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李小冰的同學趙菊望是工學博士，管理學碩士。趙菊望父母是鳳康中學教師，小學時，趙菊望跳級到李小冰班裏。那次，趙菊望跳級還考了班裏數學最高分，班主任管老師在全班表揚她。


  那年管老師講明天是清明節，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李小冰轉頭對身後同學提議：“披麻戴孝。”莫名其妙的是放學時，幼年喪母的李冰泉和趙秀文及朱傑並排走，李小冰孤單的和她們隔開空並排回家。大家一路上都不說話，李小冰抑鬱苦悶，懊惱沮喪。


  事後，李小冰終於弄明白事情原委，童年喪母的李冰泉那天聽錯她的原話。李冰泉一意孤行，執意說她講：“給你媽戴孝。”


  李小冰給趙菊望解釋這件事時，趙菊望惋惜地提醒她說：“你怎麽不早說？”難怪趙菊望跳級，她文韜武略，見識高明。


  初一時，趙菊望坐在李小冰後麵，李小冰模仿她把老師講到的名言警句，詩詞歌賦都記在課本空白處並背誦。李小冰學習趙月望和李小群上課時，就把課堂知識當堂默記熟練，牢記在心。


  解疑答惑，指點迷津。一天上午，學數學濃度題時，李小冰一時腦筋轉不過彎來。下課時，她詢問趙菊望一道數學題，趙月望機智敏捷地反問她：“辣子加進去重量不變嗎？”她茅塞頓開，豁然開朗，以後遇到此類問題迎刃而解。


  小學放學時，李小冰和女同學幾次到趙菊望家玩。鑿壁偷光，堅持不懈。一個星期天上午，趙菊望父親在他家庭院房裏後門口土地麵上，用粉筆畫一個複雜幾何體。趙菊望父親蹲在地上，他循循善誘，誨人不倦地正為對麵蹲著的一位男生講解習題。


  那天北風呼嘯，漫天飛雪，一派蕭瑟之氣。班裏幾位女生放學後，在趙菊望家門前院裏做遊戲，大家瘋跑瞎玩不知什麽時候，同學們早已跑得風流雲散，不見蹤影。李小冰孤獨地佇立在趙菊望家門前凋零枯殘的梧桐樹下，她黯然失神看著灰暗的天空追古溯今，不勝唏噓……


  李小冰初一第二學期因病休學，她在家自學功課。那天上午，她在七中偶遇趙菊望，趙菊望對她熱情善意地建議道：“你學的好，跟我們一起上初二。”李小冰和趙菊望同時上初二，她考了班裏前幾名。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日月如梭，光陰似箭。流年似水已過半生，昔日超塵拔俗的同學都學有所成，家庭幸福。李小冰卻因哥姐從她生下來，就不斷暗裏千方百計，想方設法陷害她，致使她許多年學業荒廢。她失意潦倒，一事無成。她想起往昔冰清玉潔，善解人意的趙菊望，仿佛往昔的少女們還在原地不遠處意猶未盡，留連觀望……


  初生牛犢，憨態可掬的兒時，李小冰因有趙菊望、沈君和李小群這些力爭上遊，頑強拚搏的同窗學友相助而精彩多姿。芳華的羽翼，劃破傷痛的回憶。昨日的淚水，激起心中的波紋。


  趙菊望成為人中龍鳳，女中豪傑，她純真無邪，樸實無華的友情，激勵李小冰像暴風雨中的海燕搏擊風浪。烏雲蔽日，波濤洶湧的海麵，李小冰展翅翱翔奮力高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折花逢驛使，寄與隴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