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987年秋天，目不識丁的農婦李小冰奶媽在長懷岩村做老年眼手術，李小冰哥姐暗裏指使不良醫生借口醫療事故，惡意挖掉奶媽右眼球。禍不單行，福無雙至。與此同時，奶媽娘家父親被李小冰哥姐暗下麻藥摔昏，拉到玉召醫院急救，他不知怎麽被從醫的李小冰哥姐暗裏挖取人體器官，非法牟利。


  奶媽做眼手術出院後暫時住李玉民單位宿舍養病，大家怕她眼睛剛做手術，不能落淚，家裏瞞著不知娘家父親出事的奶媽，埋葬她娘家父親。奶媽也是同父異母，她後娘帶來一個弟弟，和奶媽娘家父親再婚。奶媽一生從不對李小冰提她娘家媽，她隻對李小冰多次無限深情地說起她娘家父親。


  長期以來諸多因素使李小冰蛻變得不思進取，破罐子破摔。呂翠英恨鐵不成鋼，她懇求司秀蘭道：“小冰是你從小管大的，你說說小冰，讓她振作起來。”


  一天，平時說話板上釘釘，一板一眼的奶媽，她鄭重其事教育李小冰說：“有智吃智，無智吃力。你舅爺說人要壓過太陽，不能讓太陽壓過人，人要早起。芙寧身體好，不學能行。你身體不好，不學不行。”這些永不磨滅苦口婆心的金玉良言，李小冰刻骨銘心畢生深深烙印在心底裏。


  年事漸長，李小冰終於深深意識到，遇到的所有問題，書裏都能找到答案。人沒有果斷決絕的雷霆手段，不但解決不了當前的問題，以後還會遇到更大的無法處理的麻煩事。


  李小冰父母逢人悉傾訴，胸中無城府。他們遭遇口蜜腹劍，心狠手辣的平安兄妹為富不仁，恃強淩弱，蠶食鯨吞。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平安兄妹終生不停地暗算與陷害父母和李小冰，導致李小冰家人淒慘辛酸的人生。


  小學的一天上午，文教局李富倉不知因什麽事，他對李玉民謊稱他要到北京告狀，他向李玉民借一百元終生未還。李富倉那天在呂翠英單位宿舍給李小冰講了一個“龜兔賽跑”的故事：“龜兔賽跑開始了，小白兔遠遠跑在前麵，驕傲的小白兔睡著了。結果，烏龜獲得第一名。”


  李富倉從北京告狀歸來，他還特地從北京給寧靜購買了一套學數學用的計量尺。剛愎自用的李玉民畢生念念不忘，他多次提起李富倉欠他一百元不還。


  幾十年後，李富倉在李小冰開的商店對麵，陳蓮蓮商店閃麵亮相給李小冰看。他意在誘騙李小冰效仿他，到北京狀告同父異母哥姐，非法偷挖孤寡老人李小冰奶媽父女的人體器官，牟取暴利。


  小學的一天上午放學了，班裏張西文、孟周力和趙文軍等幾個調皮搗蛋的男生，向沈君和李小冰身上扔小石子。沈君對李小冰說：“快跑！”那幾個頑劣不堪的男生邊用小石子砸沈君與李小冰，邊大聲喊順口溜：“大班長，想一想，過去當過日本兵。殺人家的雞，偷人家的羊，讓人家拉住打得美！”沈君和李小冰聽了樂不可支，她們哈哈大笑一溜煙向家裏跑去。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頭螳捕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