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談判
“劉警官,前台已連線,主意竊聽。”劉瀚宇手下提醒道。
其實人已經在門口,根本不需要竊聽,但是就是沒有勇氣衝進去而已。
而房內,盛小萱從容地接起了座機:“不用了,不用了,我暫時不想吃東西。”
男子對盛小萱的表現還頗為滿意,豎起了大拇指給了她點讚。
這讓盛小萱想起了一句話:這個歹徒有點暖。
“老大,很明顯,裏麵的人已經被控製了,我們要麽衝進去,要麽請求支援。”
雖然酒店的隔音不錯,但是裏麵的人還是能聽到一二的。劉瀚宇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先敲們進去。
但是劉瀚宇得假意不認識盛小萱,盛小萱的腦回來這回就沒那麽清醒了。
篤篤篤,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是誰呀?”盛小萱這回緊張兮兮的,爆破音都莫名奇妙地出來了。
“盛小姐,我們是橋南區掃黃專案組的,今天是例行檢查,麻煩您這邊配合一下檢查。”隨行的小徐突然妙計一出,搶了劉瀚宇的台詞。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警察現在是來幫助的,盛小萱應該想辦法開門,讓警察一探究竟。
橋南區,那就是劉瀚宇所在的警局,盛小萱還聽到是劉瀚宇帶的隊,心裏就不高興了,心想著,剛剛還在這說補償的,現在就帶人要闖進來,是故意給我難堪嗎?
“掃什麽黃,都是你情我願的。”
房間內的男子驚呆了,瞬間地抓了盛小萱的脖子,但隨後又把自己的上半身給扒了,一股風一樣鑽進了被窩。
門外劉瀚宇對盛小萱這腦回路抓狂到直接想從這18樓跳下去。
她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倆,智商一會在線,一會下線,腦網絡非常不穩定。
“聯係前台,開門!”劉瀚宇撓著頭,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不用了,劉警官”隨行的幾個警察說完合力一起把門給撞開了。
門內幾聲慘叫聲響徹了酒店,劉瀚宇一直呆在外頭,直到男子被帶了出來。
劉瀚宇氣不打一出的拉住了男子的衣領,掄起拳頭就想給與一拳,眾人不解,但也紛紛攔下了。
派出所的審訊室裏,男子和盛小萱都垂著頭等著審訊。
據男子交代,他是外地的商人,此次做生意路過廣州,碰巧在酒店遇到了前女朋友,也就是盛小萱,所以才在錦華酒店重聚的,重聚著兩人舊情複燃,所以才在酒店裏麵睡了一晚,困了一覺這麽簡單。
男子叫顧浩天,酒店查了,卻沒這個人的登記信息,路過留宿一晚的說法勉強能說通,但是他這張酷似縱火案的臉卻還沒能洗脫嫌疑。
盛小萱此時就算是有10張嘴都說不清楚,而且以她的智商她也說不清楚,以她的腦回來也想不明白,無論警察問他什麽,她都拒絕回答,要麽就是胡亂回答,總之隻有一個要求,她要見劉瀚宇劉警官。
劉瀚宇就在審訊室玻璃的門外,看著盛小萱在裏麵的表現,很是頭疼,但是他也是盛小萱一樣堅持,堅持不見!
所以雙方一直在僵持著。
小徐警察在調查的時候發現昨晚劉警官也用了自己的身份證在盛小萱的旁邊也開了一間房,有些不解,抱著文件跑來問:“劉警官,你怎麽的昨晚也在那酒店睡了一晚?”
劉瀚宇緩緩地抬起頭,半響才反應過來:“嗯,對,我昨晚也收到信息,所以幹脆在那守一晚。”
“哦,那我幫你向上頭申請報銷住宿費!”小徐一向崇拜劉警官,覺得他做人正值,做事拚搏,是所裏所有人努力學些的對象。
劉瀚宇一把拉過小徐,笑嘻嘻的:“不用了,小徐,而且我不想讓人知道!”
“為,為什麽?”小徐更加不解了。
是呀,為什麽?劉瀚宇也沒想好。倒是小徐又及時雨般送來了解答難題的良藥。
“哦,我知道了,劉警官你一定是為了今年年底區副局的晉升,做業績不留名,兄弟我懂的。”
“是,是,這也沒你知道了,知我者,兄弟也!”劉瀚宇心裏很亂,也不知道怎麽編下去,隻能接著小徐的話下了。
“放心,我知道怎麽做了的!”小徐拍了拍肩膀走出了劉瀚宇的辦公室。
小徐剛走出去,門外的小李進來匯報,那個盛小萱的家人過來了。
劉瀚宇愁啊。
來得倒是挺快的,出去談談吧。
會議室裏,盛父和盛母先過來的,盛凱因為要開早會,晚了點過來。
人都到齊了,劉瀚宇覺得就可以開始了。
“等等!你們警局的這些套路我不管,昨天我家小萱是你帶走的,一晚上沒回來,帶著帶著就到了警局!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女兒小萱什麽時候可以出來!”盛家夫人沒等劉瀚宇開口,喧賓奪主般控製了主場。
盛凱和盛父拉了拉盛家夫人的胳膊,示意她注意態度。
劉瀚宇念著對盛小萱的愧疚,有一種見丈母娘的膽怯,樂嗬地賠著笑:“這個事情有那麽點複雜,那個小萱她關乎到一樁縱火案的這個佐證,還有一樁……”
劉瀚宇覺得脊梁骨颼颼地涼,摸著良心都覺得很痛,實在是不能把“賣淫”、“嫖娼”等字眼給套到盛小萱身上,因為套在盛小萱身上就相當於套在自己身上,坑人坑己的事情實在說不出口。
幸好,盛家夫人的焦點匯聚到了縱火案的佐證上。
“那就是說,我家萱萱是證人,你們警察怎麽做事的,扣留證人算啥意思?”盛家夫人激動得拍起了桌子。
盛凱見狀,慌忙拉下老媽,示意他聽警察把話說完。
“剛才劉警官說還有一樁什麽……”
盛家就盛凱一個聰明,但是此時這個聰明能不能不要用在這裏,劉瀚宇很無助。
盛凱和盛父看到劉瀚宇沒有說話,以為是事情很棘手,都紛紛表示:“劉警官但說無妨,他們都受得住。”
劉瀚宇沒折,隻是最後都把盛家父母請到了外麵,留下盛凱一人單獨聊。
半個小時候,門打開了,兩人搭著肩出來了,隻是劉瀚宇的額前多了一個包,而盛凱的嘴角也滲了一絲血。
兩人是有說有笑的,還約著什麽周末去喝酒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