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undercu
等從遊戲倉裏出來,張父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在看到張悅後,張父便招呼他過來看會電視。
張悅正好也沒事做,來到跟前,張父果不其然地還是在看與賽車有關的東西,對於一級方程式,張悅對它的了解就猶如一張白紙,借此機會了解一下倒也還不錯。
“全隊心理防線達到臨界點!東生車隊最終選擇寄望賽車創造奇跡?
想贏怕輸,像一座大山壓在大多數東生人的心頭。並非東生的員工不勤勞或不團結,而是這一心理包袱像病毒一樣傳播,尤其是車隊的智慧團隊。
丹尼爾已經在F1的江湖上闖蕩了已有數十年,從早先的奧德梅特到萊森二隊,再到萊森,東生是他效力的第四支車隊,但不是第一支冠軍車隊。他的四個世界冠軍中,2091和2093年都是逆轉,而且戰勝的都是東生,前一次意大利車隊也在冠軍大戰中出現致命的策略失誤。
丹尼爾在新加坡兩次在無線電裏向法拉利工程師提出質疑。第一次是進站前,斯圖爾特告訴冰城他的輪胎狀態很好,而東生的工程師卻告訴了丹尼爾截然相反的信息。丹尼爾根據自己的車速判斷出對手是在保存實力,當即予以否定。東生的指揮台不可能沒有監聽公共信號中的冰城通訊,斯圖爾特的車速也比正常速度慢很多,因此這次“誤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被特斯洛克搶回第二後,丹尼爾就向工程師對極軟胎的壽命表示了憂慮。雖然他沒有在之後的比賽裏再進站,但提前放棄了追趕前二名,隻能控製速度來保護輪胎,以至少守住第三。
比賽中一邊駕駛賽車,一邊為車隊比賽指揮團隊的決定而操心,顯然不是贏取世界冠軍的方式。任何優秀的車手,比如舒馬赫、斯圖爾特和阿泰爾,都會同車隊進行討論,共同做出決定,但前提是賽前做了充分的準備,隻是根據臨場變化做快速的交流。車手在賽車中能獲取的信息有限,而指揮團隊則掌握著諸多數據,工廠裏還有更大的計算團隊進行實時分析。若是這樣,工程師的判斷還不如車手準確,那麽世界冠軍真的是癡人說夢。
人無完人。這也是F1魅力所在質疑。在今年這場勢均力敵的世界冠軍爭奪中,東生和冰城都犯過錯。賽季初的兩場比賽,成功的比賽策略在丹尼爾的二連勝中扮演了起到了關鍵作用,反而是冰城失誤連連。衛冕冠軍在奧地利更是遭遇了史無前例的危機,迫使其比賽指揮官在無線電裏當眾道歉。但是從那以後,冰城在策略上高招不斷,包括在德國至關重要的放棄進站,讓丹尼爾在壓力下犯錯撞牆。
冰城吸取了教訓,改善了自己的機製,將失誤降到最低。東生的錯誤卻接二連三,從車手駕駛到賽車整備,從臨場指揮到車手管理。幸虧到目前為止,東生還沒發生去年那樣的機械故障……而這又是森納克奈當初緊急換人的結果。
而在後續的比賽呢,盡管還有好多分數可以拿。但斯圖爾特若有一次不能完賽或者零分,就像2097年的馬來西亞和今年的奧地利,就會給丹尼爾創造機會。按本賽季的實力來看,剩餘的賽道裏,東生和冰城兩強沒人敢拍胸脯一定占據上風。然而,丹尼爾的賽車也許能夠創造奇跡,但是他和東生團隊想要在心理上觸底反彈後大爆發,才是最難的。”
“丹尼爾冠軍夢再度告吹?知情人士透露,車隊內部問題很致命!
40分的差距,對於丹尼爾來說是不是奪冠路上的鴻溝?數理上來說,他還有機會翻盤,但前提是東生能否解決越來越嚴重的內部問題……
自從三月中下旬的澳大利亞大獎賽以來,連續五個比賽周末,東生都被認為是獲勝熱門。引擎動力更強大、賽車整體單圈和比賽速度更出色。然而,隻有兩個杆位被東生車手拿下,而丹尼爾更是隻贏了一場,其他四場勝利被爭冠對手斯圖爾特獨攬。
賽季開局時前途一片光明,接著賽季中遭遇瓶頸期,然後勝利的天平傾向競爭對手一邊。這樣的“高開低走”近年來經常在東生身上發生,比如2094、2093和2098賽季。不同在於,本賽季是東生自2089年以後,第一次真正擁有一輛具備了包攬兩個年度冠軍頭銜實力的賽車,但眼看又走上了一條舊路。
新加坡賽後,東生的比賽策略又一次遭到了質疑,因為丹尼爾不但沒能超過斯圖爾特,反而被特斯洛克搶回了第二名。最大的疑問是,當斯圖爾特和特斯洛克進站換上軟胎,為何東生給丹尼爾用極軟胎?
安全車離開後,斯圖爾特便故意放慢速度(哪怕沒有安全車也會是如此)。作為頭車,他當然有資格這麽做,不過並不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輪胎,而是給丹尼爾和東生製造麻煩。
所謂“u”戰術,即處於落後位置的賽車先進站,嚐試超越領先但後進站的賽車。要想成功,需要具備三個充分必要條件:前後車在一定的差距之內,新輪胎在出場圈立即進入工作狀態,出站後沒有賽車阻擋。
冰城料到這一定是東生的首選戰術。而在斯圖爾特的壓製戰術下,丹尼爾與當時賽道上最靠前的“第二級別”車手貝佩納之間的差距,不夠一次進站的時間。並且,因為斯圖爾特在控製速度,所以他可以在進站前的幾圈跑得很快。如果丹尼爾遲遲不進站,不僅會喪失機會(同樣的策略更是毫無機會),還會增加被特斯洛克先進站超越的可能。
兩難時刻,東生不得不鋌而走險,指望丹尼爾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超過貝佩納。但是貝佩納在新加坡像吃了炸藥一樣火爆,擋了丹尼爾兩圈。就是這兩圈的時間,足夠被萊森利用,幫助特斯洛克上升到了第二。然而,哪怕丹尼爾真的能搶到斯圖爾特身前,真的能堅持跑完剩餘比賽?或者,即便守住了對斯圖爾特的位置,能夠確保不在之後被荷蘭人超越?
斯圖爾特的戰術似曾相識。2096年他在阿布紮比試圖通過壓車的方式,把梅德森暴露在特斯洛克和丹尼爾的火力之下。區別在於當時比賽到了最後階段,而在新加坡他從一開始就利用街道賽交通擁擠的特點,把丹尼爾逼入慢車堆中。
比賽策略時而就像一場賭博,東生的勝算本就已經非常小,隻能先賭上一把。但問題是,東生為何不利用隊友來做屏障,就像冰城在蒙紮為斯圖爾特做的貢獻那樣?
換作從前任何一個時期,東生都會犧牲積分落後的車手,去全力支持積分領先者。哪怕上賽季,桑塔克在匈牙利被要求保持位置、不得攻擊處於第一的丹尼爾。但是今年應該定下“規矩”的時候,東生高層卻史無前例地“公平、公正”,拒絕向桑塔克提出要求。這一態度的改變,不由讓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