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安心
傾城揚起嘴角,看向窗外,之見傾城的話語剛落,一隻潔白的信鴿緩緩的朝著這邊飛了過來,最後落到了傾城房間的窗戶上,站在那裏不動了。
聽到鴿子的叫聲,蕭楓看向傳遍,這個鴿子?蕭楓走進,從鴿子的腿上將捆綁的信紙拿了下來,打開,上麵幾個字曆曆在目:“我沒事,放心,趙青月。”
“看吧,我就說那個女人沒事吧,你這下子可以放心了吧!”傾城此時已經坐在了梳妝台的麵前,對著鏡子細細的觀望著他今天精心準備的妝容。
蕭楓看了傾城一眼,轉過了頭去,雖說和傾城是好兄弟,但是他還是有些受不了傾城這女裝的打扮,雖然蕭楓知道,這也是情況所需,傾城才會這樣做。
午飯軒轅朗陪著趙青月吃的,剛吃完飯,皇宮裏的一個傳訊,變將軒轅朗叫走了,趙青月知道,軒轅朗的離開,給了趙憐靜一個找自己的理由,因為這隻有軒轅朗不在的情況之下,趙憐靜才會過來,不然趙憐靜沒有這個膽子當著軒轅朗的麵給她難堪。
從剛才的那一幕,趙青月的心裏就已經清楚了,趙憐靜那個女人,是怕軒轅朗的。這倒是讓趙青月有些始料未及,在上一世,趙憐靜是那樣的被軒轅朗小心翼翼的寵愛著,隻要是趙憐靜開口,軒轅朗幾乎有滿足了趙憐靜的要求,和現在相比,這變化是何等之大啊!
這一切都是因為趙青月的介入,上一世不愛自己的軒轅朗,這一世卻深深的被她所迷惑,趙青月覺得有些諷刺。
對軒轅朗來說,這一世的趙青月猶如烈火中燃燒的火玫瑰,稍微的一碰便會傷到自己,想要徹底的摘除,便會燃燒成灰燼,這些軒轅朗都不知道,但是趙青月知道,她要的就要要軒轅朗跳下去,落得屍骨無存。
軒轅朗已經離開了許久,趙青月一直等著趙憐靜的上門,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趙憐靜卻一直沒有動靜,趙青月一直沒有等到趙憐靜。
正當趙青月要再次睡著的時候,她隱約聽到了腳步的聲音,趙青月麵無表情的臉,露出了笑容,來了。
門沒有關上,所以趙憐靜待著她的丫鬟芸想直接走了進來,趙青月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半倚在床邊,看著已經站在她不遠處的趙憐靜,一臉的怒意,眼中寫滿了興師問罪的神色。
趙青月抬了抬眼皮,露出了懶得搭理的神色,內心的雀躍掩飾的很好,她等的就是趙憐靜的自動上門,本來趙青月還想找到機會支開軒轅朗呢,卻沒有想到剛好讓她抓到了一個機會,宮裏來人了。
“你來王府做什麽,有什麽目的!”
趙憐靜怒瞪趙青月,病怏怏的趙青月讓趙憐靜看起來更加的可恨,因為在趙憐靜的眼裏,趙青月這時在裝可憐,不過確實,趙青月是利用了自己中毒這一點來博得軒轅朗的憐憫,來達到她進入王府的目的,不然她怎麽會能見到趙憐靜呢!
“大姐真會說笑,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有什麽目的!”說完,趙青月還不忘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來告訴趙憐靜自己現在確實不舒服。
“哼,你這個女人一向軌跡多端,誰知道你安的是什麽心呢,我還真沒有想到,從那麽高的懸崖摔下去竟然沒有摔死你,你還真是命大,不過想必你應該是殘花敗柳了吧!別以為王爺喜歡你,你就可以利用他為所欲為,別忘了自己是個什麽身份,一個賤種生下來的小賤種!”
趙青月慢慢的坐直了身體,抬起頭看著趙憐靜,那一憐悍婦的表情,真的是毀了她那張傾城的麵孔,一張傾城麵孔下的蛇蠍心腸。
“我是賤種?你的話還真好笑,你不知道什麽是貽笑大方!還是你不懂什麽叫做十年河西十年河東。以前我或許是你口裏說的那樣,但是請你搞清楚,平時我不已身份壓人,你還真以為我怕了你,我現在可是皇上欽豐的太平郡主,論身份,我一點也不必你這個洛王府低。”
趙青月慢慢的站起身來,緩緩的有些吃力的來到趙憐靜的身邊,兩人雙目相對。
“你這賤種,居然敢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說完,趙憐靜抬頭就想要往趙青月的臉上打去。
本來趙青月本能的想要握住趙憐靜的手腕,可是,當她看到看到已經出現在門外的身影,變立刻取消了這個打算,於是便硬生生的接了趙憐靜那打下來的一巴掌,瞬間,臉上的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趙青月也因為趙憐靜的打下來的力道,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於此同時。
“你在做什麽!”
軒轅朗沒想到自己剛從宮裏回道府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頓時火冒三丈的快速走到了趙青月的身邊將她扶起,隨即毫不留情的恨恨的給了趙憐靜一巴掌,那力道之大立刻讓趙憐靜嘴角流出了鮮血。
“你竟然為了這個狐狸精打我。”趙憐靜捂住臉龐,不敢相信的看著軒轅朗,此時的軒轅朗已經將視線放在了趙青月的身上。
隻見軒轅朗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趙青月,將她扶到床邊坐下,這才站直了身體,轉過身來麵對這趙憐靜,眼中閃耀著熊熊的烈火。
“你一個堂堂的王妃就是這樣說自己的妹妹的嗎?你以前的穩重去哪裏了?還是這才是真正的你!”眯起雙眼,軒轅朗冷冷的問道。
他都還沒有質問她對趙青月下毒一事,她居然先跑過來先發製人,還出手傷人,這個女人也太不將他放在眼裏了吧!
下毒!對,軒轅朗突然想到,既然趙憐靜給趙青月下毒,那麽,解藥一定在她的身上才對。
“說,你為什麽要在你妹妹身上下毒,你好狠的心,解藥在哪裏,拿出來!”軒轅朗看著淚流滿麵的趙憐靜,沒有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他現在隻想趙憐靜將解藥交出來,好盡快解了趙青月身上的毒,不用讓趙青月在受那種生不如此的痛苦。
“什麽解藥,什麽下毒,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麽。”趙憐靜別軒轅朗突然地話弄的有些驚慌失措,毒是她娘親下的,她哪裏來什麽解藥,再說娘親已經告訴了她,這個毒是無藥可解,三個月後這個賤人就會去見閻王。別說沒用,就算是有,她也不會給趙青月這個賤人。
“你還想狡辯,快點拿出解藥,不然我要你好看。”軒轅朗從趙憐靜的眼中已經看出,趙憐靜在說謊。這樣的小伎倆怎麽可能逃的過他的眼睛。
“我、我的身上沒有解藥。”軒轅朗的眼神讓趙憐靜感到害怕,她縮了縮脖子,囂張的氣勢在此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和剛才判若兩人。
“怎麽可能,你下的毒,怎麽可能沒有解藥,快說,不然我讓人把你關到水牢裏麵去,那裏的厲害想必你也清楚。”
軒轅朗伸手抓住趙憐靜的一隻胳膊,威脅道。水牢是個陰暗潮濕,全天不見陽光的地方,那裏到處都是老鼠,那些老鼠輝啃食人的肉,是專門放養在水牢裏麵的,而那些老鼠的食物就是人肉,這些人肉的來源便是那些被關在水牢裏的人,被關在水牢裏的人,能撐一個月就已經算是奇跡了,很多都死在了裏麵。
“不,不要,不要將我關到那裏,我真的沒有解藥,那毒是無藥可解的,我也沒有辦法。”趙憐靜嚇的花容失色的跪到了軒轅朗的麵前,她不要去地牢,那裏好可怕,她不要去。
坐在床邊的趙青月一直沒有說話,就這麽一直安靜的看著趙憐靜和軒轅朗兩人之間的“互動”,趙青月感覺好玩極了,挑撥這兩人的關係,居然這麽有樂趣。
一陣風起,吹開了窗戶,吹亂了趙青月臉龐的一縷秀發,趙青月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落日了,天邊一道橘紅色讓整個大地變的暖暖的,但是這溫暖的橘紅真的能將每個人的心給暖熱嗎?
轉過身,趙青月望著站在她不遠處的軒轅朗和趙憐靜,他們兩個人的心呢,軒轅朗一臉的怒意與懷疑的瞪著跪在他腳下的趙憐靜,而趙憐靜卻一臉悲傷的望著那個自己心愛的男人。
這和上一世的情況有些天與地的差別,看著這諷刺的一幕,一股悲涼由心而起,趙青月突然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鼻子酸酸的,趙青月不知道,這股悲涼是為自己,亦或是眼前的兩個人。
他們的心,是暖不熱的,她上一世暖了十幾年,可是最後的結果呢!她不光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更是搭上了她的豐兒,她倒現在還能感受到豐兒那冰冷的小身軀,他還那麽的小!想到豐兒,一滴淚水滑落出了趙青月的眼眶,她的豐兒再也見不到了。
“不用問她了,她真的不知道解藥,放心吧,我死不了,我也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死去的。”收起胡思亂想的心情,趙青月輕輕的開口,兩人同時回頭,視線落到了趙青月的身上。
“沒有解藥,怎麽可能,是真的沒有解藥?”軒轅朗不相信的再次的向趙憐靜索要答案。
趙憐靜連忙點頭,她真的沒有騙他,解藥又不是她下的,她怎麽可能有解藥,就算是娘親那邊,也不可能有,這是無藥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