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從16歲開始，哥姐誘騙終生思維正常的李小冰每月打精神病長效針，每日服精神病藥物。李小冰是短命鬼和喪家犬，便由長情爭命數。同室操戈，相煎何急。


  多年前一天上午，在李小冰商店門前，她同學嚴彩鳳佯裝精神病。她對李小冰自稱：“新周精神病院護士安社是我家親戚，他在我家商店買便宜貨，他在精神病院卻推托不給我打精神病長效針。我把賣貨錢拿在手裏重複數，我反應遲緩，行動緩慢。”


  十幾年前一天夜晚，大哥從柏陽回鳳康家裏。忽然，大哥把他居住房間門來回開關十幾次，李小冰心裏疑惑：“大哥如此頻頻開關門幹什麽？”事過境遷，她終於醒悟，她青年時代每次隻關門一次。自從她終生用精神病針藥治精神病多年後，每次，她關門反應不上來，關門後還不放心，她還要把門推幾下才安心離開。從醫的大哥屢次開關門是模仿她幾十年治精神病，致使她呆頭呆腦，反應不靈敏。


  許多年前，縣政府要把父親從縣聯社調到稅務部門，父親在縣聯社多年不肯離開去稅務部門。父親事後追悔對別人談起，在稅務部門工作福利待遇比縣聯社好，他後悔沒去稅務部門上班。李小冰起初也暗自責怪父親不願調進稅務部門，父親如果在稅務部門任職，她也順水推舟安排在稅務部門就業。


  近年，李小冰徹底頓悟，她交養老統籌金幾次請旁人代填票據。哥姐畢生強行給她治精神病，精神病藥物導致她反映遲鈍，注意力不集中，記憶力下降。她在生產資料公司農藥門市部上班，她銷售農藥和噴霧器等還適應。她如果安排在稅務部門做事，她整天麵對稅務發票上的數字，她因精神病藥物導致變笨愚蠢的頭腦，根本無法獨當一麵勝任工作。


  不幸中的萬幸，父親沒調進稅務部門，李小冰才在生產資料公司作工。父親倘若調入稅務部門，她必定沒法有國家單位工作。她是岩石夾縫間絕境求生，絕地反擊的一株苦楝樹，風雨中開花，苦難裏結果。


  幾年前這天上午，李小冰看見筆墨紙硯睹物思人。她回想起亡母曾教導她：“你要鍛煉懸肘書法，點點如桃撇如刀，橫平豎直捺如掃。”她在一張宣紙上揮毫用行書奮筆疾書“山水情長”，她把那張橫幅張貼在書桌正麵牆上。她五內俱焚，心如刀割向二老亡親訴衷腸：“訴哀傷，訴不盡對父母的念想。淚千行，流不盡思念滿腔。”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恨，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恨。


  不斷自我覺醒，永遠平靜喜樂。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最近連續長達十六年，哥姐把李小冰強行變相關押進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治精神病。她在精神病院牽腸掛肚，朝思暮想父母和雨菱。她在精神病院失魂落魄彷徨踟躕，她多次聲淚俱下呐喊心聲：“女兒今天叫一聲媽，禁不住淚如雨下。高牆內春秋幾度，媽媽呀，你牆外苦盼，淚血染白發……”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