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她可是個老手
以前沒原由,到了定了婚書以後,大強子反而是跟她提過一回,要她過去瞧瞧,好賴她們要住的屋兒,她總的看一眼罷?
當時梅英立馬想起啥,忙望向了郝屠夫,“你要我給嫁妝麽?”
郝屠夫跟大強子一刹那全都呆了,而後再也是沒人敢要她去新房了。
實際上梅英還真不是矯情,而是她這時的身份還真不好去看什麽。
本即是寡婦家二嫁,名聲也臭的差不離了,恰是在往回找補時,此刻此時,她還沒事兒往郝家跑,瞧屋兒,家具,唯恐其它人沒新的話題麽?
她原本是不怕人講的,上一生遭人說慣了,還真真的沒啥可怕的。可是這輩子還真不成,她有兒子的,她的為兒子想,起碼令兒子們瞧瞧,她真不是啥浪蕩的人。
因此這會功夫兒,蓋著蓋頭,跟盲人一般遭人撫著入了門,她隻可以憑著感覺來想像著這宅邸。
進門三步台階,這台階比金嬸兒那宅院兒規整,這三級台階是用大塊大青磚砌的,進門居然還是有照壁,此是規整的四合院兒,便看有幾進院了。
隻是以她走的步數來看,這兒起碼有三入了。
沒法兒,她是投資過古裝劇的主,去看片場,不是一兩回了,兩進,三進的宅邸,實際上是從第一進便可以瞧出來的。
想一下他們是從東門過來的,地段也比他們的好,果真,魯家還是有一些家底的,而郝屠夫說自己一個月才掙五兩銀錢,那樣他花了多少錢,買來這宅邸跟店鋪?
頭一回她覺的,她起先應當跟柳嬸兒好生談談這男子的,以柳嬸兒的八卦程度,沒準兒能要她多了解這蠢大個一點。隻是他是蠢大個麽?
原本決意晚間跟郝屠夫談談的心,這會功夫兒,忽然又沒底了。她如何解釋小貝貝的身世,還是有自個的出身?
拜堂是小事兒,她摁著邊上司禮的叫聲一步步的跪拜磕頭。
終究,她給撫回了一個閣間,她已不可以分辯方位了,隻須她坐下,她才鬆了一口氣兒。
自然,剛舒了一口氣兒,一個小炮彈一般的小肉團兒撲入了自個懷抱中。
垂頭從蓋頭下邊看著了老二!
以前不覺的他胖呀,如今瞧瞧,終究承認,他真真肉肉的了。
“長樂!”
老大衝進來把老二扯開。
而後聽著了喜姐的幹笑音。
“請新郎官兒揭蓋頭!”
一根銅稱杆入了紅蓋頭中,梅英知道,此是稱心如意的意思。
她對郝屠夫還沒啥期許,可以揭了蓋頭,她覺的能鬆一口氣兒。蓋頭是不重,可是蒙著還是難受。
給挑開了蓋頭,她也是沒去看郝屠夫,她忙著找小貝貝,半日沒聽見他的聲響了。
雖說適才在轎子中還蠻忿慨,如今又擔憂了,這樣多人,他長的又可愛,遭人拐了算誰的。
“娘!”
聲響在上邊。
她抬眼瞧瞧,小貝貝坐在郝屠夫的肩頭上,一張小肥臉,小禿頭兒非常的瑟的模樣。
隻是等等,她總覺的有一些怪,哪怪她又講不清,側頭瞧了半日,才曉得哪怪了。
“你把胡須剃啦?”
“恩,他們說,要拾掇一下。”
郝屠夫有一些窘迫,這一位居然瞧了半日,才發覺自己把胡須剃了,他不禁摸了一下,胡須也不是蓄了一兩日的,這會功夫兒,也感覺非常怪的。仿佛沒穿衣裳,覺的光禿禿的。
梅英瞧瞧,剃光胡須的郝屠夫和張飛一般的郝屠夫,真……沒啥區別。
否則,她咋會看半日,才想到哪裏不同?雖然沒胡須了,可是興許大半年的相處,有沒胡須,對他們而言,還真真的已不算啥了。
郝屠夫的模樣,仿佛全都不要緊了。
如今再瞧瞧,好罷,比有胡須時,顯的幹淨多了。
以前胡須眉毛一把抓,她全都瞧不見這人的臉。
自然,以前,她也是沒認真瞧過他的臉。
如今把胡須刮幹淨了,臉雖然不白,可跟想象中黑張飛的形像亦是不大相同。
以前她一直覺的郝屠夫起碼三十了,如今瞧瞧,約莫二十五六的模樣,由於高壯,加之以前穿衣實在非常不講究,因此顯的有些匪氣。
如今穿上吉服,臉幹淨,配濃眉大眼,反而是非常有些英武之氣。
這擱到21世紀,她不必人說,徑直說簽他了。
尋個健身教練,略一包裝,便是新一代的型男,拍一兩部軍旅,決對的男神代表。
不過此刻,穿著新郎吉服,頭頂個年畫娃娃,真有些講不出的搞笑。
“你……你顯的幹淨多了。”
“我實際上日日全都洗澡的。”
郝屠夫猶疑著,本來他便不愛這樣穿,更不愛刮胡須。兩樣結合,又給說幹淨了,他真有想死的衝動了。
“先吃交杯酒罷!”
喜姐全都無語了,成親呢,新嫁娘可不可以裝也裝的羞澀一回。
這樣直勾勾的看著新郎看。周邊這樣多觀禮的鄰裏,喜姐全都想哭了。再看新郎官,你可以不要跟大蠢貨一般好不,頭上頂個兒子,唯恐其它人不曉得你們二婚麽?
他們這回可是摁著初婚的禮儀在辦的,隻是也講的過去,新郎真是一婚,否則,還真不好操作,她隻可以趕忙把事兒拉回正軌。
郝屠夫有一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坐到了床邊,梅英的對麵。
小貝貝給明事兒理的金嬸兒再抱開,這回倆人終究有一些像成親的模樣了。
喜姐端上交杯酒,倆人一人拿一隻,交手而飲。酒的度數非常淺,此是為照料新娘子。
可梅英本人是可以吃一些的,她女強人一枚,應酬哪兒有不吃酒的。隻是英姐反而是嘀酒不沾的,梅英也懶的再應酬了,點到為止。
周邊有一些起哄音,隻是梅英還真真的羞澀不起來。
自然這樣,倒也是沒人懷疑,她二婚的事兒實便沒不曉得的,反而是郝屠夫反而是有一些不好意思的模樣,兩頰有了可疑的紅暈。
這反而是令梅英有一些好笑了,自個這算作是調戲了初男麽?
交杯酒吃完啦,外邊就預備開席了。
郝屠夫終究出去了,喜姐還是有其它的事兒,金嬸兒幫著喜姐把諸人請出去。新房中,也便梅英跟她的吉祥三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