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971年，呂翠英從玉召供銷社調到縣飲食服務公司工作。她宿舍左鄰小字輩梁柏青心存歹意，經常直呼其名：“翠英，翠英……”


  一天同誌們正在單位灶房外院裏吃早飯，單位領導嶽紅秀有意和李小冰母女蹲在一起用餐。這時，粱柏青雙手端著剛從職工灶買的飯菜從院裏走過，嶽紅秀金聲玉振地教育梁柏青：“年輕人叫長輩名字，少教！”嶽紅秀和李小冰母女惟此一次共進早餐，此後，梁柏青再沒有大呼小叫“翠英”。


  李小冰小學一天上午，她母女正在單位院裏水管洗衣服。突然，哥姐爪牙梁柏青在她們身後不遠處，她心急火燎地叫喊著：“賴金鳳要去新疆，我們一同到照相館合影拍照。”呂翠英忙裏出錯下水池台階一不留神扭傷一隻腳，大家到照相館照相留念。很多年後，在縣城街頭，靚女賴金鳳已成半老徐娘，她演電影似的溫和無語地遞給李小冰一小袋葡萄幹。


  李小冰上初二時，同學間謠傳語文老師焦平定要調到新疆工作。李小冰呆萌傻笨深信不疑賦詩一首，送給遠赴新疆教書的焦老師。許多年後，姐姐聲稱她單位賀書記賣菜的女兒，年年組織婦女到新疆拾棉花。李小冰商店左鄰水果攤小紅生育兩個女孩後，她對李小冰謊稱她準備到新疆拾棉花。


  1992年，李小冰和陳君亭初婚。芙寧女婿西漢從新疆部隊回縣城探親，他給親戚們分送新疆特產哈密瓜。那天中午，在李小冰單位宿舍，陳君亭和西漢熱議暢談新疆石河子風物人情。次年，芙寧到新疆西漢部隊生娃，她還從新疆給雨菱捎回一頂維吾爾族小花帽。


  那年春天，李小冰在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時，她鄰床住著從新疆回來的一對夫妻。那位妻子自稱娘家在玉召，李小冰奶媽家也在玉召，這分明是假話套近乎，夫妻倆給病友們品嚐新疆奶酪。他倆半人高的兒子和雨菱大小差不多，他不上學卻來精神病院照顧患病媽媽。新周精神病院罪孽深重，讓義務製教育上學時間的學生，到病院陪護患病親人。


  一天下午，二哥開車帶雨菱來新周精神病院看望李小冰。雨菱要回去時，精神病院一位女護士卻故意推三阻四，她不肯給雨菱開女病區的鐵鎖門。哥姐肯定暗裏吩咐那位女護士，妄圖讓雨菱也像新疆夫妻的兒子那樣不上課，留在精神病院照料李小冰。李小冰病得再重也不能耽誤雨菱學業，她堅決讓那位女護士開鐵鎖門，讓雨菱隨她二舅回縣城家裏。


  李小冰今生如此多的新疆之緣，原來哥姐籌算把她流放邊關。網上報道南京女大學生李某某被男友騙到雲南殺害，哥姐很早就妄想誘惑拐騙李小冰到新疆，偷挖她的人體器官，不法牟利。


  燕雀戲藩柴，安識鴻鵠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