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對戰收獲
冰心狀態,是以冰封情感,強行克製真氣絲帶給經脈的傷害,等於有人拿著針不停在林風體內亂刺,林風就頂著這些傷害強行運轉真氣。
定心狀態,是淡漠情感,將真氣絲產生傷害的土壤變得稀薄,將真氣絲限定在最小的範圍內活動,令林風在運轉功法時,盡量不受到傷害。
這種服用定湯後的狀態,現在林風已經慢慢熟悉,並可以模擬,冰凍情感和淡化情感,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路子,就真氣絲的破壞性而言,定心狀態明顯好於冰心狀態。
問題是,冰心狀態是林風從上一世作為殺手時就保留下來的本能,他能在作戰時長時間保持這一狀態,所以這可以說是林風最為熟悉的普通狀態。
定心狀態現在雖然不用定湯就可以模擬,但是一旦環境發生變化,諸如那生死一瞬,又或是雙兒或是狼蟻軍其餘將士在林風麵前受傷等等,林風不敢保證自己還能維持在定心狀態。
但是借助改良後的雙兒湯,林風可以迅速進入一種比定心狀態還要好的狀態,這種狀態介於定心狀態和他第一次喝定湯時那種極定狀態之間,林風懶得去想名字,既然是喝了雙兒湯進入這種狀態,那麽就叫雙兒狀態好了,就好像,雙兒一直在身邊,守護哥哥,祝福哥哥,幫助哥哥一樣。
就像哥哥一直嗬護雙兒一樣,雙兒也想一直保護哥哥啊,雙兒的心意,哥哥都明白,就讓我們,並肩而戰吧,雙兒!
還未回過神來的宗師,赫然發現,天狼大人的氣息陡然又暴漲一大截!
如果第一次,大人的氣息和眾人相差不大的話,第二次,大人的氣息明顯就比他們強了許多,這第三次更是到了一種無法估量的地步,大人練的究竟是什麽功法?先前是自封了實力嗎?這太誇張了!
這一次,林風也是毫無保留,劈,砍,削,撩,刀氣縱橫,兩招之後,便殺出一個空缺,“嗤”的一聲,刀氣已經點中一名宗師的穴位,不等其餘宗師有解救同伴的時間,林風的刀花又如狂風卷亂雪般絞殺了過去。
“砰!”一掌毫無花巧的與那名以拳腳功夫為主的宗師相碰,在戰陣的配合下,那名宗師身後的幾名宗師都第一時間判斷出,僅憑那一名宗師的真氣,不足以同大人的真氣相抗衡,立刻有三名宗師抵在那名宗師身後傳功,形成品字形的攻守同盟。
蜂鳴!“嗡……”林風一下將四名宗師合力形成的護體真氣衝破,單掌橫推,四名宗師一齊倒跌,頓時戰陣透出一個大空檔。
林風揮刀橫掃,與馬華龍的迎風斬劈在一起,豎斬皆為豎斬,橫斬同時橫斬,斜劈同時斜劈,反撩同時反撩,每一次刀氣相撞,都相互抵消,可是很快林風就加快了出刀的節奏,馬華龍為了不被老大一刀劈成兩半,隻能盡量跟上林風的節奏,但是林風越來越快,刀光舞成一片爛銀,周圍的宗師都被刀風逼開,插不上手。
馬華龍很快就顯得左支右拙,明明是大家一起合攻天狼大人,為什麽感覺隻有自己一人在正麵阻擊天狼大人呢?這……這,這,跟不上了啊!
“當——”林風將馬華龍的刀挑上天,跟著“嗤”的一道刀氣將馬華龍點穴定住,挑空的刀向著遠處的曾毅筆直射去。
林風連吃了兩次虧,這次一開打就將大半精力放到場外的曾毅身上,時刻防備著他那詭異又致命的一箭。
曾毅的狀態也和王覃等人不同,他一直都在觀察,箭在背上的箭囊裏,根本沒搭在弓弦上,直到林風挑出馬華龍的刀,破空而至時,曾毅才開始從背後取箭,搭弦。
明明應該來不及的,可他的動作卻如行雲流水般自然,取箭,上箭,滿弦,鬆手,“叮”的迸出幾粒火星,馬華龍的刀不知被射到哪裏去了。
曾毅就像渾然不覺一般,繼續以一種鬆弛的姿態在距離核心戰場五十步之外的樹上,放鬆的握著弓,箭在背囊中。
林風橫斬,掃開身前緊逼的湯文,林淡等人,腳踢葉青,刀劈林闖,淩空一挑,刀氣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向前激突。
“小心!”前後夾擊的林淡和林闖幾乎同時提醒,那道刀氣不知怎麽改變了空中林英和另一名宗師射出來封堵林風行動的飛箭,反而朝林淡和林闖射了過去。
兩人雖是避開,也驚出了一身冷汗,而林風刀氣的盡頭是……
“蓬”的一團黃藍相間的煙霧炸開,林海手忙腳亂的一邊拍打自己身上一邊快速後退,大喊著:“快,快來幫我,我中招啦!”
螺旋劍氣,不僅改變了空中飛箭的軌跡,而且在林海出手前就將他的小玩意戳爆了,刀氣的方向原本是偏離林海的,突然拐了個彎,林海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近戰配合的宗師們,戰陣已經被徹底打亂了,林風身邊的宗師變成了和林風單對單,真正到了單對單的話,就和數量無關了。
林風的真氣感應和多年生死廝殺間淬煉出來的直覺,不停在刀網劍陣間穿梭,引誘刀劍互擊或是劍氣偏離,而林風的螺旋劍氣更是大展神威。
這種詭異的會拐彎的劍氣,林風屬下的宗師都還是第一次遇到,有時候林風對著身前空地劈出一道刀氣,那刀氣左右兩側的宗師不得不同時躲避,誰也不知道那刀氣會突然拐向哪一邊,而天狼大人的刀氣又遠比比他們渾厚,單人實在沒信心能接下,隻能躲避了。
數招之間,林淡,葉青又被點倒,林海被自己的藥包反噬,也失去了戰鬥力,眼看林風已經占了上風,他忽然察覺體內一陣空虛,關鍵時刻,林風打出了停止的手勢,同時叫道:“停!”
就在那一瞬間,他已經感到一種令自己毛骨悚然的危機,叫停之後抬眼望去,果然,曾毅的弦已經拉開了,要是叫晚半分,那箭絕對射出來了!
林風之所以突然叫停,是因為他猛然間感到一種真氣被掏空的錯覺,跟著他就退出了雙兒狀態,體內的真氣絲也仿佛集體歡慶般開始四處肆虐。
林風叫停之後,根本就無法動彈了,若是再晚片刻,曾毅那一箭就真的要命了!
進入雙兒狀態下,竟然隻能堅持五分鍾嗎?
雙兒狀態中,林風幾乎可以無視真氣絲的破壞力,將自身真氣的八九成都用於運轉功法進行攻擊,隻留下一兩成來壓製真氣絲就可以了。
但是林風沒想到,螺旋劍氣和蜂鳴在這種狀態下,威力有所增加,消耗的真氣也大大增加,同時,在激烈戰鬥中,血液循環導致雙兒湯的藥效飛快的被消耗著,隻有五分鍾,那雙兒湯的效力就被耗盡了,接下來,就是真氣絲的反噬,毫不留情!
而且退出雙兒狀態的同時,竟然會有真氣後繼乏力的感覺,不……有那麽一瞬間,真氣真的感覺耗空了!真氣耗盡——這可是成為宗師之後就從未考慮過的事情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氣耗盡?為什麽會耗盡呢?我可以利用全身皮膚的最末梢經脈直接將天地元氣中吸入體內轉化為真氣啊,比起呼吸的方式強了何止百倍……
明白了,在激戰時使用了太多螺旋劍氣,蜂鳴雖然隻用了一次,但是卻是同時抗衡四名宗師!而且在激戰時,戰鬥得越激烈,用於壓製那些真氣絲的真氣就會需要更多吧?
人的身體就像一個池子,將天地元氣吸入體內轉化為真氣,就好比向這個池子裏注水,而真氣離體外放,就像將池子裏的水排出去。
九品以下,往池子裏注水是一滴一滴的蓄積,而成就宗師之後,就變成了涓涓細流,大宗師就是挖開一條小渠往裏敞放;而十大就是直接引了一條河往池子裏灌。
而同時,真氣離體,真氣化形,真氣如洪,則是將池子裏的水不停往外傾瀉,而且一個比一個噴射得猛烈,換言之,不管是宗師還是大宗師甚至是十大,他們都並不是說真氣無窮無盡,用之不竭!
宗師對於真氣的運用戰鬥方式,取決於注入池子裏的水和放出池子裏的水的平衡!
若是招式所用到的真氣極少,放出去的水低於注入池子的水,那麽就好像外人看到的,真氣之力源源不絕。
原來如此,難怪宗師也不敢和上萬的普通士兵對耗,人力有時盡,宗師,大宗師,包括十大的真氣,也是會耗盡的。
等等……我體內的經脈怎麽會——
林風短時間內進入了內視,在內視中,那蒙蒙白霧仿佛正從經脈縫隙裏瘋狂的擠出來,沒錯,就是從各個縫隙中不停往經脈中擠,很短時間內,體內的真氣雲團就恢複了常態大小,甚至比進入雙兒狀態前還大了一點。
難道是錯覺嗎?林風恍惚了一下,很快又想到,可能與剛才的真氣耗盡有關,就好比一個人陷入了窒息,當他突然恢複了呼吸能力,就會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幾次。
自己的經脈在真氣耗盡之後,正是像窒息的人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這種呼吸,似乎會令經脈更加壯大一點,加上真氣絲對經脈的撕裂和修補,對了,那些真氣絲也需要在真氣雲團中活動,也就是說,在真氣絲的作用下,真氣耗盡或是無限接近耗盡時,整個體內經脈會產生一種反彈效應。
這一段時間,體內的真氣量會稍微比平時增加一點!
或許用池子來比喻人體不恰當,它更像是一個囊狀物,或是海綿一類的東西,當這個囊被擠幹了,它會拚命恢複正常大小,將外麵的水再吸回去,而它努力向內吸的時候,它自身的反彈裏,或讓這個囊體積稍微膨脹一點,所以吸入的量也會稍微多一點。
這一點點,若是沒有內視,僅憑感覺,是感覺不出來的,林風是因為內視可以直接觀察,所以能看出自己的真雲團在雙兒狀態前後的不同。
當真氣雲團迅猛的擴張到比原來還稍微大一點的時候,真氣絲也在雲團裏張牙舞爪,它們就像曾毅射出的一根根箭矢,在林風的經脈裏隨機攢射。
是這樣嗎?
雷豹傻笑著跑過來:“哇,頭兒你也太猛了吧,你是不是已經進入大宗師境界了?再打下去我們全都會被你打趴下啊。”
卻見林風保持著那個姿勢,忽然全身一抽,跟著“噗”的噴出一大口血來,身體栽倒在地,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老大!”
“天狼大人!”
眾人不知是第幾次發出驚呼了,林風好似渾身打著寒戰一般,搖著頭緩緩的爬了起來:“我沒事,一波反噬而已,比起剛受傷那一陣,不知好了多少倍。”
吐血嘛,林風一直在暗自吐血,吐著吐著就習慣了,隻不過真的在實戰戰場上還是要注意啊,那種近乎失神的反噬,別說幾秒,哪怕就是一秒,一刹那,都有可能致命。
還有曾毅的箭,如果說曾毅可以看做威力縮小百倍之後的木師的話,那麽如果在那個戰場上,被木師注意到了……他可是十大啊,應該不會注意到我這麽個小腳色吧?
不過也很難說,到時候身邊的宗師也不太可能像他們這麽弱,唔,還要多加練習,要習慣在戰鬥中對三種狀態進行切換,既能保持最長的時間,在必要時也能爆發出最強戰力。
蜂鳴和螺旋劍氣的使用招式也要多練,蜂鳴得做到無堅不摧,螺旋劍氣得做到令人防不勝防才行。
林風帶著屬下宗師返回,一半人帶傷,林風自己傷得最重,但他卻對這些宗師說:“你們太弱了,和曾毅比起來簡直名不副實,真是丟宗師的臉,以後每天拿一個時辰對練。”。
“啊!”
“啊什麽啊,別以為可以發出劍氣就真的無敵了,我們的敵人沒你們想的那麽弱,接下來,我們就要打常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