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親吻,親情
“切,”秋凡離翻白眼,“別以為有兒子就不是處男,你那點事兒我還不知道嗎。”
“我少說一個字,”秋亦寒淡淡啟唇,“了。”
了?
那什麽意思?
沒等秋凡離問,秋亦寒已經拿著文件走人了。
秋凡離從地毯上爬起來,彈了彈褲子衣服上的毛絨,抓了抓頭發,又是神清氣爽的一枚帥哥!
魅力無邊,身家千億,這才是他伊恩·凡·墨洛溫的人生啊!
雖然秋亦寒不許他出國,可秋亦寒也沒說不許他在國內采花啊,法國的美人兒,少爺我來了!
哈哈——不對!
剛邁出一隻腳,秋凡離整個人像是被雷劈到一樣,僵硬在了原地。
剛剛秋亦寒是怎麽說的?
我不是處男……了。
“我不是處男了?!”秋凡離脫口而出,又連忙搖搖頭,不對,他不是處男了,他哥竟然不是處男了!
三十一年的處男人生被終結掉了?!
臥槽,臥槽,臥槽!
粗話足足在嘴邊繞了三圈,秋凡離整個人還處在驚愕的狀態。
秋亦寒不是處男了,當然,這是個對等的關係,他不是處男,那麽相對的,另一個自然也就不是……咳咳。
葉落茗早上準時睜開眼,直勾勾看著雕花細致的天花板,用了半分鍾時間恍惚。
這是……哪裏……
不是唐子衣家吧。
恍惚了一下後,立馬清醒了,坐起身看了看熟悉的臥室,揉了揉太陽穴,對了,這是秋亦寒的臥室,她昨晚住在秋亦寒的別墅了。
轉頭看了看,大床的另一邊放著個枕頭,平整得連睡過的痕跡都沒有。
葉落茗是受過訓的人,睡覺向來規矩,隻睡夠自己翻身的一個小空間,這張床太大,以至於本該是秋亦寒躺的地方一點褶皺都沒有。
他到底什麽時候回來……
帶著一點怨念,葉落茗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敲了敲秋明悠的房門,“悠悠,該起床上學了。”
房間裏一點聲音也沒傳出來。
擰開房門,就看見四散的書籍,一張床上鼓起了個包,被子外露出點茶色的頭發。
秋明悠小少爺什麽都好,唯有懶床這個毛病真的是……不可救藥了。
葉落茗走過去,把被子拉下來,睡得粉撲撲的小臉露了出來。
“悠悠,起床了。”葉落茗戳了戳他圓鼓鼓的小臉。
“嗯……”秋明悠沒動彈,發出了微弱的抗議聲。
葉落茗見他懶床懶定的架勢,左右手個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臉頰的左邊戳一下。
秋明悠的小手無意識地揮趕著左邊的臉,葉落茗又立刻用右手手指戳他右邊的臉。
果然,秋明悠的小手又開始往右邊揮趕。
葉落茗忍著笑,左右開弓,戳戳戳,戳戳戳,戳的秋明悠終於發出了懊惱聲。
一雙紫眸緩緩睜開,水霧迷茫,顯然沒睡醒。
“起床啦。”葉落茗笑著輕喊了聲。
“媽咪……”喃喃自語著,秋明悠掙紮坐起來,一把抱住了葉落茗的腰,“媽咪。”
開始那聲葉落茗還沒聽清,後麵這聲她倒是聽見了。
小孩軟糯糯的聲音裏有著強烈的依賴,葉落茗心裏酥軟了一片。
“好了,你乖一點,現在起床換衣服,我去給你做早餐。”葉落茗拍了拍他的小臉。
“……哦。”秋明悠叫完第二聲媽咪就基本清醒了,有點別扭地低下頭小聲答應了。
驕傲的臭小鬼。
葉落茗笑了一下,低頭在他軟軟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起床吧。”
說完,笑著走了。
秋明悠捂著被她親的地方,耳尖迅速紅起來,紅暈沿著耳尖大有往臉上躥的趨勢。
被葉落茗親的地方像火一樣燒起來,秋明悠咬著下唇,又撲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捂起來,悄悄的笑著。
他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親他。
第一次,媽咪親他。
與智商不符,但和年紀貼切,六歲的孩子終於知道害羞和喜悅。
葉落茗燒菜堪稱毀滅性,但做早餐還是難不倒她的。
烤了麵包,熱了牛奶,再切了一盤水果,搞定!
簡簡單單,毫無新意,至少能吃……
對葉落茗來說,隻要能吃就是勝利。
吃完飯開車把秋明悠送到了學校,囑咐著中午來給他送便當,要乖乖上課,不能給老師難堪後,葉落茗準時上班。
一進辦公室就發現氣氛不太對。
所有人都盯著她看,眼神中有濃濃的鄙視和責備。
她……最近沒揍人,為什麽這樣看著她。
奇怪於大家的眼神,葉落茗坐在位置上,抽出昨天看了一半的口供。
正看著,旁邊的小幹警終於忍不住了,湊來問了句,“葉副隊,昨天你為什麽要放人家鴿子啊?”
“放鴿子,誰?”葉落茗一愣。
“就是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傻……男人,”小幹警擠眉弄眼,“他從昨天中午就在這裏等你,一直等到晚上呢,你再怎麽樣也不能騙一個智商有問題的人吧。”
很漂亮的傻子說的肯定是藺樓了。
昨天藺樓等了她很久?
她不是告訴藺樓有事不要再等了嗎,為什麽藺樓還要等她?
小幹警雖然很怕被葉落茗揍,可當警察的,誰還沒有點兒正義感,那傻子長得確實好看,這幾天又收買了整個重案組辦公室的人,現在葉落茗把人家晾了大半天,自然是要激起民憤了。
“葉副隊,不是我說你,人家對你那麽好,你怎麽也不能這麽對人家吧。”
葉落茗無語,她怎麽對藺樓了……
怎麽才一天時間,整個重案組都倒戈了。
雲封站在辦公室門口,一臉平靜的揚聲喊了句,“葉落茗,進來一下。”
“哦,好。”葉落茗終於從大家鄙視責備的眼神中逃脫了。
雲封讓葉落茗坐在沙發上,把手裏一個文件檔遞給她,“這是今早西區分局送來的,關於上次你報案說西區分局轄區內發生槍擊案,已經有技術人員去現場取證,這是報告。”
葉落茗神色一凝,迅速拆開看。
秋亦寒雖然走了,可危險還在,如果說秋亦寒在法國並不安全,那他遲早要回臨海也一定不會比法國安全。
法國太遠,她鞭長莫及,但她至少得保證秋亦寒在臨海的絕對安全。
雲封說道:“報告裏寫的很清楚,現場除了那棵被擊穿的樹,沒有發現其他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