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小時候一天上午，村姑彩香滿臉壞壞的神情靠在李小冰奶媽炕邊，她與對麵站立的玉琴不停地造謠中傷別人，蜚短流長。李小冰越聽越煩，越想越惱。她走出奶媽家去找村裏小夥伴們，一起到玉琴幹媽家大核桃樹下，用石頭砸綠皮核桃吃。核桃綠皮染綠了，大吃大嚼核桃頑童們的雙手。


  玉琴曾經欺誑李小冰說：“咱舅爺說眼睛就能做手術，你媽眼睛不做瞎才怪呢。彩香她媽安裝了一隻假眼。小黃帶咱媽到西安看眼睛。咱媽右眼瞎了，她兩年沒出門。”


  多年以後，李小冰感同身受關愛地告知奶媽說：“我媽在清貞眼科醫院看眼，你也到清貞眼科醫院看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奶媽無動於衷，沉默不語。她左眼視力減退，視物模糊，她卻再也不敢到醫院治眼睛。


  李小冰近日深深懷疑生產資料公司獨眼莫美齡，李小冰哥姐很可能偷挖莫美齡一隻眼。權貴哥姐安排莫美齡不知憑借什麽有關雜亂條件，在生產資料公司上班，讓她說謊是頂替接父親的班。莫美齡自稱父親是莫振亞，李小冰最愛戴和信任的縣名醫名叫莫警亞。莫美齡帶薪在楊淩農學院上學，生產資料公司史無前例，楊淩和李玉民黑渠鎮川芽村老家一河之隔。無巧不成書，無緣不相逢。


  莫美齡助紂為虐，她間接禍害得李小冰奶媽父女和李小冰家人，滅門慘禍家破人亡。李小冰逐漸發覺謀害兩家親人的不法之徒，不少是演假戲演電影似的假婚姻，假工作關係，假住房……


  清貞眼科醫院之前曾經在大門前，張貼招聘護士的廣告。許毅力妻子也曾介紹黑渠衛校關強老師，讓他給李小冰代購衛校教材自學。嚴彩鳳丈夫以前對李小冰推薦，縣武裝部前門左側一位縣醫院醫生代招衛校學生。李小冰到掛牌招聘衛校學生的那位醫生診所，他給她取出招生簡章都是外地衛校，她不願意到外埠學醫就走了。


  近年，清貞眼科醫院隔壁服裝店張貼，八九張大幅很有魅力的俊男帥哥照片，時常吸引到陽光打字部必經此地的李小冰駐足觀望。她半生從未在任何地方仔細欣賞品味過店鋪宣傳，有如此多巨幅玉樹臨風，風情萬種極富誘惑力的俊郎相片，今生今世獨此一家。


  深思熟慮，細思極恐。多年前，清貞眼科醫院由啞南遷入縣城，清貞眼科醫院設立在縣聯社下屬單位果品公司裏，距離生產資料公司很近。肯定是在縣聯社工作的二哥，布局設計暗害李小冰所為。


  十幾年前一天早晨，在李小冰商店門前，一位外形酷似奶媽娘家父親的老漢，他一隻眼貼著一塊白色方形紗布。他好像剛在拐彎距離生產資料公司不遠處的清貞眼科醫院，做過眼手術。李小冰佇立在她商店台階上凝望著老者深思，老人站在人行道斜對麵抬頭注視著她說：“看眼窩。”學校提倡用書麵語言，哥姐時常用方言俚語禍害李小冰，搞得語言混雜複雜化。


  時隔不久，在李小冰商店門前街道上，一位遠看形神酷似李小冰奶媽娘家父親的老漢，他穿戴打扮成奶媽娘家父親舊日模樣。他頭戴卷沿黑色氈帽，他上身穿一件手工縫製的黑布棉襖，他下身穿一條手工縫成的黑布寬棉褲。他從玉召方向的街道南邊，向北邊縣政府方向步履緩慢地走去。


  古有邯鄲學步，那老漢身形走路神情，真的似乎是奶媽娘家父親複活重生一樣。李小冰飽含深情屏氣凝神，心神專注注目假舅爺慈愛親切的背影，消失在遠方熙熙攘攘的人群裏。這位假舅爺是哥姐導演，給李小冰心裏獨自體會的一場親情淚目假戲p;。1987年秋天，哥姐暗下麻藥摔昏李小冰舅爺，舅爺無血緣關係的家人把舅爺拉到玉召醫院假裝急救，實則是哥姐偷挖舅爺人體器官，不法牟利。


  人生若塵露，天道邈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