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奶媽孤苦無依，養女玉琴不孝。李小冰小時候，奶媽天天到村中井裏擔水吃。奶媽一世淒涼，她由年輕時擔水的高個子，到她年邁時矮小的和從小營養不良的李小冰一樣低矮。母親和胡領群青年時都是高個子，年老時都縮成矮個子。窮人終生衣食不周，缺乏營養，身體都嚴重受影響。


  奶媽父女古貌古心，璞金渾玉，哥姐人為製造李小冰與所有至親畢生生離死別，聚少離多。真是佛家境界，怨憎會，愛別離。


  當今全球化條件下，各種道德風險、法律漏洞都有可能被用來進行“血紅交易”恐怕短期內很難禁絕。如何在人性的貪婪、法律的難題、道德的危機和監管的漏洞下，盡可能地維護人自身和身體的尊嚴依然將是一個棘手的難題。


  那天早晨，李小冰在奶媽家上幼兒園，她衝著奶媽喊道：“天明了，我要上學。”奶媽和善樸實地說：“那是月光。”李小冰家破人亡徹悟後披星戴月，不遑暇食的學習，她卻再也無法見到一往情深的至親家人。


  孤兒寡母的李小冰由衷思念奶媽，奶媽對她疼愛至極不會殘殺她。二十多年前，二哥趁李小冰晚上睡著了，他用刀在她左右手幾個手指關節處割下深刀口，她右手一個食指關節刀口快切到神經，有肌肉跳動的感覺。學醫的哥姐把李小冰平整的手指關節刀口，不知怎麽處理的沒一點血跡。李小冰到聯合醫院給手指關節刀口貼藥，用藥條和紗布包紮。


  哥姐為什麽終生迫害在父母監護下的李小冰？哥哥姐浮生執意把李小冰從縣城威逼到農村生活。黑暗是可怕的，更可怕是對黑暗的一無所知。不論在國外還是國內，危險不是遙不可及，危險就在大家身邊。不要隨便相信陌生人，遠離危險，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艾青的《大堰河——我的保姆》，抒發作者對奶媽的懷念之情、感激之情、讚美之情。林海音的《城南舊事》，英子深愛自己的奶媽，純潔天真的眼睛，戀戀不舍地望著奶媽離去……李小冰想念屈死的奶媽父女，她經常熱淚盈眶，哽咽難言。


  膝下之女遙祝黃河來的奶媽蘭香幽遠，春光無限。每逢秋天，終南山下柿子紅滿樹的時候，是李小冰最思念奶媽父女的時節。她依稀仿佛看見奶媽父女化作山野林間枝繁葉茂的柿樹，碩果累累，永恒的向她微笑，此生有涯情無涯……


  霜隕蘆花淚濕衣，白頭無複倚柴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