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落地，局長

  “N城是中國內陸大城，往古時候說，那是帝王都城，往現在來說，也是經濟繁華的一線城市，金融、地產、網電、機械、商貿……N城很先進，所以N城看不見的地下勢力就非常多。”


  唐子衣在飛機上打開筆記型電腦，上麵顯示的赫然是N城的衛星地圖。


  警察中的一個小聲嘀咕著，“中國內陸不是很窮嗎？”


  “誰告訴你的？”唐子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臨海地理位置好，經濟發達，可你也別小看了內陸，內陸這些年經濟發展迅速，B城、N城、S城，還有大城市不一定就比臨海差，你這麽目中無人，我怕你活不過第二章。”


  “小方，”葉落茗臉色冷淡的斜睨他一眼，“這次我們調查孔家是必須仰仗內陸警局的支持，在這一點上，我們有求於人。”


  “是，組長。”低下頭不敢說話了，他沒去過內陸，也不知道現在中國內陸是什麽樣子，印象裏隻是覺得內陸很……窮。


  “你繼續。”葉落茗對唐子衣揚了揚下巴。


  唐子衣懶洋洋的抱臂冷笑，“你們當警察的，地下勢力是什麽意思，不需要我再科普了吧？能見光的基本都被內陸警察拔掉了，剩下這些不能見光的，一部分是遊走在黑白之間，另一部分就是非法商業，孔家屬於後者，根據現在有的消息，孔家名下的幾家拍賣行都涉及到了文物走私。”


  手指在鍵盤上按下一個鍵，畫麵立刻跳轉，一個品貌端正西裝革領的男人照片躍然而上，“他叫孔禮，是孔家現任當家。”


  接著再按，“他叫孔奕，是孔禮的二弟。”


  再按，“他叫孔斂，是孔家排行第三，名義上負責的是孔家拍賣行的拍品，其實做的嘛……”冷笑，“盜掘古墓，為走私文物服務。”


  盜掘古墓。


  其中一警察舉起手，疑惑道：“這應該是歸內陸警察管，我們臨海警察不好插手吧？”


  “這次發生在華僑學校槍擊案，受害人孔白就是孔家人，根據她的口供，指使這次槍擊案的就是他。”葉落茗指向電腦，“孔斂。”


  “沒錯，”唐子衣和葉落茗默契十足，忽略掉孔家和墨洛溫的勾結，隻挑重點說：“想破這次的槍擊案，必須先抓孔斂，如果能查出孔家走私的確切證據，孔家，當然可以一鍋端，這不發生矛盾。”


  大家一聽，好像也對。


  “而且，這次的走私案和槍擊案都是大案，”葉落茗淡淡的看向他們，“如果能順利偵破，今年十大刑警表彰，少不了你們的。”


  這是關鍵！


  這句話說完，在場三個警察臉色一下子嚴肅了。


  在臨海警界，升職本來就是一件相對來說比較困難的事情，很多人一輩子都跟不了幾件大案子。


  葉落茗是幸運的，幾乎從她一畢業，接手的都是大案。


  一路晉升，又有人保著，順利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上。


  如果不是她懷孕生子，將來雲封扶正，那個位置也不一定能落到別人身上。


  跟著她雖然辛苦危險，可同樣的，是機會，是機遇，也許他們也能和葉落茗一樣，當一個不平凡的警察。


  飛機在N城機場降落，一出機艙，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清涼感。


  葉落茗深吸一口氣，對這裏的空氣相當滿意。


  和臨海那種四季溫夏不用，這裏是有春夏秋冬的地方啊。


  唐子衣和她就不一樣了，一出機艙，直接一個噴嚏，“靠，這麽冷？！”


  “冷嗎？”葉落茗轉頭，嫌棄地看著她的裙裝，“活該。”


  “!”唐子衣想趴在飛機上，直接回去算了。


  在機場迎接葉落茗的是兩個笑容爽朗的警察，手裏舉著牌子，葉落茗走過去，說了接頭暗語，又拿出警官證。


  兩個警察確定她的身份後，表情很驚愕，不過很快就安排車送他們去警局。


  路上，坐在副駕駛的年輕警察總是往後看。


  葉落茗也不避諱，直接問：“你看什麽？懷疑我們的身份？”


  “啊不不不，”那年輕的小警察有點臉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我是有點意外……嘿嘿，我上警校的時候就聽老師說過你破的案子，我以為，我以為你年紀已經很大了。”


  葉落茗三個字，不但是臨海的傳奇，在警界依舊不弱。


  連國際刑警都知道的人，在內陸被口口傳誦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那個，前輩，你當警察好多年了吧？”


  前輩？


  葉落茗笑著眯眸，“叫我葉警官就行了，我當警察，今年算第五年了。”


  “才五年啊？”小警察意外，他念書的時候老師警察說的警界傳奇，才當警察五年，還這麽年輕漂亮，真是……不能比。


  “前輩？”唐子衣嗤笑，看葉落茗揚眉，“你到底是多老，人家叫你前輩。”


  葉落茗白了她一眼，懶得和她拌嘴了。


  她當年是破格被警校錄取，又是提早畢業，雖然和這些小警察年紀差不多，但她已經當了五年警察。


  資曆這塊，沒法比。


  車子開在N城路上，兩邊古老的梧桐樹一排一排，綠油油的葉子映著翠色。


  剛剛還小看內陸的臨海警察都傻傻看著車窗外，高樓林立，大廈耀眼，有現代化的立交，也有斑駁古韻的城牆。


  他們真的是，坐井觀天了……


  N城總局上下十幾層樓，恢弘大氣，車開進去後，葉落茗推開門，嚇了一跳。


  車門外，圍著好多人——這個好多，是真的好多。


  有些假裝聊天，其實目光落在她身上。


  有些假裝路過，其實還是在看她。


  絕大部分就很直白了——我看你，我看你，我就是在看你。


  “……”葉落茗無語，輕聲開口，“請問……”


  唰——


  所有人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


  “……”葉落茗覺得，自己最好連話都不要說了。


  唐子衣跳下車，拿出墨鏡正準備帶上，就瞧見他們被圍觀了，也有點無語，不過唐子衣性格潑辣，直接揚眉道：“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