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富貴險中求
“你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你跟我說說啊!有沒有生命危險?”
一路上蕭邪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藍馥鬱心急如焚,她想知道蕭邪身上發生的一切。
現在他身上有沒有受傷,會不會有後遺症,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她都想著知道。
蕭邪回到公司休息室之後,把西裝外套一脫,見到喋喋不休的嘴巴,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能笑出來的嗎?究竟你身上經曆了什麽?”
“乖,別動,我一個月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在藍馥鬱還想追問下去的時候,蕭邪一下子就抱住了她,把頭埋進她的肩窩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聽著這低迷的嗓音,還有這親密的動作,藍馥鬱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她真的就乖乖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了。
兩人不知道抱了多長時間,藍馥鬱拍了拍蕭邪的肩膀:“那個,其實,你挺沉的。”
她主要是怕再站下去,她的腿都會麻了。
聽到這話之後,蕭邪也沒有說話,直接就抱著藍馥鬱往身邊的椅子一倒。
“這下總不會沉了吧?”
蕭邪昏昏欲睡的聲音,像是在下一秒就要睡著了,他這一個多月都沒有睡好過。
“要不你先睡,我明天再過來找你。”
“沒了你我怎麽睡得著!”
從聲音中聽出蕭邪非常的疲勞,藍馥鬱想著第二天才來找他,沒想到蕭邪還會說這種話。
幸好參加得知要參加宴會的時候,藍馥鬱就和家裏交代了一聲,要是晚上太晚了就在林浠雯家裏歇著。
或許這段時間太過於擔憂了,藍馥鬱也不是睡的很好,她被蕭邪抱著,莫名就感到了心安,很快就睡了過去。
聽到均勻的呼吸聲,蕭邪的嘴角也泛起了笑意,調整好一個舒服的睡姿,也沉沉睡了過去。
再次睜眼的時候,藍馥鬱感覺到周圍一陣昏暗,應該是還是半夜時分。
她的動作也驚醒了蕭邪,她感覺有點尷尬:“是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
說完之後蕭邪坐了起來,他很久沒有試過睡這麽長的覺了,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
“楊傑說你死的時候,我不信,我絕對不信你就這樣死了。”
在昏暗的房間裏,盡管是涼爽的秋天,可藍馥鬱還是感覺到氣溫在不停地升高,她感覺到渾身都在燥熱,不得不找點話題來聊聊。
這就是被人惦記著感覺吧,蕭邪就知道有一個人在等他回去,才想著活下來的。
那天,他被蛇咬了以後,便開始感到頭暈,隨後被河裏的暗流卷了進去。
再次清醒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腳上被蛇咬到的傷口也沒有發黑,那條蛇應該是讓人暈眩卻不會有毒。
在山洞裏尋求出路,餓的時候就啃山洞上的青苔,勉強能夠活下來。
在山洞的最低處,他發現了好多原石,而且每一塊裏麵都是有著超凡的品種。
今天送去的三彩石隻不過是最差的一塊,蕭邪也沒有放在心上。
發現了原石之後,蕭邪還是沒有放在心上,他連出路都找不到,這些原石又怎樣能搬出去呢?
結果他在這堆原石當中,還發現了一枚戒指,戒指看起來非常樸素,和街邊賣的一塊錢一個的沒有任何區別。
但是戒指卻能起到一個儲存的作用,蕭邪把這些原石都收了起來,等到出去了再好好規劃。
原石被收起來的時候,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再原石的背後有一個出口,蕭邪終於能夠逃離這鬼地方了。
隻是出了山洞之後,蕭邪卻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和五花山完全不一樣,這裏四處都是光禿禿的,可謂是寸草不生。
他找了很久才能找到下山的道路,便一路找回林城。
說的人輕輕鬆鬆,聽的卻提心吊膽,蕭邪刻意忽略了一些危險的事情,隻是藍馥鬱還是能從中聽出來了。
“下次別這樣了,我不是說了我還有左手嗎?但你這樣子會沒命的。”
如果最後真的沒有找到藥,藍馥鬱也不會責怪蕭邪的。
“你習慣用右手調香了。”
蕭邪卻覺得非常值得,至少再昏迷的時候,他想到的人居然是藍馥鬱。
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隻是出來的時候,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他身上還有血海深仇,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不知道他有沒有資格站在少女的身邊。
這句話讓藍馥鬱一時語噎,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為了避免尷尬,藍馥鬱隻能繼續轉移話題了。
“那你怎麽知道我去參加宴會了,而且還能及時出現幫我解圍!”
再宴席上見到蕭邪的時候,藍馥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雖然她堅信蕭邪沒有死,但人站在麵前的時候,她還是感謝上蒼。
直到見麵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什麽叫做失而複得。
“我有先見之明。”
在這裏,蕭邪就賣一個關子了,他回到的第一時間便跑去店裏,想要見藍馥鬱一麵。
沒想到店門關閉,他就趕緊聯係楊傑,一定要找到藍馥鬱。
來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蕭邪就看見了林澤凱帶著蔣芳鬼鬼祟祟想要進去了,他察覺到事情不太對勁。
於是就有了宴會上的一幕,蕭邪也慶幸自己這次回來的剛剛好。
想不到蔣芳還敢作妖,在臨出發之前,蕭邪已經狠狠地警告過她的了。
隻要蔣芳還敢為難藍馥鬱,下次斷的就不僅僅是手腳了,蕭邪眼裏閃過一絲戾氣,他不想任何人欺負少女。
“你呢,最近還好嗎?你的右手怎麽樣了,藥有沒有效。”
蕭邪也是接連著好幾個問題問出來,要是藥沒有效果,他一定會再尋名醫的。
藍馥鬱舉起右手晃了幾下:“感覺是有了,但醫生說還要幾個月才恢複。”
這可是蕭邪拚命換來的,藍馥鬱怎麽會不珍惜呢?她一定會讓右手好起來的。
漫漫長夜,兩人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訴說,恨不得天亮的再慢點,再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