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1986年秋日一天下午，玉琴從縣聯社帶李小冰，到李玉民在縣城蓋建的庭院房閑轉。她們來到李玉民庭院房，玉琴鬼鬼祟祟獨自到樓梯下小房探頭張望。突然，她回身無聲地拉著不明情況的李小冰離開庭院房。她們走遠了，玉琴才告訴李小冰說：“樓梯下小房裏藏著一個小夥。”


  1989年一天中午，母親從縣聯社給李小冰帶午飯。母親腳穿寧靜給她買的高跟皮鞋，她突然摔成腰椎粉碎性骨折。母親住進聯合醫院治療，李小冰因哥姐暗下嚴重的瘋子藥病得死去活來，她臨時到黑渠二姑家生活。


  一天晚上，二姑殘酷無情地對李小冰撒謊：“流浪漢安雄常年在垃圾堆裏撿吃的，他從不患病。西安醫學院要解剖安雄研究，他為什麽吃食堂垃圾桶的剩飯不罹病？他哥不允許。”李小冰之前被哥姐在西安私設的精神病院，多次用電療治療精神病，電擊死她不少腦細胞導致她白癡弱智。二姑殘害她的瞎編胡說，她當時信以為真。


  母親告訴過李小冰：“薑浩倉樓梯下曾經睡過流浪漢。鎮東村的一個傻子會給死人穿壽衣。”薑浩倉是母親單位營業室收化肥農藥款的。一天上午，芙寧和李小冰走在街上，芙寧圖謀不軌地愚弄李小冰說：“要飯的人不害病，我們這些人都生病。”


  一天中午，李小冰還在生產資料公司上班時，她從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過。一個惡心的流浪漢從她身邊經過，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右臂。街道上人來人往，流浪漢為什麽不摸別人專摸她？那天上午，李小冰剛從二哥家出來走到門前公路上，一位“等路”的女乞丐對她說：“你給我一條褲子。”她對哥姐暗裏指使人假裝乞丐禍害她，她恨之入骨默然離去。


  1990年一天上午，李小冰正在生產資料公司農藥門市部上班，她看到洪國慶兒子舒磊手捧幾本書從對麵街道走過。她叫喊舒磊她要看書，舒磊走過來對她說：“我要去賣書。”她翻閱那些舊書有《成語故事》、《三毛流浪記》、武俠小說……她對舒磊說：“把你這些書送給我吧。”舒磊同意留下書走了，她翻看著那本已經沒有封麵和封底的《三毛流浪記》。霎時，她明白舒磊故意從她門市部經過，他佯裝賣書其實就是專門給她變相送書的。


  網上報道，遇害流浪漢器官被摘走被用於器官移植。“微不足道”無親屬監護的流浪漢，往往被不法分子偷挖人體器官。哥姐巧取豪奪李小冰名下棉花公司家屬樓，企圖威逼她成為無家可歸者到處流浪。


  醫學大家的哥姐偷挖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父母人體器官，李小冰思想裂變成為冰川雪原，她慘痛的精神創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她心裏總是緬懷忠烈的楊家將和慘烈的嶽飛父子。多數人拿筆墨撰稿，李小冰卻用生命血淚著書。她從小愛笑愛唱，自從奶媽父女和她父母含冤慘死，她變得猶如日本演員高倉健不苟言笑，沉默寡言。


  陸幼青含淚感悟譜寫心聲《生命的留言》，於娟《此生未完成》探尋活著的意義，患癌症的熊頓在與病魔抗爭的日子裏依然笑對人生，遺愛人間《滾蛋吧！腫瘤君》。李小冰沿著文學巨匠曹雪芹和魯迅的足跡，兀兀窮年，皓首窮經，泣血為文……


  自傷白發空流浪，一瓣香消淚滿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