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啻國歡度年,建陽宮一片殘破
穆軒在回去的路上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和所見所聞,眾人雖然頗感震驚,但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此眾人雖然大多飽讀詩書,富有報國之誌,可無奈一幹人等大多報國無門,抑或對這個國家不抱有任何希望,總之這一行人所能做的事情微乎其微,隻有一邊悄悄打探灣城內的情況,一邊自顧自的歎息憂傷。
而那些,灣城中可憐的人們,在被強行集合起來後,在內官宣讀完條令後,周圍的眾人議論紛紛,不久其中便有一人問到:“今日要收稅,明日要收稅,後日還要收稅,各種苛捐雜稅已然使我們無法喘息,當今君王真的是我們所擁護推崇的英主嗎?當我們深受瘟疫蝗災的侵襲時,麵對死亡的威脅時,我們的君王大臣們在哪裏?”“嘖嘖,好不放肆,你一介草民流寇也敢肆意談論江山社稷,君王大臣,還敢在此大放厥詞,我問你假如當今陛下不是英主聖君的話,你要怎樣做?那不成你要造反或是起義,然後自己坐上那個寶座嗎?你也配,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倘若當時不是陛下發放食物增派人手,恐怕你們這群賤民早就餓死了,現在啊我真是有點後悔當初沒勸誡陛下,餓死你們這群畜生。”內官神采飛揚的說到。“你還有臉說開倉賑災的事,你知道嗎你們送來的糧食那是糧食嗎,隻不過是些麩糠雜麥,而且也並不足矣滿足當時災民們的需求,你這個閹貨你知道嗎,我們這些人之所以能活到今日,多虧了我們死去的親人的肉與骨,而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如今你又來此處征收雜稅,但是據我所知,東邊的傅氏及其下轄的所有工廠已經人員都沒有繳納一分一毫的稅款,這又是為何呢?難不成我們的國家真的成為了以剝削窮苦百姓而贍養貴族階級的工具嗎?還是你們中飽私囊,收了他們的孝敬?”那人繼續義憤填膺的大聲質問著。“真是無理至極,來人給我將帶頭鬧事的統統拿下,送到邊關去戍邊。”那內官氣憤的喊道。“好,官逼民反,那就反了吧,有你們這樣的奸臣佞吏,這個國家怕是也沒有希望了,今日我勢必要跟你們拚個魚死網破。”那人說著便抽出了一把腰刀與民眾們一起與正規的政府軍隊發生了大規模的衝突。可軍隊畢竟是軍隊,雖然人數並不占什麽優勢,但很快便有條不紊的將這些暴動的百姓抓獲的抓獲,斬殺的斬殺,雖然灣城的民變看似已被平定,但是懿啻國全境內的底層百姓的心裏,已然被這星微之火,鼓動了起來,直到匯成一簇可怕的足以吞噬這個國家的烈火。
回到住處的穆軒雖然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但是仍然參與到眾人的活動之中,為什麽呢?因為新年馬上就要來到,眾人的一番裝飾自然是少不了的,眾人各有分工,不久雲雀齋已然變得喜氣洋洋,年味十足。在新的一年到來之際,雲雀齋裏的每個人都各自懷揣著自己的希望期待著等待著盼望著。
國都,建陽宮,在醫官照料下的穆淵此刻終於睜開了雙眼,在得知了自己已經昏迷數月,穆軒離世的消息後,感到頗為傷感,在內官的講述下,穆淵知道了自己昏迷的這幾個月內發生的大事小情,正準備去穆欣處拜安的穆淵,卻被告知穆欣已經離開建陽宮與鍾後前往新宮居住,穆淵見此景在祭拜過母親及太廟中的列祖列宗們後,便起身離開國都,直奔自己的封地而去。
此刻穆欣正在新宮中與眾嬪妃歡度新年,新宮中一片奢華,歌姬們載歌載舞,歌舞升平,歡樂不已,穆欣也是沉醉於美酒佳人的歡樂中,不由得與眾歌姬一起載歌載舞慶祝起來,正在穆欣歡樂之時,內官來報,皇子穆淵已然離開國都,回自己的封地了,穆欣聽到這個消息後,沒有一絲的難過,隻是淡淡說道:“知道了。”接著便又與眾人繼續玩樂起來。此刻的穆欣終於明白了孤家寡人的意義,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人為了要當這孤家寡人不惜費勁心思,曆經千辛萬苦也要不顧一切的踩著別人的肩膀踏上這個寶座,或許在某種角度上來說自己是幸運的,但對於這個國家來說可就未必了。。
穆欣此刻正在宮外鞭炮聲的轟鳴中,宮內眾人的歡笑中,盡情瘋狂的轉動著,享受著這一切,這上天所賜予他的寶座,賜予他的權利地位,此刻的他腦海中突然萌發出一個念頭,自己要修道成仙,流芳千古,統治這大好山川千秋萬載,完成多少帝王所不曾實現的夢想。正當穆欣陷入自己的幻想中久久不能自拔時,一個人的來訪打破了這一切,來者正是穆恒,此時他已經榮升為內閣大學士及內閣首輔,而吏部的相關事務則交與兵部尚書沈瑞代管,新年之夜內閣首輔親自前來拜訪自己的君主,按理說這並不符合常理,新年的拜賀應當是天亮之後眾臣子一同前來的,可如今穆恒自己急匆匆的趕到莫非是出了什麽大事,穆欣沒有遲疑便立刻讓來報的內官傳喚穆恒進宮。
“穆恒,你怎麽搞的啊,新年的拜賀應該是你帶領眾臣在天亮之後一同前來的,為何現在你就急匆匆的進宮了?”穆欣問到。“陛下,臣不是來拜賀的,是有一要事必須要向您通報。”穆恒緊張的說道。“哦?出了什麽事,竟讓你如此慌張。”穆欣看到穆恒顫抖的雙手後問道。“陛下,出征櫟國的王本平及其所率軍隊,已於十三日被櫟國軍隊所擊潰,並且於十五日再度遭遇櫟軍的夜襲,現在王本平出境時所率領的六萬大軍已然全軍覆沒,如今正被櫟國軍隊圍困在海平,故而差人來報,速求援兵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