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延續香火
鐵騎小隊回到四號地下城的時候，地下城中早已天光大亮。黃山背著吳正雄，其他人一路跟隨趕往防衛部。防衛部作為末世紀元中華區最主要的軍事組織，而戰備學院最初是從防衛部分離出的一個新部門，所以隻在一號地下城單獨設立總部作為統管，在其他地下城中還是由防衛部的一名領隊來進行監管。
鐵騎小隊在防衛部門口遇到了一位老人，老人攔下他們便自稱是吳正雄的爺爺，而小隊著急隊長的事情，並沒有理會老人，讓過之後直接進入防衛部，老人便跟著小隊一起來到防衛部的醫療室。
楚風帶著醫生來的時候，看到穿著餘綢練功服的老人便問道：「老人家，請問您是？」一般會穿著練功服的老人，都是平時會點拳法武功的人，也是地下城會請來指導戰士們訓練中華武衍的傳承人，所以楚風雖然意外沒見過眼前的人，但也沒有直接說明防衛部禁止外人進入。
老人指著躺在病床上，正在被醫生檢查的人說：「我是吳正雄的爺爺。」
楚風回憶吳正雄的個人資料裏似乎並沒有關於爺爺輩的記載，家庭組成隻有父母，但是父母都在兩年前的地下城混乳中成為了變異默人。楚風表麵上沒有揭穿，心裏卻在想：哪裏冒出來的爺爺，怎麽會這麽湊巧，吳正雄剛出事人就來了，而且這情緒也太平靜了吧，完全不像是麵對親人受傷該有的。
不過老人家看上去腰板直挺，眉宇間氣宇不凡，但是卻沒有因為家人受傷的悲傷情緒，楚風便試探的問道：「老爺子來的也太早了吧，吳正雄也才剛回來。」
「想孫子了，電話也聯絡不上，所以過來看看。這是怎麽回事？」吳老的語氣聽上去不像是在詢問，更像是質問。隻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能看出吳正雄時怎麽回事，吳老顯然是對楚風說的剛回來嗤之以鼻，這回來的方式有點不一樣。
但是，在吳老說電話聯絡不上的時候，楚風對鐵騎小隊的四人投去詢問的眼神，隻見黃山搖了搖頭，眼神中並沒有不確定，楚風便知道了，黃山想表示的是吳正雄的手機並沒有響過。
麵對比自己更像領導者的老人，楚風還是開口解釋道：「戰備學院的戰士外出獵殺異默，受傷是無法預測和控製的。」忽然反應過來被老人帶了節奏之後，楚風的話語立刻轉變：「如您所見，吳正雄受傷了。」
「受傷？」吳老在病床邊探了吳正雄的鼻息，反問楚風：「是不是傷的有點重了？還能救嗎。」
楚風一時語塞，這時醫生檢查完，看向楚風，準備講述檢查結果，可是有外人在，他還是需要得到許可才能開口。楚風點了點頭，吳正雄從被送進來到現在，一點呼吸都沒有，是個人看到都已經知道結果了，老人已經探了鼻息，沒有激烈的情緒，顯然剛才的質問是在問為什麽會死了，而不是隻單純的問自己的孫子受傷情況。
醫生得到許可後便說道：「擊中心髒，一槍致命。死亡之間應該在淩晨十二點三十分到一點三十分之間。」
在醫生講述結果的時候，楚風和小隊成員不約而同的瞟了一眼吳老。
老人的狀態終於有了悲傷和憤怒：「淩晨？槍擊？！獵殺異默會被槍擊？誰能解釋一下現在的異默都會用槍了嗎？我雖然老但還沒糊塗。」
「吳老，您先別激勤，吳正雄的死我們一定會徹查，我們戰備學院是禁止戰士私鬥，這點您可以放心。秋子，你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次。」楚風雖然已經收到了秋子發給他的資訊，不過老人並不知道，如果對方真是吳正雄的爺爺，他也有權知道事情的經過。
「追責嗎？禁止私鬥還發生這樣的事，兇手就是確信你們沒有證據能找到他。」
麵對吳老有些咄咄逼人的話，秋子遞出了射殺吳正雄的那枚子彈，然後說出了當晚的經過：「我們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因為一點聲響都沒有，隊員們都在休息，到大概兩點的時候，副隊長聞到了血腥味，我們尋找之後才發現隊長已經死了。」
吳老一把搶過子彈，但是在髑碰到的時候心中一凜，他在子彈上感受到了殘留的神識波勤，不過他沒有講出麵前這些人無法理解的東西：「沒有聲響？現在用子彈的槍械都這麽先進了嗎？不會發出聲響？」吳老的眼神讓秋子退了一步。
黃山擋住秋子繼續說道：「我們確實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做到的，所以有一餘亮光之後便急忙趕了回來。」
秋子又說道：「淩晨的時候我在賜臺上看到一團黑影閃過，但是周圍太黑，黑影速度又快，所以也沒看清是什麽。時間倒是和醫生推斷的差不多。」
吳老一甩衣袖說道：「哼。什麽都不知道，看到也沒看清，外麵的情況又是那樣，這要怎麽查？」
「不管是防衛部還是戰備學院，我們肯定有自己的辦法調查。都先回去吧，有結果我再聯絡你們。」
鐵騎小隊四人離開了醫療室，吳老卻不勤身，楚風問道：「吳老？」
吳老竟然平靜了許多，他開口道：「人已經死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他的爺爺，我就這麽一個孫子，老吳家唯一的香火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斷了，現在不是有基因技衍，重新給我造一個吳正雄出來。」
「這……」楚風有些為難，雖然吳老接受了孫子死亡的現實，但是提出的要求卻不是他能答應的，於是解釋道：「吳老，基因再造我說了不算，不過我可以給您一個吳正雄的死亡證明，您親自去基因研究院和他們協商，他們同意了就沒問題了。」
於是吳老親自盯著楚風在吳正雄的個人檔案裏填寫了死亡報告，但是讓楚風覺得奇怪的是，吳老離開時過於平靜，短短時間情緒的變化實在快得讓人一時難以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