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李小冰上初中時，那年過年二姑女兒春迎謊稱她離婚了，她從黑渠鎮街道娘家來到縣城李玉民家過春節。民間風俗女兒結婚後，娘家寧給女兒一串錢，不留女兒在家過個年。李玉民弟弟李玉芳在老家黑渠鎮川芽村有兩院房，春迎過年卻不願去李玉芳家暫住幾天。


  李玉民縣聯社兩間宿舍，呂翠英生產資料公司一間宿舍。平安從柏陽中醫學院，帶妻兒回父母單位歡度春節。李小冰和父母住在單位，平安一家三口單位春節放假也住在父母單位房間。春迎夾在李玉民家過年，明顯是為給將來婚姻與家庭禍事連連的李小冰，埋下一個陰險惡毒的伏筆。


  1996年一天上午，大姑女兒秋霞在李小冰哥姐暗裏指使下，從黑渠鎮鄉下來到李小冰商店，她謊話連篇地找李玉民狀告公婆。秋霞言之鑿鑿地聲稱：“我公公婆婆不給我家房住，他們把我全家攆到生產隊飼養室飲食起居。”


  哥姐終生妄圖禍害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家沒房休養生息。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滑天下之大稽，荒天下之大謬。農村土瓦房秋霞家豈會沒有？李小冰哥姐唆使秋霞和春迎，胡編亂造連篇累牘謊言假話，她們佯裝婆家痛苦不幸，生活可憐可悲，借此欺侮誣害李玉民家。


  李小冰奶媽最初的民房蓋建在玉召戲樓後麵，玉召戲樓經常放映電影，演秦腔戲，熱鬧繁華。


  童年，奶媽中午給李小冰打攪團時，鍋底通常會鏟出一個大圓黃鍋巴。奶媽給鍋裏倒些菜油燒熱，她給鍋巴底上撒些鹽粒，她把鍋巴放進油鍋裏加熱一會兒，然後她拿給李小冰吃。奶媽秋天將煮熟的玉米棒掛幹，隨時煮食。奶媽時常用豬油炒曬幹的豆角、蘿卜、苦瓜、灰灰菜……


  做午飯時，奶媽用石蒜臼子把蒜瓣、生薑片和鮮辣椒搗成爛泥，添加在麵條裏當調味品。奶媽閑暇時釀造醋、做臭豆腐、釀醪糟、泡豆芽菜……奶媽喜愛蒸馬刺莧饃、自製山楂糕、釀製水果酒……


  孩提時代，李小冰在玉召奶媽家甜蜜歡快的歲月如夢似煙，隨風飄逝在故鄉的山川大地水雲間。空穀幽蘭，高寒杜鵑。奶媽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小時候，每當李小冰母女偶感風寒，奶媽總會用生薑、蔥白、香菜、醋和鹽做一碗酸辣湯。她親密無間地親手端給李小冰母女趁熱喝下，發汗解表，祛風散寒。


  兒時，每逢李小冰母女受涼咳嗽時，奶媽就給鍋裏倒些香油燒熱，用蘸蜂蜜的桃核仁倒進香油鍋裏炒熟，她把炒熟的核桃仁讓李小冰母女溫熱時食用。止咳平喘，潤肺補氣。食療勝於藥療，蘭心蕙質的奶媽不愧為賢妻良母的典範。


  一雙冷眼看世人，滿腔熱血酬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