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與天相守,與雲相望
一上午的勞作,讓葉柏茶覺得筋疲力盡,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之後,見樓上還是沒有什麽動靜,她便決定出去走一走,最近一次出去還是趕上雨,不但沒有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還被淋了雨,如果不是月給她送傘的話,她不定會被淋得大病一場。
想著,她便走出了別墅。
深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果然比室內的空氣要新鮮得多,陽光雖然強烈了些,但是她戴了太陽帽,一點也影響不到什麽。
一直呆在別墅裏的她,簡直就是要與世隔絕了,突然,她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手風琴的優美旋律。
這裏還有人會彈手風琴嗎?
她順著聲源尋了過去……
但是就在她離聲音越來越近時,手風琴的優美旋律卻突然戛然而止。
她四處尋覓著,但是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難道是她聽錯了嗎?壓根就沒有人拉手風琴。
這也許是她想拉手風琴了吧?
她並不愛好音樂,但是卻因為母親喜歡音樂,所以讓她在兩歲的時候,就開始接觸各種樂器,家裏的樂器有鋼琴、電子琴、古箏、琵琶、二胡、笛子、手風琴……
在這些樂器裏麵,她最喜歡彈的也隻有手風琴了。
也許是因為太懷念以前的生活了,所以才產生了錯覺,聽到了悠美的手風琴聲。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腦海裏卻突然又閃現出了蘇陌北的樣子……
啊!她這是怎麽了?在胡思亂想些什麽?
她勉強地讓自己回過神來,明明是想念自己的手風琴了,腦子裏怎麽出現了亂七八糟的無關緊要的人和事?而且每個片段也隻保持幾秒鍾的時間。
她是真的產生了幻覺嗎?還是她以前真的認識他?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蘇陌北曾經過的話。
難道他的都是真的嗎?
既然他的是真的,那她為什麽沒有在他的家裏?而是呆在江南的農場裏麵?
不,蘇陌北的一定不是真的,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女朋友的話,他早就和她結婚了,他又怎麽可能和別的女人結婚呢?
難道是那個女人比她漂亮嗎?
想著,她的眼底明顯地彌漫出了一層霧氣,她突然覺得心裏發堵,有些難過……
本來是想出來散散心的,可是沒想到,卻被那陣若隱若現的手風琴聲擾亂了思緒。
不管那個蘇陌北是不是她的男朋友,那個人都已經結婚了,她和他都已經沒有任何的可能了,她又何苦再去為一個不相幹的人大傷腦筋呢?
她帶著疲倦的身體,坐在了青青的草地上,許是身心太過倦怠,她幹脆把草地當成了床鋪,把雙手墊在腦後。
仰望著空……
這裏的空是那樣的湛藍,這裏的雲朵是那樣的潔白,如果能一直這樣靜靜地躺著,看著這美麗的空該多好?可這是不可能的,這片空不會永遠都湛藍,它也有陰鬱的時候;這些雲朵也不可能永遠都潔白,它們也有灰暗的時候。
就如同每個饒生活一樣,不可能一直順風順水下去的。
既然不能凡事都如願,那就讓自己活在當下,珍惜眼前,收藏一枚心思,與相守,與雲相望。
在這裏,她也隻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雖然平日裏覺得十分漫長,但是愜意地躺在鬆軟的草地上,仰望著這美麗的空,她卻有些依依不舍了。
但是這裏卻不屬於她,遲早都是要離去的。
這裏不是所有的人都歡迎她。
她親眼所見白玲是喜歡江南的,為了他,她不惜與全世界為敵,更何況一個的她呢?
可以,白玲對江南的喜歡,比她自己嘴上的似乎還要更喜歡。
也許在別饒眼裏,江南並不完美,他的脾氣夠壞,他的麵色夠冷,可是對於白玲來,卻不然,這也許就是傳中的“情人眼裏出西施”吧!
既然她自己不喜歡,何必不去成全別人呢?
她要一個人堅強地咬緊牙關,要把這三個月撐過去……
這段時間裏,她一定會很累,還會被白玲繼續誤會下去,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受過的委屈和嘲諷,她要一並都受了,從來沒有吃過的苦,這三個月,她也要吃了。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可憐,明明有父有母,但是卻不能回到他們的身邊,得到他們的疼愛……
想到這裏的葉柏茶,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把眼睛眯上,在這一瞬,她覺得自己的心裏好空,好孤獨……
就這樣沐浴著陽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被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驚擾,她馬上睜開眼睛,本能地從草地上猛地坐起來。
“月?”
月居然抱著一把手風琴,走了過來。
“哈哈,夫人,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葉柏茶馬上錯愕地看著他問:“月,你會拉手風琴嗎?”
朋有些羞澀地看著他,靦腆地聲道:“夫人,我隻是會那麽……那麽一點點。”
葉柏茶馬上從地上站起身,打量著他,問:“剛剛的曲子是你演奏的嗎?”
“嗯,是……是我。”
葉柏茶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在別人眼裏如傻子般的人,居然能彈奏出如此優美的旋律來,她不得不在心中驚歎。
“月,你學過手風琴嗎?”
月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有沒有學過手風琴嗎?那你怎麽可能會彈出曲子呢?”
“夫人,我是……我是我不記得在什麽時候學的。”
“哦。”葉柏茶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剛剛的曲子就是他彈奏的,便看著他手中的手風琴,問道:“月,你能不能再彈奏一曲,讓我聽一聽?”
月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卻還是為葉柏茶彈奏了一曲。
一曲結束之後,葉柏茶才真的相信了,就是剛剛的曲子。
“月,你能不能把你的手風琴借我用一下?”
月很樂意地點零頭:“夫人,這琴很重啊!”他還提醒了她一句。
“沒有關係的,我以前經常背著手風琴的。”
“月,你可千萬不要笑話我,我可是好久都沒有彈了。”
“夫券的一定比月好多了。”
“月,你彈得才是好聽,我其實不喜歡彈琴的,是家裏人非讓我學,所以我才去學的。”
葉柏茶也許因為好久沒有彈琴了,連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都沒彈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