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還真是讓人為難啊!
“爺爺,您最近還好嗎?我這幾天有點忙都沒來得及去看您。”
“寶兒費心了,爺爺也有段時間沒見到你跟奕年了,晚上回家來跟爺爺一起吃頓飯吧。”
衛涼涼看了明奕年一眼,“好的爺爺,晚上我們一定回去。”
電話被掛斷,明奕年問:“晚上要回去嗎?”
衛涼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一臉的為難,“怎麽辦啊!爺爺今晚要我們回去吃飯呢?”
明奕年哪裏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既然是爺爺想我們了,我們作為晚輩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隻是你昨晚可是答應了我的,所以還真讓人為難啊!”
明奕年為難的皺著眉頭,就是不說今晚到底怎麽安排。
最後還是衛涼涼奈不住了,“那今晚我們先回衛家,明天再陪你吃飯吧。”
“單獨?”明奕年似乎怕她出爾反爾,跟她確認著。
衛涼涼臉慢慢皺巴了起來,弱弱道:“單獨。”
於是兩人興高采烈的登上了回家的路,好在兩人本來也是準備出去吃飯的,所以車子早就停在了門口,不過是現在計劃有變,兩人變成了三人。
可到了衛家才發現,原來不止三人,除了衛通震,還有衛城一家。
衛涼涼見了衛城一家,眼中閃過驚訝,明奕年卻神色淡淡,大概是已經猜到衛通震叫他們來的目的了。
衛通震見了衛涼涼,高興的一直眯著眼笑,衛涼涼趕緊過去跟他撒嬌,逗的衛老爺子好一陣高興。
衛城嫉妒的握緊了拳頭,衛通震未免也太偏心了,明明都是她的孫女,可他對衛涼涼卻總比自己要好上一些,這讓她如何能不嫉妒?
但是如果自己四肢健全,爺爺也一樣會喜歡她的吧?
“六姐。”衛涼涼突然叫她,讓衛城一時之間竟愣住了,“八妹,怎麽了?”
“我聽說六姐病了,可奈何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看看你,今晚剛好在爺爺這裏遇見了,也算是緣分了,那麽六姐你病好些了嗎?”
衛城依舊是慘白著一張小臉,帶著幾分勉強的回答:“已經好多了。”
“哪裏好多了?媽媽看你越來越嚴重了,也真是苦了你了,沒了一雙腿就算了,原本期盼著你能嫁個好人,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生就行了,可如今沒想到事情竟然成了這樣。”陳秋晩心疼衛城,也不顧衛通震跟衛涼涼在場,直接就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或許她壓根就是想用這番話勾起衛涼涼的愧疚吧?
衛通震警告的咳了兩聲。
衛涼涼卻對陳秋晩的話恍若未聞,隻對衛城笑道:“沒有了就好,六姐你可別太傷心了,畢竟六姐夫發生這種事誰都不願意看到。”
衛涼涼話音剛落,香噴噴的菜肴就被端了上來,衛通震讓衛涼涼跟明奕年坐到了他旁邊,至於衛城一家,則像外人似的隻能坐在遠處低著頭。
衛通震心疼衛涼涼這段時間忙著工作都瘦了一圈了,給她夾菜的手就沒停過。
衛涼涼笑著吃了,馬上又會有新的夾進她的碗中,在衛城一家怪異的目光中吃的津津有味。
正所謂酒過三巡便是說正事的時候了,畢竟是有求於衛涼涼,所以衛通震在遵守了這個規則的同時還不忘將語氣放軟。
見衛通震終於準備說正事了,衛涼涼的一顆心突然提了起來,心裏不免心疼爺爺年紀這麽大了居然還要為她們這些晚輩的事操勞。
“寶兒啊!展洋的事情爺爺都聽說了,這次確實是他做的不對,讓你受苦了。”衛通震安慰著衛涼涼,目光卻看向了衛城一家,看的他們三人原本就低著的頭垂的更低了。
衛涼涼寬容的笑了,“爺爺,雖然周展洋做的過分,可好在有奕年一直陪著我保護著我,所以孫女並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衛涼涼特意提起明奕年,是想告訴衛城一家,這件事並不是她一人能做決定的,希望他們適可而止。
睿智如衛通震,哪裏會不知道衛涼涼的意思,可他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讓衛涼涼鬆口的,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還是我們寶兒眼光好,不像你六姐,找了展洋那樣的人,還險些傷害了我老頭子的寶貝孫女。”
衛城一聽衛通震的話,臉不自覺的就黑了,可她向來裝乖巧裝慣了,再抬頭時已經是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了。
“爺爺說的是,可都說男人婚前婚後兩個樣,就如八妹那時候不也沒看出展洋會是這個模樣一樣。”
這話說的圓滿,要說衛城眼光不好,可周展洋卻偏偏是衛涼涼的前任。
衛通震麵子有些掛不住,心裏暗暗埋怨衛城的不懂事,卻還是開口對衛涼涼道:“周展洋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僅僅是有辱我衛家門麵,更是毀了他自己,然而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爺爺本來也不想插手你們晚輩的事情,可他現在畢竟是我們衛家的人,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讓外人看足了笑話,對我們衛家來說,也確實是顏麵掃地了。”
“爺爺,其實這件事我也沒想要鬧這麽大,不過是想給周展洋一些教訓而已,家醜不可外揚的道理我也懂,可周展洋做的事確實讓人很氣憤!”爺爺的意思她已經明白了,可她必須堅持原則,不然就辜負了明奕年為她所做的一切了。
衛通震明白孫女的意思,可看向衛城,她正用期待的眼神望著自己,柔弱的樣子好像自己不幫她,立馬就會暈過去似的。
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得放低了姿態繼續勸衛涼涼,“以寶兒的聰明,自然能明白爺爺的意思,隻是周展洋這件事確實對你造成了傷害,爺爺也不想替他求情,可正如寶兒你剛才說的家醜不可外揚,周展洋的事……或許可以再考慮一下?”
衛涼涼看向明奕年,詢問他的意見。
爺爺的麵子她自然是不好駁的,更何況他都已經把自己姿態放的這麽低了,爺爺何時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跟人說過話?
爺爺在她心裏一直是德高望重的,在她的記憶裏,這似乎還是爺爺第一次這麽低聲下氣的對她說話,她又怎麽忍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