禮儀的世子是會被廢黜的,您怎麽能做這種事呢,況且這種事隻有做臣子的替君王做,從來沒有過君王替臣子做的,放心吧,邸下,如果閔宏真的做了背叛我們穆氏皇族的事,我一定不會手軟的。不談這些事了,來嚐嚐我的手藝。”說著穆淵舀起了一勺食物放入了穆軒的碗中。“好吃嗎?”穆淵問道。“好吃,哥哥做的食物是最好吃的”穆軒回答到。“嘖嘖,隻吃現成的,當然好吃了,來,再來點。”穆淵說著又替穆軒加了一大勺。
都城,鍾氏宅院來,鍾氏兄妹二人正坐裏麵促膝長談。“什麽?他竟然如此無理,陛下呢,陛下打算怎麽處理穆淵?”鍾瑋在得知了鍾後險些被穆淵所害的消息後,憤怒的質問道。“陛下啊,還是偏向著自己的兒子,畢竟血濃於水啊。”鍾後回答道。“不過,哥哥,穆淵知道你的身份了嗎?”鍾後問道。“沒有,這還多虧了妹妹你買通了戶部官員,修改了我的信息,還替我設計了一出苦肉計,現在啊穆淵不僅不懷疑我,反而我還成為了他的心腹重臣。”鍾瑋回答到。“那就好,本宮這次來呢,是希望哥哥你能幫我找幾名身手敏捷的刺客趁著穆淵穆軒外出之際,將其二人暗中殺害,並嫁禍於禁軍參將穆景,這樣一來,朝堂之上再也沒有有實力能夠與我們對抗的勢力了,而這朝政也定然屬於我鍾氏所有啊。”此時的鍾後終於將這麽多年來設的局與哥哥全盤托出,也展現出其野心之大,手段之狠毒。“這個嗎,倒是有,我在邊疆之時,結識了一夥雇傭軍,手段利落,毫無破綻,不過這價錢實在是有些昂貴。”鍾瑋說到。“這個,哥哥你大可不必擔心,可憐這穆欣啊,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賞賜,卻成了自己兒子們的斷命藥。這樣,哥哥你即可聯係那夥雇傭軍,將這份我偷偷從穆欣哪裏抄錄下來的地圖給他們,讓他們按照地圖上的位置進行刺殺,切記,不可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鍾後說完便仔細的喬裝打扮一番與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女官悄悄的潛回宮中。
深夜,兩個手持火把,全副武裝的人警惕的巡視著周圍的一切,正當兩人無聊交談之時,兩隻冷箭飛襲過來,隻見兩人應聲倒下,手中的火把還在閃爍,未曾閉上的雙眼至死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這時,一隊禁軍悄悄的靠近了郊外的一座大宅,領頭的武官看了一下周圍早已埋伏好的禁軍,隻見禁軍參將向其做了個手勢,行動立刻開始。隻見其中幾名禁軍將早已準備好的火藥埋下並點燃,少時,隻聽見轟的爆炸聲,大門被炸裂開來,屋內的人員被驚醒,禁軍的先遣隊衝入其中,很快幾十名武裝人員便與禁軍發生激烈的戰鬥,閔興在聽到劇烈的爆炸聲後,也急忙衝出來與閔氏家仆一同作戰,很快先遣的禁軍便被消滅殆盡,正當閔興以為可以喘口氣時,早已埋伏好的大批禁軍再次湧入,牆上的禁軍也將大量的弩箭向屋中的閔氏一族肆意的傾瀉,由於沒有什麽準備,閔氏的家仆都被射成了刺蝟。
案桌上一名老者正在自己的手稿上專心的記錄著自己多年來收集的種種資料,以及相關臣子們的各種檔案,麵對屋外的慘叫聲老者仍然不為所動,此時屋內的女子已然收拾妥當,隻見其,頭戴鬥笠,麵覆薄紗,身穿便衣,腰攜寶劍,足踏穿雲履,身背七弦琴。突然,門被打開了,來者正是閔興,此時他一手持劍,一手捂著自己腿部的傷口,吃力的走了進來,一進門便背靠著門緩緩的滑落在地上,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說到:“父親,您快點離開和閔伊一起離開,穆淵已經帶著禁軍殺上來了,我們還有幾個人,但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你們快走,我在此為你們殿後。”“穆淵來了?一定是朝中流言四起,所以穆淵才被調回來,是我連累了穆淵,不行,當年我已經害過他一次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傷害他了。”閔宏說著拿起來那本剛剛完成的手稿交給了閔伊並對她說到:“閔伊,帶著這份手稿速速離開,不要記恨穆氏皇族,也不要再想著為我們報仇,隱姓埋名,平平淡淡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不,父親,您還有哥哥和我一起走吧,哪怕死,至少我們一家人還能在一起。”閔伊哭著說到。“你一定要保護好手稿,總有一日我們閔氏一族的冤屈會被沉冤昭雪,總有一日我所做的的一切也終將被世人所理解,快走吧我的女兒。”說著閔宏整理了一下衣衫攙扶著閔興一同去麵對閔氏那不可逃避的命劫。。
見到閔宏父子從屋內出來,穆淵命令火槍營與弓弩手暫且將武器避開在一旁,並上前行了一個多年未曾行過的禮,讓二人不曾想到的是時隔多年的師生禮竟然會在這種地方進行,而且這次師生禮也是他們二人人生中的最後一次。“太傅,您不必驚恐,此番我前來這不過是追問一事,倘若此事的確是您遭人陷害,我一定會……”穆淵的話被閔宏打斷了,隻聽閔宏說到:“我做了,我的確背叛了殿下,背叛了國家,而且畏罪潛逃,可能你覺得我沒有理由做這種事,可我告訴你,我之所以做出這種事,正是因為對這個國家的不滿,對你們穆氏皇族的無望。”穆淵被閔宏的回答驚呆了。但是很快穆淵便冷靜下來,隻見他冰冷的說到:“既然如此,你我師生一場,這把劍是你當年送給我的,今日我把它還給你”說著,穆淵便取過手下遞來的佩劍將其遞給了閔宏。這實在是諷刺之極啊,恐怕閔宏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用自己當年贈予自己學生的寶劍來自裁,隻見閔宏接過寶劍,將其橫向了自己的脖頸,隻在一瞬間,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大地。一旁的閔興見父親血染大地,抽起寶劍向穆淵砍來,但隻聽一聲槍響,閔興便被一旁的火槍營的士兵擊中隨之應聲倒地。黑暗中,穆淵看見了一名女子的身影在月光下奔馳,手下的禁軍見狀說到:“殿下,末將這就帶人去將其帶回。”說罷便要起身前往,但隻聽穆淵命令到:“放她一條生路,讓她逃命去吧。”說罷穆淵取下了閔宏的貼身玉佩在安排了收拾戰場的人手後,便與穆軒一同離去。
野外中,穆淵和穆軒正對著這座剛剛完成墳塚行下拜之禮,禮拜完畢後,穆軒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穆淵撲倒在地,同一時間隻聽一聲槍響激起林中的鳥雀,而剛剛的大樹上則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彈孔。穆軒還沒有明白發生了什麽,便被穆淵拉起來向林外跑去,此時的穆軒發現身後已聚集了大批的黑衣人,一個個窮追不舍,如影隨形,正當他們快要跑出樹林,得以逃出生天之時,卻發現出口處竟然已有其他黑衣人的把守,見此情形,二人隻得繼續狂奔,因為他們知道,倘若現在回頭拚殺的話,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可伴隨著一陣槍響,穆軒意識到劇烈的疼痛,仔細一看發現自己的左手已然中彈,鮮血伴隨著衣袖不停的流下,而不知不覺中二人也跑到了懸崖處,此時真的是無路可逃了,穆淵見此立刻抽出佩劍準備迎敵,反觀穆軒此時已然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傷口處的鮮血仍然不停向外滲透,很快穆淵便於追上來的十幾名黑衣人拚殺在一起。這時另有幾名黑衣人仿佛看見了羔羊一般,猛的撲向了受傷的穆軒,而穆淵已然陷入苦戰之中,根本無暇顧及他人,穆軒見此景隻的強忍疼痛,抽出寶劍防禦,可僅一個回合手中的寶劍便被打落到懸崖中,穆軒見此自知生還無望,便猛的衝向了幾名黑衣人與他們一同墜入了深淵。穆淵雖想阻止,可無奈自己一直無法脫身,而且自己也身中數刀,雖不及要害,可也支撐不了多久,此時的穆淵已是萬念俱灰,但是他仍然咬牙堅持,勢必要與這群黑衣人戰鬥到最後一刻,流幹最後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