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毒酒
“姐姐多慮了,來人去拿兩杯酒來,我一定要跟姐姐喝一杯陪個不是。”瑟玲娜豪氣的一揮手,一旁的小廝立刻下去端來一壺酒和兩個酒杯,正準備倒酒,被瑟玲娜製止,“你先下去吧,讓我來吧,為了證明本宮的誠意,本宮親自為姐姐斟酒,希望這杯酒過後,我們好之間的一切恩怨都一筆勾銷。”瑟玲娜背過身,趁人不注意把南宮悅琴交給她的瓷瓶打開,迅速的倒進酒壺裏後,才一人斟了一杯,先端起一杯雙手奉給心不甘情不願的司空靜,然後自己端起另外一杯,笑道:“還請姐姐賞個臉,喝下手中的酒。”
司空靜猶豫的看向公孫衍,公孫衍也沒辦法說什麽再說人家身為一個公主主動給她敬酒賠不是,已經很給他們麵子了,司空靜看公孫衍不說話,一個賭氣,一飲而盡,喝完,便感覺一陣說不出的惡心,總感覺口中有股血腥味。
“好,姐姐賞臉,本宮也一飲為快。”瑟玲娜說著就要往嘴裏喝,暗衛卻假裝一個站不穩,往她身上倒,撞翻了她杯中的酒。
瑟玲娜立刻假裝發怒,“你這個該死的怒此,這是給姐姐賠罪的酒,你竟然敢撞翻,真是找死。”說著就抽出新製的鞭子準備甩在暗衛身上。
就在這時,衙役們駕著馬車來了。
公孫衍息事寧人的為暗衛解脫:“公主,馬車來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瑟玲娜仍是一臉惱怒的斥罵:“回來再跟你這個狗奴才算賬,給我留下好好跟公孫夫人陪不是。”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收起鞭子上了馬車,公孫衍深深的看了一眼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對勁的司空靜一眼,也上了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府衙。
司空靜想追出去卻被留下的那個暗衛給攔住了,她不安的望著他,問:“你想幹嘛?”
“送你上西天。”暗衛冷笑。
“那你怎麽不動手。”司空靜冷笑,手不著痕跡的探向身後,準備掏出隨身攜帶的荷包裏的毒藥,卻突然感覺力不從心,喉嚨像著了火一樣的痛。
“不需要動手,我隻要再等會,就完成任務了。”暗衛雙手環胸斜倚著柱子,望著天空,優哉遊哉的說著。
“你……剛才的酒裏……有……有毒……”司空靜斷斷續續的說到,身形開始搖蕩,腿下一軟便跌倒在地,一些腥紅的血液從她的唇角溢出。
“……”暗衛沒有回答她的話,靜靜的等待她徹底走向死亡。
司空靜感覺鑽心的痛在血液裏蔓延,她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走到生命的盡頭了,她不怨任何人,隻能怪自己的命不好,如果可以,她寧願被莊主丟進迷霧穀,那樣的話,就不會有後來的種種無奈,那樣也許小妹就不會為了她而死了,那樣她就不會遇到公孫衍了,那樣她現在就不會感覺到痛苦了,可惜一切都晚了,爹娘女兒不能再為你們做什麽了,你們要努力活下去,如果真到無法忍受這個世界的不平,就來地獄來與女兒和妹妹相會吧,那樣我們一家人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在醫館靜靜等待瑟玲娜和公孫衍行動的蕭楓等人,接到暗衛來報他們已經出發的消息後,便立刻尾隨其後,混在瑟玲娜駐紮在關外的南蠻軍隊中,向月明山莊的方向推進。
事情的進展如蕭楓所料般順利。
南宮睿中午從墨軒閣出來後,發覺軒兒所在的屋裏莫名的冒煙。
心中立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破門而入,隻見群蛇吐著蛇信,淒厲的嘶鳴,紛紛向破門而入的南宮睿的方向擁擠而出,情急下的南宮睿顧不得那麽多,連連揮掌下毒,把撲向他的群蛇全都弄死,然後冒著濃煙和火焰,向床邊撲去,沒想到卻撲空了,床上空無一人,他當時頭便懵了,兒子失蹤的憤怒和恐懼逼瘋了他,他把所有的帳全都算到蕭楓身上。
火速奔到關押著趙青月的牢籠,泄憤的揪著她的頭發,強行把從墨軒閣裏帶出來的洗髓丹全塞進她嘴裏,強迫她吞下去,這是的趙青月還是有些許神智和自我意識的,她努力掙紮抗拒著,換來的是南宮睿更加粗暴的對待,南宮睿撕開她的裙子,在盛怒之下強行的進入她的身體,占有了她的身子,沒有任何感情的在她體內律動著。
在南宮睿進入趙青月的身體那一刻,彼此體內的紅色蟲卵在同一時間崩裂,圍在他們周圍原本還嗷嗷叫的狼群瞬間如同貓咪般,乖乖的俯下了身子,對他們行跪拜之禮,南宮睿見狀,眼睛赤紅,癲狂的大笑,他的額頭中間驟然浮現一個蟲卵形狀的紅痕,他快速的在已經完全失去意識的趙青月的體內衝刺,直到射出體內的所有繼續積蓄後,無情的從她如敗絮般孱弱的身體內退出,然後站起身,把已經被弄髒了的外套丟在趙青月身上。
“穿上。”南宮睿以命令的口吻道。
趙青月無意識的拾起,無意識的穿上,南宮睿仰頭長嘯,雙眼瞬間變得陰狠殘虐,大笑著從牢籠裏離開,他感覺現在自己就是天下無敵,就是天下的強者,而且他已經接到石岩的回信,太康守大人已經答應立刻策反。
現在正是時候,等明天一早他立刻揮兵向邊關攻去。
到了晚上,他正準備召集所有人,準備攻打邊關的事宜,沒想到竟然接到公孫衍來訪的消息,而且身後還跟著大隊的官兵。
心中不由一動,難道是靜兒的勸服成功了?
如果是這樣就真的太好了,公孫衍在朝中的勢力也是極其重要的,這也是他把司空靜派往公孫衍身邊的最大原因,可惜事與願違,他不知道,司空靜已經死了。
“不知大人這麽晚來寒舍造訪所謂何事?”南宮睿態度熱情的迎接了公孫衍的到來,眸光不著痕跡的私下搜索,卻沒有看到司空靜熟悉的身影,反而看到一個盛氣淩人貴氣逼人的南蠻女子。
“本官是特意來問莊主討要兩個人的。”公孫衍冷著臉,對於南宮睿的熱情招待並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不客氣的直接道明來意。
“不知大人想要誰?”不明白來者的意圖,南宮睿不敢隨便下定論,試探的問。
“閑散王夫婦。”公孫衍冷冷的道,精明的眼神緊緊的鎖住南宮睿微微閃爍的眼神,看來公主在路上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這個莊主果然心中有鬼。
“大人說笑了,閑散王夫婦怎麽會在本莊,大人可不要誤聽讒言,隨便相信小人的挑撥。”南宮睿的神色不卑不亢的為自己辯解,心中的疑惑卻逐漸加深。
“如果本官說是司空靜說的呢?”公孫衍的眼神更加的銳利,似乎要把南宮睿的身上穿出一個洞來。
“大人的話小的聽不太懂。”南宮睿佯裝迷糊的道。
“莊主心裏應該很清楚,何必裝糊塗,還是快把人給交出來吧。”
“大人有什麽證據說閑散王夫婦就在寒舍?”南宮睿的臉色也冷沉下來,不再刻意的恭迎。
“西塗國公主瑟玲娜,親眼看到閑散王人來了莊主的寒舍,公主的話,難道還會有假嗎?”
南宮睿這才細細的打量起,一身傲氣看起來不太好惹的瑟玲娜,他對這個南蠻任性的西塗國公主是早有耳聞,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參見公主,不知公主大駕,還望恕罪。”南宮睿起身彎腰行禮,心中卻鬼鬼祟祟的打著另一個主意,如果西塗國國的國主知道自己的女兒被抓了的話,說不定會妥協的,尤其這位公主身上還係著象征聯盟的姻親關係,如果她肯合作,那麽西塗國的勢力就能成為他的囊中之物,攻打回京城的勝算也就更大。
“廢話少說,快把人給交出來,否則本宮就下令讓人搜莊。”瑟玲娜根本不吃南宮睿那套,不屑的昂起頭,連看都懶得施舍他一眼。
南宮睿的怒氣緩緩升起,心中暗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了,表麵上笑著,揮手叫來親信,在其耳畔嘀嘀咕咕的一陣後,親信立刻下去。
“公主切莫動怒,小的這就命人去叫。”南宮睿諂媚的向瑟玲娜的身邊靠近,準備隨時伸手捉之。
“滾開,不要靠近本宮。”瑟玲娜嫌惡的怒斥,不屑的連看都懶得施舍他一眼。
南宮睿一挑眉,心中的不悅立刻顯現,事到如今他也懶得再偽裝下去,冷冷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再過一會,公主恐怕會自動靠上來,所以現在就別裝什麽清高了。”
“不得對公主無禮。”公孫衍立刻起身冷喝,暗道,這個人終於現形了。
“放肆。”瑟玲娜怒目圓睜,瞳孔中仿佛跳躍著兩團火焰,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輕佻的說話,反射性的抓起腰間的鞭子就向南宮睿打去,南宮睿冷冷一笑,死死的抓住瑟玲娜羞憤之下,用盡全力揮向他的鞭子,然後猛然用力一逮,瑟玲娜便順著那股力道栽進南宮睿的懷中,她奮力的掙紮著,羞憤的麵紅耳赤,怒及的她絲毫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把南宮睿的祖宗八代挨個罵了一遍,隱藏在南蠻軍隊中的蕭楓,遠遠的就聽到她撕破嗓子般的,罵聲,額上不由升起幾條黑線,要知道他跟南宮睿的祖宗可是都一樣,這些罵南宮睿的話,變相就等於罵他和當今的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