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慈母含辛茹苦生養疾病纏身的李小冰，無怨無悔，任勞任怨。今年母親節頭天上午，姐姐來二哥家冷嘲熱諷搬弄是非暗示，她企圖送母親進養老院，她妄圖威逼李小冰到樓觀台出家。李小冰忍無可忍哥姐的歹毒，她惡氣難消和母親頂嘴，母親氣得右手發抖指著她怒斥幾句。


  其實，李小冰母女生氣，純粹是因為那天二哥給她們暗下嚴重的焦慮藥和厭食藥，以致她們悲觀厭世，厭食反胃惡心想吐。母親熬煎磨折，痛苦不安，她要李小冰給她洗澡。


  50歲的李小冰已經忍受不了再多的悲痛，哥姐把她折磨摧殘的滿頭白發，滿臉皺紋。她像半生忍耐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堅持上班和生活那樣，她忍辱負重為焦灼不安的母親洗澡。洗完澡母親慈祥和善，心平氣和的麵容，永遠定格在李小冰寫滿潔白的思念的眼裏心中。李小冰推著輪椅上的母親在街心花園康複鍛煉，母親和藹可親，童心未泯，奶媽和母親是一對苦菜花姐妹。


  淩晨一點多，李小冰從家裏洗衣機拿出剛洗淨雨菱的濕衣服，晾到廚房頂鐵絲上。她回到房間時，她看見剛才還正常睡眠的母親昏迷不醒，鼾聲陣陣，嘴角吐奶……母親暈迷中捉住李小冰右手給她揉胸腹。李小冰叫二樓房間睡覺的雨菱說母親病了，二哥打電話叫來救護車送母親到縣醫院急救。


  李小冰因焦躁和不想吃東西難受，她實在沒法到醫院照顧病危的母親。她在家裏房間一夜無眠，苦不堪言，忍氣吞聲。客廳裏不時傳來二哥暗裏唆使來的幾個熟人議論，呂翠英要死的明諷暗嘲。雨菱從醫院泣不成聲打電話向李小冰哭訴，她舅婆嘔吐不止引起嚴重腦出血。


  母親節早晨，二哥從醫院用車拉回生命垂危，氣若遊絲的母親。李小冰父母接連含冤而死，她再也無法承受苦難人生。她從母親去縣醫院後，她再不忍心看母親一眼，她容忍不了用藥毒害父母偷挖人體器官的哥姐。


  精神抖擻的父母每人每月近四千元退休工資，父親膽病手術前常年一直在平樂廚房頂養植幾十盆花，他經常用架子車把盆花推到街道出售。母親初次腦溢血癱瘓前，她身板硬朗平素給家裏做飯蒸饃和洗衣服。67歲的李小冰奶媽也是十幾年前，二哥選擇正月初七深夜，他給奶媽暗下升血壓藥，導致奶媽腦溢血連夜死亡。哥姐為偷挖李小冰家人人體器官害死父母。


  雨菱生下來不久，連續長達十六年，哥姐把終生思維正常的李小冰強行變相關押在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治精神病。李小冰父母一把屎一把尿喂養雨菱，雨菱和她舅爺舅婆血濃於水的骨肉深情，孝女愛日，慈孫敬老。舅爺舅婆含屈而死，雨菱傷心欲絕，哇哇痛哭……


  母親覆盆之冤慘死，李小冰整天思念父母寢食難安。一天夜深人靜，李小冰突然在睡夢裏被自己一聲惶恐不安、淒厲悲慘的慘叫驚醒。不正常的怪事往往是不祥之兆，她拿起手機看時間是00：49。


  李小冰上初中時，一個夜涼如水的深夜，李小冰母女睡在李玉民單位宿舍床上閑聊。母親憶苦思甜對李小冰講述她淒慘的童年：“解放前，我在河南你舅家除夕全家吃麥葉。你舅婆走這條路，我怎麽也走這條路？”李小冰河南舅婆也是做後娘的。


  悠悠慈母心，惟願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