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989年一個秋日上午，許毅力帶李小冰從鳳康乘車到西安遊覽。在西安街道一處照相攤位前，李小冰騎馬拍攝幾張照片，許毅力和李小冰在街道繼續往前走。


  突然，平樂從街道隱藏的地方竄出來，他向李小冰直撲過去。李小冰不知平樂要幹什麽，她茫然不知所措，平樂急忙背起她直奔前方不遠的一家工廠。那家工廠隻在平樂背著李小冰經過時，在大門上臨時掛門牌，李小冰看到門牌上寫著雁塔精神病院。


  雁塔精神病院設立在西安一家廢棄的工廠裏，工廠裏麵沒有工人，隻有三位穿白大掛治療精神病的醫護人員。多年以後，李小冰猜想，雁塔精神病院肯定是哥姐臨時暗裏聘請那三位醫護人員，專為殘害她暫時創辦的。


  在那家工廠二樓一處空場上，醫院用半人高的水泥牆墩隔離著六七張病床，沒有單獨門窗。那六七位精神病女患者，好像都是平樂兄妹找來演戲假癡不顛的假瘋子。她們隻為欺騙不明真相，蒙在鼓裏的李小冰。


  那天早晨，從過電房傳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時間不長，李小冰被過電男醫生帶進過電房。那位男醫生怕過電時，電流通過李小冰頭部，她會咬破舌頭或造成牙齒損傷，他讓李小冰用牙咬住一塊竹片。那位男醫生戴上橡膠手套，他用一台儀器通電操作治療，李小冰直感到電擊頭部的麻木，她慘叫一聲昏迷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李小冰終於蘇醒，火紅的太陽照進廠房空場裏。李小冰每天早晨被電擊頭部的恐怖經曆，令她不寒而栗。不知多少天以後，李小冰終於結束電擊頭部治精神病，她仍不知日月在雁塔精神病院渾渾渾噩噩苦度時光。多年以後，李小冰痛心疾首地想，她不少腦細胞被電擊死，她不成白癡生活在人間嗎？


  絕對不建議做電療，因為對腦部損傷太誇張，太嚴重了！李小冰就是做的電療，導致好多事情都忘記了，失憶，一片空白。永久性失憶的。早年多次，哥姐把終生思維正常的李小冰強行送進幾家精神病院，她總是時常忘記刷牙洗臉，洗頭洗澡……


  一天上午，雁塔精神病院那位女護士正在發藥。女護士給李小冰發藥時，她特意叮囑李小冰：“乖乖的。”終生思維正常的李小冰不願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她要做一隻所向披靡，所向無敵的西北狼。


  1997年深秋，平樂夫妻從單位搬回李玉民在縣城蓋建的庭院房，平樂強行把李小冰送進何家村衛生院住院，治精神病。平樂請新周精神病院孟醫生，在何家村衛生院給李小冰電擊頭部和用精神病針藥治療。呂翠英不同意給李小冰電擊頭部，治精神病。平安兄妹用電擊頭部殘害李小冰頭腦的陰謀，暫時沒有得逞。


  在何家村衛生院裏，經過三個月的精神病藥物治療，平樂來接李小冰出院。孟醫生被平樂暗裏指使挽留李小冰，他讓她在衛生院給病人打針。李小冰深惡痛絕精神病院，她堅決離開衛生院，她回縣城繼續開商店經商。


  精神病人思維廣，智障兒童歡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