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全城戒嚴
魏東右手舉刀在揮舞抵擋的同時,左手已悄悄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口小銅鍾——正是那‘鎮魂鍾’。隻見魏東輕輕地擺動鍾體,“當,當,當”銅鍾發出了三聲清脆的聲響後,所在的頭頂處——七彩琉璃色的天空,立刻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痕,緊接著發出“哢擦,哢擦”的破裂聲,整個天空像是玻璃一般的破裂開來。
那些成群結隊的紫蝶,突然調轉了方向,朝著天空的開裂處飛去,一眨眼全部都消失不見。魏東一看這銅鍾頗有成效,於是繼續搖動起了鍾體,“當,當,當”又是接連發出三聲聲響,七彩天空終於開始崩塌,魏東急忙緊閉雙眼,雙手抱頭,保持半蹲的身形,幾個呼吸後,當他再次睜開雙眼,周圍已經現出了皇宮內院的景象。
與此同時,藏經閣前方空地處的那名黑影看守,“哇”的一聲,朝前吐出一大口鮮血,精神一下萎靡不堪,“他竟然能破了我的紫蝶幻象···快走,此人!我們不是對手。”
雖然驚退了兩名高手護衛,但魏東為了破開幻象用了太多的時間,導致最後還是被大批的鬼臉甲士給包圍了。
既然銅鍾已被取出,就沒有再放回去的打算。“長,大!”魏東索性一把拋出小銅鍾,口中還喋喋的念起了咒語。
小銅鍾迎風見長,瞬間便變成了一口巨鍾,“咣當!”一聲,把前方湧來的大批甲士壓倒在地。
魏東趁勢躍上了銅鍾的頂部,雙手接二連三的拍打著銅鍾,“咚,咚,咚”,巨鍾發出了三聲震耳欲聾的聲響,內院中所有湧來的護衛,一下全都暈厥倒地。
“哈哈,好家夥,真是好寶貝啊!”魏東一邊收起銅鍾,把它放進儲物袋,一邊哈哈大笑著。
憑著腦海中的記憶,魏東沿著通道一路安全的跑出了皇宮內院。當他出來的時候,才發覺門口鎮守的一隊鬼臉甲士,也昏厥在地了。‘此鍾,好凶悍的威能!不知道,這,小皇帝有沒有被震暈過去。’
一邊想著,一邊腳尖蹬地,“嗖”的一聲,竄上了屋頂,朝著住所方向疾馳而去。
魏東為了安全起見,還特意繞了一個大圈子,仔細的觀察身後是不是有人跟蹤,發現全然無人時,這才真正的極速返回住所。
一個飄身,落在了院內,現在已經快要接近天明時分,院落中空無一人。魏東從容的來到了自己的居所,推門進去,換下了一身的夜行服飾,又換上了一身平日裏的修煉勁裝。當他再次躍身來到屋頂之時,天際已經漸漸發白,又是一天的開始。
魏東還是盤坐在屋頂修煉著‘焚天訣’與‘孔雀明王訣’,兩訣現在已有融合的態勢,魏東並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隻能等待事情全部完結後,返回‘巨靈宗’時,再詳細的詢問父親東方鏡。
魏東在自家屋頂休閑修煉之時,現在整個皇宮已經全部亂套。清晨,當接班的甲士來到後,發現整個皇宮的巡邏甲士全都暈厥倒地,呼喚不起。於是馬上稟告了兵部,
陳將軍立刻派出大軍實施了全城戒嚴,挨家挨戶的搜查已經開始了。
這當然不管魏東什麽事,再搜查也搜不到‘巨靈宗’的地盤。練完了雙訣,又練了會兒拳法,刀法,這才去餐室食用早餐。
舒服的睡了個午覺,傍晚時分,魏東起床,從儲物袋裏取出了那張地圖,把它攤在書桌之上,仔細的查看起來。
這是一張風景畫,除了在一座高山的底部標明了據點及‘棄民大陸’四個字外,整個就是一張描繪高山,樹林的景物畫,而且畫的很是粗糙。
‘這到底是哪裏?’畫中的景象不像是在蠻國境內,也不像金國。‘難道是北狄或是西羌嗎?北狄是以草原為主,西羌?倒是和這幅畫的景象很是貼切。這還是要返回‘巨靈宗’再查驗比較的。’
想著想著,魏東把畫橫豎顛倒,甚至翻過來看,也都沒看出個端倪,索性又放回了儲物袋中。
忽然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人吼馬鳴的巨大嘈雜,魏東微微一笑,‘自己這下還真是捅了個馬蜂窩啊!’
既然京城全麵戒嚴,城門也關鎖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在自己的院落中,練練拳,舞舞刀,優哉優哉的修煉一陣吧。
但這次的動靜超出了魏東的想象,因為事發在皇宮內院,其重大職責,是誰也承擔不起的。還好那些甲士全都被震暈了過去,否則也是在劫難逃。
事件經過再三的詳細調查,最後還是落到了那兩名‘藏經閣’的看護高手的身上。
當日那兩名高手,受到創傷,中途退走後,魏東這才大發神威的震暈眾多甲士護衛。
那兩人後來也感到風聲不對,不敢回去,都藏匿了起來。這些天,京城禁衛軍到處搜查的倒並非是魏東這個主謀,而是那兩個倒黴蛋。
封城了半月有餘,普通百姓都已經怨聲載道,民意沸騰。下麵的官員也因辦事不利已被龍顏大怒的當今聖上,處斬了一些,但實在是查不出個所以然,時間一長,也就隻能先開城門,迎接過往客商,再在暗中追查此事。
魏東窩在居所裏整整半個月了,實在是憋屈的慌,正好今天城門開放,街頭比往日還要熱鬧幾分。他借此機會,出門,來到了‘鴻運茶樓’,當起了一名普通的茶客。
早茶也才剛剛開始,茶樓裏麵已經是人聲鼎沸,魏東默默的在大廳裏選了張八仙桌,獨自一人坐下。叫來夥計,點了杯碧螺春,還要了兩籠湯包。
不一會兒就有個茶博士拎著大茶壺,上來沏茶,又過了會兒,兩籠熱氣騰騰的湯包也被端了上來。
魏東一邊悠閑的飲著茶水,一邊慢慢地在食用湯包。兩隻耳朵卻一直豎著,偷聽著旁邊桌上茶客們的談話。
此時,茶客們談論最多的就是半月前的皇宮遇襲事件。大家都爭相說出自己的感受,但也有些老成的茶客並不搭話,隻是坐在旁邊靜靜地聆聽。
大蠻國雖說是民風彪悍,民心耿直,向來有啥說啥,可
這次畢竟是牽扯到皇家的事情,所以還是有不少茶客選擇了沉默。
“我說”,忽地一聲大喝像是打雷一般,壓過了茶樓裏所有的聲音,原來是一位超大嗓門的茶客,在那兒發表起自己獨有的言論:“此人必定是天神下凡,能一瞬間就讓數百的重甲衛士,全部昏暈倒地,不是神還能是什麽?說不定是皇家招惹到了天神,才有此警告的。”
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一位朋友猛地“噗”一聲,噴出了剛喝下的茶水,來不及擦拭嘴角,就拖著那位大嗓門茶客,逃了出去,一路上還不停的和眾位茶客打著招呼:“他喝醉了,他喝醉了,是胡言亂語的。”
“什麽喝醉?我根本沒喝酒。”大嗓門還在大聲的抗議。這下把他的朋友嚇得臉色都發白,狠命拽著他飛也似的逃走了。
這段插曲,頗為有趣,魏東喝著茶水,還是忍不住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接著,茶樓裏的話題轉變了,沒人再談論皇宮事件,倒是把話題轉到了張先生這幾日的說書新章內容,‘巨靈宗’的身上。
又過了會兒,日頭已經漸漸高懸,快十點了,魏東所坐的那張八仙桌,早已被坐滿。茶樓裏更加的熱鬧、喧嘩。
這時,從外麵,走進一人,五短身材,頭大如鬥,頭頂處飄飄灑灑的幾縷頭發。此人一進茶樓,就引起了茶客們的一陣轟叫聲:“張先生,是張先生,張先生好啊,張先生好!”
“哦,好,好啊。”張祥也一一點頭回禮。“咦”猛然間他看到了魏東,點頭示意了下,用手指了指上方,便匆匆地蹬梯上樓去了。
魏東等張祥上樓後,又在下麵坐了片刻,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喚來夥計,結清了費用。也快步蹬梯朝樓上走去。
“小友,你我年歲雖然相差較多,但是一見如故。叫你聲小友,還請不要介意。”張祥此刻笑容滿麵的看著魏東。
“張先生大才,我怎麽會介意呢?無妨!”魏東也很是客氣的回應道。
“你這人怎麽如此大膽,這時候竟然還敢出來露麵?你不知外麵風聲很緊,京城裏遍布密探嗎?”張祥很是不滿的說道。
魏東很是輕鬆地笑了笑:“這跟我何妨?管他烏雲密布,還是朗朗晴日,跟我何妨?”
“哦?此話說的也對。跟你我何妨!倒是我小家子氣了。”張祥眼中流露出了異彩。
接著,張祥拍掌,喚來了一名夥計,說道“來壺好茶,口味要清淡點的。再隨意來兩盤點心。”
聽到口味清淡的好茶,魏東臉上不覺一紅,想起了那日的‘苦茶’,此茶自己怎麽也喝不慣啊!
等到夥計端來了茶水與點心,張祥又一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待夥計轉身離開後,他便再次問道:“小友,地圖得手了?你這次鬧的動靜也太大了。”
魏東先給自己倒了杯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到手了。這個動靜如此之大,我也是沒想到啊!但感覺,不枉此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