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捉奸在床
“三胖!”
第二天早上,梁長安去查房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
回頭,隻見於誠朝她走來,麵色愉悅。
梁長安其實幻想過無數種她回國後,和於誠重逢的畫麵,之前他在病床上昏迷著,梁長安到不覺得有什麽,隻是現在看著於誠,她竟然霎時間心跳如雷。
她不自然的咽了口口水,於誠這張臉保養得當,即便是三十多歲的男人了,但臉上連輕微的細紋都沒有,也許是他常年冷漠,五官線條冷硬,臉上沒有笑意,所以不容易有皺紋吧。
“你救了我,我還沒謝你呢。”於誠沉靜的目光落在梁長安的身上,聲音低沉的說道。
梁長安握拳,指甲陷入掌心裏,臉上慢慢恢複了微笑,“於叔,客氣了。”
於誠沉吟了會兒,盯著她的眼光忽的一轉,上半身驀然傾過去,薄唇貼近她的耳畔,聲音呢不似剛才的冷硬,反而帶著絲絲的溫軟,“回來怎麽不告訴我?”
“為什麽要告訴你?”梁長安不動聲色的向後邁了一步,和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我們很熟嗎?”
“都睡過了,你還害羞什麽?”
瞬間,梁長安如遭雷擊,身子僵住,險些有些站不住。
當年的事,簡直是梁長安的噩夢。現在提起來,她的身子還難以自抑的顫抖。
於誠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說不出是什麽情緒,淡淡的開口,“我們聊聊。”
“我還要工作,沒空。”梁長安不知道在和於誠聊下去,她還能不能保證心如止水,所以立即開口拒絕。說完,也不等於誠回話,冷著臉,走向自己的診斷室。
身後不時傳來腳步聲,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口,心跳快得都要跳出來一般。
她本以為當年的事,不會對她再有什麽大的影響,但是再看見於誠,心髒還是不可抑製的泛起了一陣痛意。
梁長安在心裏默默地念道,我喜歡的是於煊宸,於煊宸,於煊宸!
隨後走進來的於誠順手把診斷室的門關掉。
梁長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鋼筆,如臨大敵一般的看著於誠。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是於誠。”於誠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你第一個男人。”
不知怎地,於誠提起這件事語氣裏竟然有著莫名的自豪感。
梁長安迎向他的目光,恍惚之中在他眼裏看到一抹溫暖的愛意。
“我不想討論這件事,你可以出去了。”隻要於誠一提起這件事,梁長安總是很窘迫,隻是嗤笑,隻能抗拒的看著於誠。
於誠揚起一個斜佞的笑容,看到她這般嬌羞,心情愉悅,臉又靠近她,呼吸落在她緋紅的臉頰上,眼眸精亮,“你在害怕我?”
梁長安看著他那雙幽深的眼眸,在他精亮漆黑的眼眸裏看到臉紅的快要滴出血的自己,水光瀲灩。
“我害怕你幹什麽?!”梁長安故作硬氣的說道。
她受不了他灼灼的目光,鼻息之間屬於他的氣息,撩動著她那顆小心髒。
“我又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於煊宸,不是你。當年的事,就是我一時失足。還有,你身經百戰,應該不會隻迷戀我一個人吧。”
這個小丫頭,惹急了,就是一直長著爪子的貓,會撓人。
“今晚陪我吃晚飯。”於誠站直身子,說道,根本就沒把梁長安的話放在心裏。
看到梁長安眼底的抗拒,於誠再次說道,“如果你不去,我就滿醫院的宣傳,我們睡過的事。”
“你,臭不要臉!”
於誠看著她明眸皓齒的模樣,眼眸幽深。“今天是我生日,陪我吃頓飯。”
“嗯?你生日?”梁長安詫異的問道。“不去,我要值班。”
梁長安不想再和他多做糾纏,起身,徑直往前走,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於誠的手鉗製住。
他手掌的溫度太過炙熱,覆蓋在她的肌膚上,燙的厲害。
“你下班來我病房找我,我們一起吃飯。”
“好!”
“別想著緩兵之計,要是敢放我鴿子,我就.……”
“你就滿醫院的去宣傳……宣傳我們.……”
於誠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還摸了摸梁長安的頭發,“乖啊,小三胖。”
“滾!你在敢說我胖,我就和你急。”梁長安橫眉豎目,原來她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廖娟柔和梁暢一直擠兌她和梁長寧,她有心無力,就開始了暴飲暴食,人都胖了一圈。於誠看見她,每次都叫她三胖,這個外號就是由此得來的。
於誠離開後,梁長安一直心神不寧,總是想著於誠過生日的事。思來想去,醫院應該會有於誠的資料,她快步去了資料室,找出了於誠的資料。
他的生日明明是在夏天,現在這大冬天的,他過哪門子生日?!
淩晨兩點。
於誠帶著一身酒氣,神色疲憊的回了病房,他從下午五點就在醫院外麵等著梁長安,他等了好幾個小時都沒等到梁長安。他想起她說過她要值班,又去了診斷室找她,沒想到又撲了個空。
無奈之下,他又回了病房。想著他在醫院守株待兔,總是會等到他的。
酒精在體內發揮作用,渾身燥熱難受,他脫下衣服,就著窗戶處的朦朧的月光走向病房中間的大床。他住的是軍總醫院的VIP病房,單人單間,還有一張大床。
整個人都往床上躺去,而耳邊響起一聲難受的悶哼。
於誠一怔,猛然坐起,心裏一陣厭煩,難道是有什麽不知死活的女人爬上了他的床?
他隨手打開床頭燈,在他身側,蜷縮著一個嬌小的身影。修長白皙的雙腿,白大褂因為睡覺的緣故,有些褶皺,白大褂翻到腰部,黑色絲質的小底褲露出大半,再往上,是一張美豔嬌媚的臉龐。
梁長安?
於誠的太陽穴猛地跳動了幾下,心裏難以抑製想起他們同床共枕的那個夜晚。
梁長安下午看到了於誠的資料,被氣得不清,索性就來病房找於誠。沒想到,他竟然不在。梁長安這幾天累的不行,就躺在大床上睡著了。
剛剛原本熟睡的她突然遭受了外界的重壓,胸口微微有些喘不過氣來,掙紮著醒來,隻見一個男人正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
一盞床頭燈並不是很明亮,透漏著些許氤氳的氣氛,背光麵對著她的男人五官晦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讓她一下就認出了於誠。
“你怎麽睡在這兒了?”於誠看著眼前的春色,不自覺的咽了下口水,聲音嘶啞。
梁長安剛剛醒過來,腦子還有點蒙,一聽見於誠問她為什麽在這裏睡覺,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於誠,我問你,你生日是幾月幾號?”
“十一月二十六號。”
“你騙鬼呢!”梁長安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到她拍的照片,給他看。
她倒是知道於誠的母親是於煊宸爺爺的續弦,可是再生他的時候,就難產去世了。所以他白天的時候提起他的生日,這讓幼年喪母的梁長安,心裏也有了一股悲切的哀傷,所以才鬆了口,沒想到這個老男人竟然敢騙她!
她把他的體檢報告單拍下來了,出聲年月那一欄赫然寫著:1982年7月28日。
於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焦急的開口,“你聽我解釋,這件事吧,它是.……”
她一看於誠的神色就知道自己被騙了,二話不說,起身就要離開。
於誠見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聽我說完……”
“放開!”
於誠抓著她的手一用力,梁長安一個趔趄就猛的倒在於誠的身上,好死不死的對上了他的薄唇。
如電流一般的酥麻在兩人的唇邊慢慢升騰起,梁長安吃驚的瞪大了眼,錯愕的張著嘴巴。
於誠怎麽會放過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靈活的舌頭一下進入了她的檀口。梁長安有一瞬間的恍惚,等到她反應過來,於誠已經壓住她的後腦勺,不顧一切的親過來了。
而他另一個手也從她的腿部,慢慢向上遊走。
梁長安被這種熟悉而又刺激的感覺弄得不知所措,渾渾噩噩中,她殘留著最後一點的理智,推開他造次的手。
於誠也不強求,吻順著她的嘴唇向她的勁窩處移動。
梁長安惱怒的滿臉通紅,可身體此刻卻又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來,用手掌在推著他的臉,可他瞬時間又吻在她的手心處,讓她本就慌亂的心跳又快了一拍。
她現在就像是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隻能在於誠這個情場老手的引導下,慢慢的沉淪。
倏爾,她聽見病房門外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於醫生,這麽晚還沒回去呢?”
“我來看一眼我小叔。”於煊宸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梁長安一個激靈,身子僵硬住,於煊宸和他們就隻有一牆之隔。說不定馬上就要進來了,而她的身上還有一個男人,雖然他們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但是她怎麽還是有一種捉奸在床的感覺。
於誠此刻也聽見了門外的動靜,但是現在讓他停下來,怎麽可能辦得到?
梁長安也不等於誠反應過來,直接又鑽回被子裏,平平的躺在床上,悶聲說道,“他要是進來了,你就快點把他打發走。”
於誠壞心眼的順著杯子撫摸她的曲線,聲音低沉而又曖昧,“好,他走了,我們接著做。”
果不其然,身下的嬌軀一僵,可還沒等到梁長安發作。
伴隨著一陣敲門聲,於煊宸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