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輕輕的一個抬眸,便是紫芒熠熠生輝,長眸優雅若狐,一張白皙俊顏受到了時光的寵愛,完全沒有中年大叔痕跡,俊美的讓人呼吸一窒,亞麻色的頭發在光耀中閃閃發光,更是讓那張臉俊美得驚人。
葉落茗雖然看了五六年,可這麽忽然的一看,還是覺得心頭有什麽細微的東西在波動。
不由得悄悄呼吸,又惡狠狠的瞪他,“看什麽看!”
秋亦寒笑了,薄唇輕揚,紫眸中的淡漠迅速褪去,“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看你呢?”
“少廢話!”論口才,這麽多年她一次也沒贏過,不管自己是有道理還是沒道理,更懶得和他拌嘴,幾步走到桌子旁邊,一雙手重重抵在桌子上,滿眼怒氣的質問,“你昨晚去哪了?”
秋亦寒一笑,大概是知道了葉落茗的火氣是從何而來,“昨晚有一個應酬。”
“在哪?和誰?”葉落茗緊追不放,應酬是吧,應酬可以啊,但你和強奸犯應酬到一起,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king·C酒店,和遠東集團的董事代表。”秋亦寒知無不言。
“king·C?”葉落茗瞪他,“你確定是酒店,不是夜店?”
秋亦寒笑了,站起身,和葉落茗一樣,雙手抵在桌子上,往前湊著與她不過幾公分的距離,“你老公我從來不去夜店,你不信嗎?”
在沒認識葉落茗之前,他不近女色,談生意向來都是私人會所和酒店,也相當理智,絕不會出現酒桌合約。
認識葉落茗後,連應酬也很少了,對外有陸間一做帝華財閥的發言人,他寧願早點下班回去給他家茗茗做飯,說不定哄得好,晚上可以稍稍盡興點……
但夜店。
他是從來不去的。
那張看了讓人心跳不穩的俊臉靠過來,葉落茗下意識往後退了退,退出了一個安全距離,“你別過來啊!嚴肅點!”
秋亦寒看著她往回縮小腦袋,輕輕一個揚唇,“我很嚴肅,葉警官想問什麽,我一定如實答複。”
“你——”葉落茗伸手,貼在他額頭上,把人按回了皮椅,“你別靠那麽近!臉大!”
臉……大?
秋亦寒向來逆生長,一張俊臉可沒有尋常男人那麽輪廓粗狂,反而是細致優雅。
怎麽也和臉大這次聯係不到一起去。
葉落茗的審美,五年都沒有被矯正過,還是偏差性這麽大。
好端端的俊男硬是要說成醜鬼。
葉落茗誹謗了人家的長相,還懷疑地看他,“你見的人是不是叫邵東?”
“是他,”秋亦寒揚唇道:“他是遠東集團的董事,這次來臨海是專門和我談合作的,我也和你說過。”
就是因為秋亦寒偶爾說了那麽一句,葉落茗才能確定這個遠東集團。
這些年秋亦寒的生意越做越大,手中又握著美國的蘇氏,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成功站在了商界的最頂峰,任何人也不能撼動。
墨洛溫的人似乎也畏懼,這幾年暗地裏鬥了幾次,卻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找殺手找組織,可見也是考慮到了如今秋亦寒的地位。
秋亦寒的生意遍布全世界,隻有內陸不曾涉及。
這個遠東集團就是內陸S市首屈一指的大企業,這次秋亦寒是準備入駐內陸,才會破例招待了邵東。
當然了。
秋總裁在外麵是怎麽樣的威風八麵,回家還是妻管嚴,白天拿著金筆簽出天價合約,晚上拿著鏟子給一家人做菜。
五年來都曾改變。
難得有個應酬,他提前三天就和葉落茗打報告了,葉落茗本來是沒當回事,隻隱約記得一個遠東集團。
然後——就對上了。
事發是昨天晚上8點。
“你和他幾點吃的飯?”
“下午四點。”因為要趕在葉落茗下班前回家做飯……
葉落茗手指搓著下巴,皺眉小聲嘟囔,“你和他下午四點吃飯,他晚上八點犯案,中間有四個小時啊……”
秋亦寒看著她垂眸沉思的樣子,那一排濃密的眼睫蓋住了清麗的眼瞳,被他寵了五年的小臉一如最初,身上除了一成不變的正直端方,還有一絲貴氣。
那是這五年來,他給予她的安逸生活中的慢慢演練出來的。
從桌子後走出去,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心,趕在她張牙舞爪發火前,低低一歎,“我真是……怎麽都愛不夠你。”
“……”突如其來的情話硬是壓滅了葉落茗即將火起來的羞怒,避開眼,幹巴巴的說:“我和你說正經的……這些話,我知道就行了,你不要總拿出來說啊。”
秋亦寒輕笑,“好,我不說,我用做的怎麽樣?”
“走開!”葉落茗羞赧的瞪他,“你再這麽耍流氓,我抓你去和那個邵東作伴!”
秋亦寒從背後環住了她的腰,輕輕勾唇,“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把葉大警官氣成這樣?”
順著視線看過去,他辦公室的門的折頁斷了一半。
可見葉落茗是用了多大的力量踹門,他為了方便葉落茗時不時的怒氣,門用的可是最好的材料……雖然這沒有什麽用,因為再好的材料也擋不住葉落茗那恐怖的身手。
不過氣成這樣,確實在近幾年中比較少見了。
葉落茗被他環著也沒掙開,隻是冷哼,“和你吃完飯,邵東在晚上8點帶著一個昏迷的女孩進了酒店。”
“昏迷……”秋亦寒玩味的輕喃著兩個字。
“酒店監控拍的很清楚,邵東把這個女孩帶到了房間,今早這個女孩來報案,說邵東強迫她。”
“強迫……”玩味的唇角揚起,秋亦寒眼中也是異色。
“大致的事情就是這樣,”葉落茗說完,就憤恨不已,“我羈押了邵東,本來還不知道他是誰,結果他在警局大放厥詞,說他爸是遠東集團董事長,我立馬就想到你了!”
葉落茗轉身,目光如炬盯著秋亦寒,“你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我冤枉,”秋亦寒似假似真的輕歎,“葉警官,你說話要講證據,不能因為我是你老公就隨便栽贓啊。”