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新周精神病院夥食極差，病人灶廚師都做些整人，簡直沒法吃少辣椒少醋的多油麵。一天上午，病友芙蓉吃完一碗方便麵，李小冰要喝她味道解美的方便麵湯。芙蓉慈善大度，溫順可人的對她說：“那太不好意思了，我給你買包方便麵。”她婉言謝絕芙蓉善心好意，芙蓉溫暖灼人的話語感動她早已扭曲變態，麻木不仁的心靈。


  平時，李小冰和芙蓉促膝談心，把臂而談，親切友好。那天下午，芙蓉夫妻落落大方給精神病院眾病友，散發自家豐收的油桃。芙蓉情同姐妹的深情厚誼，使李小冰感受到光輝歲月裏小人物的大情懷，永久的生命旋律善良。


  一根繩上的螞蚱，滅門之禍，無一幸免。二十年以來，哥姐故意破壞李小冰棉花公司家屬樓近十個門鎖。哥姐暗裏指揮孫新文肆無忌憚卸掉，她家屬樓四五片窗戶玻璃。孫新文有意打碎李小冰嫁妝組合櫃上安裝的兩片玻璃。孫新文砸斷損壞李小冰嫁妝客廳長沙發裏麵的三合板。


  哥姐不時惡意弄破李小冰鞋底或鞋麵，哥姐不斷偷著肆意劃破扯爛她合身衣褲，撕出破洞。濟公歌曲非常能表達她無計可施，束手無策的怒不可遏，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南無阿彌陀佛……


  哥姐浮生把李小冰糟蹋與蹂躪成白發魔女，女病友把未老先衰，滿頭白發，滿臉皺紋的她叫“白毛女”。女病友給她贈送舊衣服和食物，她們憐香惜玉地直說：“有飯送給饑人，有話送給知人。”生活中並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李小冰隻有懷孕生雨菱那年沒服用精神病藥，打精神病針長效針。哥姐為刀俎，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家人為魚肉。


  精神病胡言亂語、哭笑無常、幻覺妄想……精神病人幾乎沒有主動學習的。多年前，西安少女安夢潔在她母親陪護下，到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治精神病。安夢潔花樣年華立誌要做博士，她自學中醫、唐詩宋詞和工商管理。安夢潔評論李小冰原創詩詞消沉頹廢，她批評李小冰的散文小說缺乏正能量。


  讀一書，增一智。知識是智慧的火炬。安夢潔全神貫注，學而不厭，李小冰不禁感歎城市人注重文化知識抓緊時間學習。安夢潔情係魂牽學術，她潛移默化，耳濡目染影響不向前走，不知路遠；不努力學習，不明白真理的李小冰。


  秋雨綿綿，滴落了一地的情愫。秋雨繾綣，在秋風裏纏綿不斷。一天上午，新周精神病院醫生查房。李小冰向到她病房查房的一位女醫生，提出新周精神病院錯誤收治她半生索賠。這位足智多謀的女醫生問她：“你要多少錢？”她麻木無助地看著病房鐵窗外滴雨的翠竹，她沒有回答女醫生問話。她多年精神病院魔窟裏地獄般悲慘的非人生活，她痛苦煎熬滴血的心層層撕裂似的慘痛。


  昔日戲言身後事，今朝都到眼前來。一夜思親淚，天明又複收。一枝折得，人間天上，沒個人堪寄！孤兒寡母雨菱母女無依無靠，她們在宿命的海底艱難困苦地掙紮生存。她們發自心底呐喊心聲：絕不認輸！用百折不撓的精神，一往無前的勇氣，意誌堅強的到達理想彼岸。


  受挫受辱之時，務須咬牙勵誌，蓄其氣而長其智。願人間大愛無疆，少些冷漠無情。衷心祝願天下幸福與不幸的人：越努力，越幸福。


  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